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真的很欠揍。”而我也真的很想揍人。
“所以,你要打我?”她一脸无畏的看着我,仿佛料定了我不敢动手。
我把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如此往复了好几次,她一把握住我的手,不让它再握紧。未雪说:“如果你觉得你赢得了,你就出手,不必如此纠结。”
“那万一我赢了,你要是想杀我怎么办。”我从头到尾只担心这个,虽然她曾说过不会杀我,但却不止一次以此威胁我。
“不会,因为你根本赢不了。”好大的口气。
论来Yin的,我的确赢不了。我哼哼两声,不屑地甩开了手。
“你还记得昨晚你喝多了之后的事儿吗?”未雪忽然问这个,我本来的盛气凌人又消失无踪了。
“什么事儿啊?”谁能给我俩一碗孟婆汤,忘了吧。
“你真不记得了?”未雪的身子向我靠近,她的目光扫射得我的内心无所遁形。
“我……”不知道我平时骗珣嘉的灵活劲儿都去哪儿了,只僵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未雪又把身子往前压了压,我也跟着往后仰。
“你如果说实话,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然……”
一听没辙,我赶紧叫苦:“行了,就当是我错了,我们一笔勾销吧。”其实我心里在想,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至于反应那么大,改明儿我把整宫的宫女都亲一遍,看看她们才不会像你这样。
未雪正了正身子,“一笔勾销,说得倒是轻松。”
“那你想怎么样嘛?”本是我气势汹汹的来找未雪算账,这莫名其妙就成了我要赔不是了。
“我想——还给你好了。”
我还在思考这话的意思,就被未雪推到了案几上,头撞在了一堆折子中,唇上贴上一片柔软。
她说要还给我,就真的还给我了。只是我亲了她的脸,她吻了我的唇,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
那一刹那,脑子嗡嗡的,不知道作何反应,感觉天旋地转,又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呼,我从案几上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深呼吸了好几下,默默离开了未雪的宫里。
“疯了,都疯了。”我双手拍头,觉得暂时不要和未雪碰面比较好。
来年,荼蘼花开时,我终于离开了皇宫。
“你要记得回来看我和母妃啊。”珣嘉拼命忍着眼泪没流,惹得我也想哭。
离开京城前,我去了一趟谢府,说这宫里的变化,斯咏也有些感慨:“我听说锦妃娘娘重病,母妃也因此忧心忡忡的。”
“我怎么没听说。”按理说我在宫里,应当先行得知才对。
“兴许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病症吧,我也是无意间听小洛说的,小洛不知道是听锦妃宫里谁说的。”
曾经也没见锦妃和闵妃关系有多好,这会因为锦妃病了,闵妃倒忧心忡忡的,着实奇怪,斯咏看不出来,我却感到纳闷。
“那你记得多回宫看看。”
“那是自然。”
看了斯咏和小洛,我又去看了看杭修并几个好友,以做辞,几人皆问我何时归,唯有杭修笑道:“牧小姐这样的人不属于京城,要归也应是有事而来罢。”真乃我知己也。
我出京的时候,斯咏和小洛特地赶来送我,我看着她红了眼眶,说:“又搞得这么伤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一去不回呢。”
踏马而去,我骑着马越过官道,终于扑进了江湖的怀抱。
几年未归家,离京后我先回了扶余山庄。
剑旻和珣嘉一般大,但却比他成熟稳重了许多,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当初母亲选了弟弟做继承人。
“姐。”这声姐不知多少年没听过了,久违的亲切。
“长高了好多。”已经跟我一样高了,我知道要不了两年,他就会比我还高,十六七岁的我竟生出一些“老了”的感觉来。
一见我回来,澹台叔叔就围着我问:“清枝,有没有心上人啊?”
“你好烦。”
“那我不问了,但是你有了一定要告诉我啊。”澹台叔叔越发的啰嗦了。
母亲却不同,她从来不问我这些事情,在我看来,我就算以后嫁不出去,她也不担心,不啰嗦这点正合我意。
“听说昭云公主成为储君了?”母亲问我。
“是啊。”
“小时候,有个算命的就说过,那孩子命格不凡,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于是,母亲将小时候如何认识未雪,如何教未雪武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虽然未雪说过父母亲对她有恩,但到现在我才知道,当年庄妃带着未雪四处流离时,是母亲和父亲一直在暗中帮助,或托友人照看,或亲自照料,而父亲见未雪适合练武,也开始教她功夫。
“她很小就来过扶余山庄?我怎么没印象?”
“你小时候只顾四处胡闹了,哪儿还记得庄里来过些什么人啊。”
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