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笑你干嘛急得直跳脚,我跟念姐姐既然会与两位公子同行,就必定不会丢了你。哥哥都跟我们走了,我们又怎么会把妹妹留下呢?”梦儿见笑笑一副着急不已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哼哼,谁知道你呢?”笑笑虽与念儿梦儿是初识不久,却也略略了解了两人的大致性情,知晓梦儿这话只是玩笑之语,并不在意,却也不忘了反驳回去。
“那,就是我们五人同行前往桃城了。不知念儿姑娘,准备何时启程呢?”月墨痕对活泼可爱的笑笑勾唇一笑,然后又问念儿何时启程去桃城。
“我与梦儿本是准备等下便回房打点行装启程,现下既有两位公子还有笑笑要同行,那就赶不及了。不如公子与笑笑你们先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如何?毕竟,不能错过了清明祭祖的时辰不是?”念儿建议,其他几人皆是点头应允。于是一行五人便各自散开打点行装,为明日一早的早行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月墨痕、欧阳星辰与笑笑三人在云来客栈门口外与念儿梦儿两人汇合,五人一大早就出了门,朝着桃城的方向前进。由于男女有别,月墨痕欧阳星辰两人并未坐在念儿梦儿的马车内,而是各自骑了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让两人看起来愈发的器宇轩昂;笑笑则一直认为自己是女中豪杰,不肯坐进马车内,径自拉了匹白马骑了上去。因此依旧只有念儿梦儿坐在马车内,雇了车夫拉车,除了多了可以在路上交谈的人之外,与之前的旅途并无差别。
笑笑骑着白马,一会儿落在念儿两人马车旁的车窗上与两人聊天,一会儿赶到前面与月墨痕欧阳星辰并行说笑,偶尔被月墨痕惹急了还会扬鞭拍马的追着月墨痕跑,一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热闹非常,一天的路程竟也觉得一下子就过了。
到了桃城,因念儿与梦儿忙着祭祖的事情,并不能陪着笑笑三人四处游玩,只能倍感抱歉地向三人辞行,并向笑笑保证一旦得了闲就会来找她玩,笑笑才松了手,念儿梦儿得以脱身回家。
几宿春山逐陆郎,清明时节好时光。归穿细荇船头滑,醉踏残花屐齿香。
风急岭云飘迥野,雨余田水落方塘。不堪yin罢东回首,满耳蛙声正夕阳。
不说远在江南的念儿梦儿两人在江南祭祖的各种琐事及月墨痕三人在桃城游玩的各种趣闻,且说在京城醉云轩内的众位佳人,虽因念儿梦儿不在都变得忙碌了起来,有些事情也会觉得手忙脚乱,但这念儿梦儿并不是第一次离开醉云轩回江南祭祖,因此众人并不会因此失了方寸,让醉云轩无法正常运作。
而落儿却因为念儿梦儿不在,这段日子总是觉得怅然若失。念儿梦儿是她穿来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里最开始也是最重要的依靠,平日里有念儿教导梦儿陪伴,赶走了她初到异世的慌张与不安;出色的才艺让她有信心在这异世立足;与轩中众人日益融洽的相处让她愈发融入这个世界。而幽蝶,则在她心里占据着最独特的位置。她不能像与梦儿在一起的时候那样与幽蝶打闹玩笑,幽蝶不会像念儿也许温柔地教导她各种知识还有处事的道理,幽蝶为人淡漠,似乎是对什么事都不在乎不关心,但落儿却总能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体会到幽蝶的温柔,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却一直有这么一种感觉在。
如今念儿梦儿不在,凌薇也许等几位醉云轩的老人,自然要负责起轩中各种日常事务的运作,相处的时间比以往少了很多;而幽蝶虽然不必忙碌于轩中的事物,却也总是时时不见人影,只有到了她的表演时间,才得见芳踪。
于是,一时之间,除了需要表演的时候,落儿竟觉得无所事事起来了,没人陪也不敢乱跑,害怕再次迷了路。实在是无聊透了,落儿便去向凌薇借了几本诗词集回来翻看,稍稍得以打发日子。
再说另一边,自那日在醉云轩看了幽蝶的舞蹈,贺兰胤炎的脑海里便时常出现那人身着红衣在舞台上不断旋转舞动的身影,虽然他一味的告诫自己这个人只是一个舞女她的身份配不上自己,但起效微弱,那个身影依旧在他独处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脑海,旋转。舞动,绽放。
贺兰沐风并不知晓贺兰胤炎的心思,却总爱一得空就把他的冰山大哥拖到醉云轩,然后把他丢在一边,不理会贺兰胤炎的一张冷脸,兀自与醉云轩中的作诗填词,弹琴下棋,幸甚乐哉。
今天晚上不是幽蝶登台演出的日子,贺兰沐风像往常一样把贺兰胤炎拖到醉云轩,然后就把丢在一边了。
贺兰胤炎坐在雅座上,冷着一张脸,一杯一杯地将凉酒灌入喉中,阵阵凉意随着酒ye一起进入了他的身体。贺兰胤炎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酒壶中的酒都被他喝光了,醉云轩的表演时间却还没有到。贺兰沐风总是喜欢早早地就来到醉云轩,在欣赏节目之前与人谈天说地。
除了前厅,客人是不被允许进入醉云轩的其他院落的,可是这日,许是醉云轩内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当贺兰胤炎离开座位乱晃着穿过了嘈杂热闹的前厅来到了安静雅致的庭院的时候,竟然也没有阻止!走在庭院的走廊上,贺兰胤炎轻易地看见了那棵繁花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