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夭与苏河之外的所有人。
陈生看到这里,盯着檀鱼的脸,迟钝地想到这些人聚会的时间怕是在苏河死后、大战开始前。
可据陈生所知?,在苏河死后,他们这群人就应该没有再聚了。
现在这张桌子上有虚泽一方的尊上,有金羽一党。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他们早已?剑拔弩张,没有心平气和相处的可能性。所以陈生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看到这里,陈生不明?所以,只能将茫然的目光放在坐在主位的金羽身上。
沉稳优雅的金羽自是看不到对面的陈生,他心平气和地说:“这就是我猜想的情况,只是是对是错,我不知?晓。”
陈生听到这句,猛地瞪大了眼睛。
金羽说完这句,大殿寂静无声,许久之后,执凤说:“这未免太荒谬了。”
金羽道:“能戏耍各位先主,能让日桥和末夭闭嘴去构陷虚泽,能让虚泽面对诬陷闭口不谈的事情早已?说明?,我们的对手强过我们太多?。苏河的死就是一个?信号,我相信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们都会说出真实情况,不会放弃寻求我们的帮助。”
檀鱼不解:“可事情要是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岂不是……”
金羽打?断他:“不是死路,若是彻底没有办法,他们三人不会闭口不言。能同时封住他们的嘴巴,让他们认可如此行事的原因,只有可能是生机在战后,而?我们必须要打?。”
妄念沉yin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问,只按照他们设想行动,他们所谋之事就能成功?”
岳水皱眉,“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金羽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檀鱼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说:“你不知?道?我看你的样子,像是什么都猜到了!要是连你都不知?道,我们又要如何?”
金羽听到这里霍然起身,他环视着周围好友的脸,认真又残忍地说:“你们都听好,他们不说,肯定是要我们装作不知?道,因此这件事我们无法验证,目前已?知?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猜想!是以,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按照他们如此安排,按照历代先主的下场,谁能活到最后我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之后又会如何我还是不知?道。”
长夜听到这里猛地站起,“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要我们怎么办?”
金羽平静地说:“赌。”他的眼神锐利,“赌,他们能搏出一条路来。”
“赌,愿不愿意信他们。”
“但赌之前我要先说清楚,我们对未来一无所知?,所以赌局的结果我们不能确定。我如今只知?道能让他们三人同时闭嘴,选择走?上先主老路的情况必然是十分严重。我坚信,但凡他们有一点办法,或是情况不严重,他们都不会如此。”
“因此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设想。我想,日桥看重我超过自己的命,虚泽看重日桥超过自己,末夭可以为?了执凤豁出命。这三个?都不怕死的人聚在一起,竟然同时妥协了……那我只能去想,如果他们不这样做,恐怕会有什么很大的伤亡出现。想小些,我们都会死;想大些,世人消亡。不过,比起前者,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金羽说完这点,殿内再次变得安静。
金羽给了他们思考的时间,等?他们再次看向他时,他说:“不过说来说去,这些都是我根据他们行为?的一种?猜想,我不能说我一定就对,但我信日桥,我信虚泽,我信末夭,我就信我的判断。”
“而?你们不同,你们可也以选择不赌,赌不赌的决定权在你们手里。”金羽说完这句,背着手来到门前的位置。
说来也巧,他站的位置正好离陈生一步之遥。
背着光的陈生默默地注视金羽,看着兄长坚毅的一面,听到身后的执凤问他:“若是赌,就是弃了自己,信任他们,为?了世人。可为?何要为?了世人?只因为?世人对我们的尊崇,因为?身上的称号?”
“不是。因为?我本是人。”
金羽的眼睛对向殿外的一草一木,他平静地说:“不管来了这里多?久,我都觉得自己只是个?活得长的人。我不在乎世人给与我的称呼,也不在意别人想不想我做这件事,我做事无需他人裹挟,也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来问自己,这件事要不要做,想不想做,是做了这件事能够顺从本心,还是不做这件事心安理得。”
“最后我思考了很久,忽然想到了春英死去的那日。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世人一个?机会。世上可能有许多?不能归家的苏河,也有许多?愿意替亲人离去的春英,而?我想的浅,我只想让她们回来,想要面对选择时还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没有什么大爱大义,不懂什么大是大非,只觉得自己能做到什么,便做什么,至于你们——自由选择。而?不管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仍会记得,宁州的酒宴,位置不会少放一个?。”
金羽说到这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