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招下来,未雪都没有出飞针,乍看之下,是我拿着棍子和她徒手较量。
小院里的积雪被我们划拉得乱七八糟,胜负难分,我感觉好久没有这么用力去对付一个人了。
雪渐渐小了,我们一直努力寻找对方的破绽,但都不能完全将对方攻破,直到我甚至感到有些累了。
“我看继续下去会累死的。”未雪忽然扔出这句话,跳到了远处,叉着腰呼气。
我也觉得累了,便站稳了来深呼吸。
“啊,怎么办?”对面的未雪忽然捂着胸口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只见她秀美深锁,呼吸开始急促。
莫不是犯了什么病?我赶忙过去关切,谁知手尖刚触及她的肩膀,一眨眼间,手就被她抓住,顺势把我按到了雪里。
“你输了。”她用手臂压着我脖子。
“你使诈!”这输打死我也不认。
未雪笑着又将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断气的,瞬间我又想起了她在扶余山庄后山给我看的人头。
“赢的方法有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之一。”
好一个不择手段的女子。“我不服!”
“你不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压着。”未雪露出了她猖狂的一面。
“你……这个小人!”我已经有点呼吸困难了。
作为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当小命捏在别人手里时,就会变得委屈求全,比如我,没个三两下就向未雪认输了。
未雪笑yinyin地放开了我,我一得自由立马飞奔老远去,还回头边吐舌头边喊:“我就不认输。”
正得意,忽然觉得腿上一痛,浑身一麻,腿软了,低头见一根飞针正中大腿。
什么叫骄兵必败?这就是!一时大意,我竟忘了未雪是个怎样狡诈的人。
不行了,浑身都没力气,这针想必涂了什么麻醉ye,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下倒。
在即将再次以雪地为床的时候,未雪扶住了我。
此时多么想铿锵有力、愤慨激昂地甩开她的手,大吼一声:“你走开!”可是我没力气。
未雪把我半扶半拖的弄到了屋内,扔到床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说了句:“现在有什么说的吗?”
姑nainai不干了,陪练还得受这罪,我怒目而视,什么话都不想说。
“不说话的话,我就再给你扎一针。”未雪说着就看了看手腕。
“你个Yin险小人、贱人。”我此时五内火正盛,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未雪不怒反笑。“继续说,我听着呢。”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还真是……”未雪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继续喝茶。“药效三个时辰以后就会过,我先走了。”
“你别走啊!”我急忙喊到,把我一个浑身无力的人就随便扔这儿,万一有什么歹人,那我不屈死了。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放心。”
“那谁知道。”我对未雪的话心存怀疑,以她心机之深,任谁都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未雪似无奈,坐回了床边。“跟你说真话的时候,你当我藏jian,开玩笑的时候呢,你又当真。”
“那是因为你藏jian的时候太多了。”
“那你就能肯定我在这儿陪你三个时辰不会杀了你?”未雪眯着眼睛,让我再一起想起了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应该不会吧……”我都能听到我声音在颤抖,虽然未雪曾有言在先,因爹娘对她有恩,她暂时不会对我如何,但出于本能,我免不了紧张起来。
“应该不会?那就是有可能会咯?”
“算了,你还是走吧,我还想多活一会儿。”我把目光瞥向一边,希望这尊瘟神早日离开。
未雪却没起身,叹了一口气。“看吧,我说你总把真话当假话,假言当真语,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杀你的。”
“是因为听我说话就想笑吗?”我为自己之所以能活着找到了一个理由,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了。
“哈哈……”丫的又笑了,笑完说:“其实也不完全是。”
“那还因为什么?”我是不是该为自己不止一个有用之处而高兴?啊呸!
“说不清。”我在未雪的眼里见到了不属于她的迷茫。
“那你不走吧。”就在这儿陪着我。
“不走的话,做什么呢?宫里可还有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未雪摸着下巴。
“随你做什么!或者,你回宫找个人来陪我也行。”像小洛,斯咏这些都可以。
“这么耐不住寂寞,三个时辰也不过眨眼而已。”
“就是耐不住!你来试试?干躺三个时辰,还睡不着。”
“我试过比这更长的时间。”
未雪告诉我,她未回宫之前,母亲带着她居无定所,有一年的冬天,因为被人追杀,最后在山林里迷路,饿到没力气走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