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哪里就女的了,你还男的呢!”
……
见我二人又开始了斗嘴取乐中,珣阳叹息一声,躲开了去,不再乱扯这红线。
晚间,珣阳为我和苏延准备了些小酒,说是接风洗尘,苏延很意外地拉着我非要敬我酒,还一连就是好几杯。
“清枝,若不是有你一路为我挡去那些麻烦,只怕我今日也不能坐在这儿同诸位把酒言欢了,更是不能去到那么些好山好水,你的大恩在下铭感五内……”苏延头一遭说这么正经的话,我和珣阳都很惊讶。
说着珣阳也要来敬我,“阿延说得对,这一路多亏有你。”
“你们突然这么见外,我好不习惯啊,再说我又不是无偿的。”一路上的用费都是如延掏腰包,我几乎做到了分文不出。
“这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帮助才行。”苏延这才说到了重点。
“按理说该解决的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有多少人找过来,你少惹点事比什么都方便。”这一路上,苏延也确实收敛,当然偶尔还是会控制不住要去勾三搭四,好在最终没酿成恶果。
酒过三巡,王妃带着从日去休息,珣阳无意间说起宫里的消息。“听说父皇近来身体不大好,我很想去看看,但苦于无召。”
我指着珣阳笑道:“你还真是个大孝子。”向外封地的王爷无召不得入京,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我只叹可怜了这二儿子的一片孝心。
从主观上来讲,我曾经希望二皇子成为储君,皆因他仁厚,只不过大家都认为他太过仁慈甚至优柔寡断,又只爱钻研些旁门别类的东西,不能担天下大任。
苏延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若是皇上有何不测,昭云公主就会登基,还真是期待,煊国过去两百年可就只出过两位女帝。”
他这话刚出口,珣阳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苏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嘴。
“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参你一个诅咒皇上出事的罪名,我可不救你。”我幸灾乐祸地看着苏延。
“无关罪名,只他是我父皇。”珣阳又一句肺腑之言,孝心可表,让我有些动容。
说来,我与昭云公主也算相识好些年,奈何我不问政事,也不甚清楚其文治武功,只是在留恋山水之间时,偶有听过关于她的传言,说她严格有之,冷静有之,果敢有之……
但,皆与我印象中的未雪有所出入。
在王府住了小半月后,珣阳一时得了空,便向我提议,以后让我教从日习武,我犹豫了一会儿。“从日才多大,就想着习武的事儿了,等他会跑了再说罢。”
“我这不是怕你居无定所的,不知下次见你是何时,趁你在这儿就想先与你说了。”
除了说书,看来以后我还可多一则谋生技能,便是当师父。“教也不是不可,只看他日后资质再定夺吧,我教过珣嘉和斯咏,但两姐弟皆不是那块料,珣嘉还好些,斯咏就完全不上道了。”
“斯咏毕竟是女子,一则不爱,二则也无天分。”
“照你这么说,我不是女子了?”在我听来,这话很有言外之意。珣阳一听就笑了,说:“你从来不是一般女子。”
“她呀,非男非女,时男时女。”
“苏延,你找死。”我瞪过去,见苏延嬉皮笑脸,很是得意。
忽然听到一声:“王爷,加急邸报!”管家快速走进后院,将一卷邸报呈给了珣阳。
珣阳看到展开邸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苏延见状,也凑过去看,也是很震惊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我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皇上驾崩了。
王府的气氛从那一刻起开始沉寂,帝王驾崩,举国哀悼,府内白幡缟素,以示追思,珣阳望着白幡,默默流下了几滴眼泪,仿佛告别了一个时代。
我和苏延也收了性子,不再打闹,跟着一日三次上香,虽不喜形式,却也随俗。
皇上一驾崩,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多少人又要受影响了,渐渐的,我想起了闵妃,想起了斯咏……
有那么一二刻,我是想回京去看看的,但终究没有下决心去,老觉得宫门一入难再出。
我本想等着这大丧一过,便离开洇地,回家一趟,还可顺道看看景行,反正苏延一直吵嚷着要见见他。谁知那天突然收到了一封闵妃的信。
信中说:清枝,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事吗?我怕是时日无多了,还请来见我最后一面。速速速!
三个速字像庙里的晨钟,一声声撞到了我心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闵妃她病了?”珣阳看完信后对此疑惑,我只摇头:“怕比病来得严重。”
“那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总之,我得好快上路,你帮我备一匹快马,待收拾完东西马上就走。”我心里有些乱,只等入了京见到闵妃才能平静。
“好。”珣阳二话不说就安排人为我准备了一匹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