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向,总是有终点,凌以亦带着万分奇怪的心情回到B城,她的心,充斥着快乐,幸福,又间或带着些许的不安和困惑,司徒安慰她说第一次失贞的姑娘都会有这样的过渡期,所以不要太过担心,而后拍了拍凌以亦的肩头,独自回家去。
理想一直很丰满,现实一直很骨感,从小镇的梦幻中归来之后,凌以亦又去面对她那些Jing彩纷呈的,斗智斗勇的案子,而司徒,在医院里看着无数生命在生与死中徘徊。
凌以亦每一次能在凌妈的监视下出逃,都离不开高西宝的默契相助,就如这几日的突然人间蒸发,凌妈只以为凌以亦还在警局忙得天昏地暗,因为这个理由是高西宝告诉她的,凌妈相信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是不会说谎的,而事实是,凌妈最近的视线一直在凌以尔身上打转,因为发现凌家的败家子最近几天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从他身上的香水,每日光鲜的衣着,实在太难相信此人的职业竟是幼儿园教师。
三天前,一辆狂飙猛进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希望幼儿园的草坪边,那样凛冽尖锐的外部线条彰显着车主人的尖锐和霸气,车上走来一位优雅的女子,紫色翻毛手套,金色印花丝巾,凌以尔依在门边望着这位绝色女子温和儒雅,只见她手中那两三岁的小女孩挣脱开就往凌以尔怀中跑去,“凌老师。”“小米,今天怎么迟到了?” 凌以尔捏了捏那小LOLI的脸,只见她挥着小手冲着那绝色女子说再见“姑姑,姑姑,你回去吧。”
却见那女子朝凌以尔施施然地走来,“您好,我是纪小米的姑姑,您是老师?”凌以尔接过她的纤纤手指,莞尔一笑,“您好,希望幼儿园教师,凌以尔”纪柯然泯然一笑,捏了捏那小女孩的脸蛋就转身离去,空留下凌以尔望着那辆个性十足的兰博基尼和那位优雅神秘的女人暖暖地笑着,他蹲□,捏了捏小米的鼻子,“小米,今天是不是又睡懒觉了?怎么是姑姑送你来上学的呢?”“姑姑说今天她送我”纪小米眨着大眼睛报着凌以尔的大腿。车上,纪珂然优雅地抽着烟,眼底隐藏着一丝不容察觉的诡异,当天晚上,凌以尔和纪小米一起合作了一出苦rou计,待那酷劲十足的跑车再一次停在幼儿园门前时,凌以尔如愿以偿地第二次见到了纪珂然。
三天的时间,一个情场高手,一个处心积虑,俊男靓女很快勾搭在一起,于是在凌以亦从S镇回来的那个周末,如常的家庭宴会,凌以尔早早给她妈打过招呼说今晚会有重要的客人到,凌以亦盘腿坐在客厅,一片一片地拨着橘子,待凌以尔开门的那一霎那,凌以亦也未抬头,却只见那似熟悉似陌生的女声在耳旁响起,“这位想必就是令姐,凌警官了。”她抬头,迎上纪珂然那张Jing致妩媚的面容,一双纤细手臂挽着凌以尔,如果不是她深知纪珂然和她是同类,这还真是一对琴童玉女,凌以亦凌烈的目光盯着纪珂然看了许久,她这一招叫什么?她想遍了三十六计也未可知,直到凌以尔凑在她身前,拉过她,“姐,你别这样看着人家好不好,这次这位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更漂亮更有钱?还是床上功夫更好?”不知怎么,凌以亦一见到纪珂然,火爆脾气蹭蹭往上冒,她知道她此行绝非善者,可是她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凌以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粗鲁”关于凌以尔女朋友的事情,两姐弟吵架这还是头一次。纪珂然转进厨房和凌妈闲话家常,她四下环顾了这套房子,两室一厅,大概有七十平左右,按现在的市价,不过是她一两个月的消费,司徒钥到底看上了她的什么?普通?平凡?清贫?纪珂然诡异地摇了摇头,初次登门,两姐弟已开始有火花冒出,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手机突兀地想起,她微笑着将凌以尔拉过一旁,“我有重要事,得先走了,真抱歉。”“可是我妈妈已经做好饭了”凌以尔恳切地回到,望着她轻皱的眉头,他抚过她的眉心“那你先忙吧,开车小心。”于是像风一般携风而来,随风而去。
“我爱她”这是凌家四口表情各异地坐在一起之后,凌以尔脱口而出的话。“你哪次不是这样这样说的”凌以亦皱着眉头。“你可不可以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媳妇,上次是个舞娘,再上次是个超市收银员,这次,这个是做什么的?”凌妈语重心长地问到。“她做什么有什么重要,我爱的只是她这个人,和她的职业没有任何的关系。” “凌以尔,我不管你要继续不靠谱到什么时候,但麻烦你交女朋友的时候留个心眼,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吗?你知道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吗?你二十四岁的人了,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接近?目的?我有什么可以让别人接近的目的,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凌以亦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想抽他,却被凌妈拦了下来,“好了好了,两姐弟起什么内讧” 那晚凌以亦摔门而出,为了那不争气的家伙,更为了纪珂然莫名其妙的介入她的家庭。
凌以亦对纪珂然一无所知,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神情,那晚,凌以亦将高西宝从教室宿舍的单人床拎回了她那软绵的和司徒钥一摸一样的布艺沙发上,高西宝揉着稀松的眼睑,“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