不过的家庭,二十六年前也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凌爸在凌妈惨绝人寰的嘶吼中手足无措的冲在一辆计程车面前,并逼迫司机连闯三个红灯,接近十小时的恍惚迷离,他才从护士手中接过那个丑丑的小东西,两年后他再次经历这样的事件之后,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所以凌以尔的出生带给他的惊喜和忐忑要小了许多,只是二十多年之后,儿女都并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凌以亦不是出落成一个温柔文静的乖乖女,他希望她当医生也好,做教师也好,安安稳稳,找一个好男人嫁掉,凌以尔就更不是所期望的那个样子,他们希望他学建筑,学法律,可是竟去当了幼儿园教师,两姐弟Yin差阳错。不是没有失望的,那种心中小小的失落感一直充斥着老两口的神经,可总归没出什么大问题,他只闻到儿子身上满身的酒气,眼神询问了下凌母,一大晚上,凌以亦总算把这一段麻烦的家事处理好。
凌以亦坐在一家别致的咖啡店里,神情严肃,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一角,还未等她开口,纪珂然已先她一步约定了这个地方。
待纪珂然施施然走进来时,凌以亦一直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和狂躁。
“凌警官,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纪珂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端坐在她的对面。
“如果说今天你找我来是为了凌以尔的事,我觉得如果你有话应该对他说比较好,两个成年人的感情容不得我这个外人来多插嘴,凌以尔那么大个人,他自己当初做的选择就注定了今天应该接受这样的结局。”
“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接近他是只是为了让你难受而已”纪珂然握紧咖啡杯,苍白的手指指关节凸起。
凌以亦蹭地一下站起身,双手隐隐发抖,下巴抽紧,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纪珂然,我没想你竟然这样浅薄,你仗着凌以尔喜欢你,利用他对你的感情去伤害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令我难受难过,很明显,我的家事是会对我的情绪有影响,但我会更庆幸,重新找回了司徒,让你这样一个完全不懂感情满腹心机的女人根本没机会再接近她。在你的字典里,有爱情这个词吗?你懂吗?”
很显然,凌以亦激烈的反应激怒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纪珂然,她拿过桌上的咖啡就朝凌以亦泼了过来,凌以亦身子往后一仰,衣角还是未能幸免,“你以为你又很懂爱情吗?如果你懂,你就不会让司徒从你身旁离开,如果你懂,你就不会那样不珍惜一个女人。 别给我提司徒钥,我纪珂然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凌以亦彻底被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激怒,捏住纪珂然纤细的手腕:“你别想伤害到司徒一根头发。”
气氛剑拔弩张,不知什么时候,一行黑色风衣的男子从咖啡厅的两边窜了进来,为首的那个青衣男子从她手中拉过纪珂然,纪珂然厉声呵斥着:“谁让你们出来的,滚下去。”“大小姐”“滚!”纪珂然一手轻揉着刚被凌以亦捏过的地方,赫赫的一圈红印,“这,当做是你为你那弟弟泄愤的一个证据”
纪珂然施施然落座,凌以亦起身离席,与那为首的青衣男子擦身而过时眉头紧皱,此人绝非善类,纪珂然的背景绝非一般,回去让文生好好查一下,最好别让她落入她手里。
纪珂然颓然窝在沙发里,遣走身下人,拿过手机,输入那十一位手机号码,“你可以出来了”见那女人东张西望的摸样,又发了一条“要是没看够,你可以进来看。”“髙西宝,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髙西宝推开咖啡厅的旋转门,瞅了瞅四下,就连服务员都没有,诺大的咖啡厅就只有纪珂然一人窝在沙发里,她紧握着手机,满心狐疑,冲着纪珂然假笑了下,“HELLO”
纪珂然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将沙发上的抱枕紧紧抱在怀里,咖啡厅里暗淡的灯光投影在她脸上,有一种凄然的决绝,髙西宝觉得此时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这个女人脸上是一种异数,可是这么多天跟踪下来,她发现纪珂然并不像凌以亦所描述的那样,难道真的因为她是外貌协会的?只第一眼见着纪珂然时,就对这个女人讨厌不起来?
“你懂爱吗?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髙西宝和纪珂然两人的问题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此时陌生的声音响起,她才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人,她早已知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和凌以尔,后来调查,却原来是凌以亦的闺蜜,一个不起眼的高中语文教师。纪珂然放下手中抱枕,恍然起身,倾在髙西宝身前:“听说你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百合控?”髙西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个秘密只有凌以亦知道,她怎会知晓的?
见高西宝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她轻踹了高西宝的脚跟,“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因为这都是事实。”
“你为什么总是将最真实的自己伪装起来了?你没那么坏,对不对?纪珂然”高西宝迎上纪珂然冰冷的目光。为什么人都要那么复杂?简单一点不好吗?就像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