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歌与袁堂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先发制人。
花悠然站着不动,待到两柄剑刺到才微微侧身,手中树枝一挑一刺,正好打中了袁堂的手腕刺中了木歌的胳膊。
袁堂只觉一股劲力袭来,虎口剧痛,手中软剑险些脱手。同时亦倒抽一口凉气,若是花悠然手中握的是剑,他的手掌便已经不在了。
木歌就没那么好运了,手臂被枯树枝所刺,却是入rou半寸。
岑壁青见状,冷笑道:“什么五行教,什么金木水火土,不过尔尔。”
她见花悠然以一敌二,便想出口让木袁二人分心。高手过招,最怕分心。她知花悠然平日里时常一心几用,如此而为对其造不成任何影响。若是能以此令木袁二人分心,便再好也没有。
木袁二人果然觉得有失颜面,当下放手急攻。他们得了教训,一守一攻,顷刻之间便与花悠然斗了十余招。
花悠然有意试探,一开始只守不攻,只一味施展轻功与之纠缠。待到第二十招时突然便守为攻,一树枝抽在木歌脸颊之上,跟着手腕一转,树枝急转而下,打在了袁堂右腿。二人同时一退,花悠然趁机急攻,手中树枝脱手,树枝幻化出十根百根,化作一团光晕,只朝二人而去。
二人急忙撤退,却快不过树枝。树枝只有一根,直直没入了袁堂的胸膛。
袁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花悠然。他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那根树枝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花悠然不去看袁堂,对木歌道:“三日后,白石之巅,回去告诉太叔侯!”
木歌恨声道:“花悠然!你不得好死!”
袁堂一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叔侯交代。想要报仇,却深知打不过。
花悠然微笑道:“他的仇你报不了,让太叔侯亲自来,三日后我在白石山等他。”
木歌不答,抱着袁堂的尸身走了。
岑壁青道:“宫主,你要约太叔侯决斗吗?”
花悠然道:“唯有如此。”
岑壁青皱眉道:“宫主何须孤身犯险?”
花悠然微笑道:“你担心我打不过他?”
岑壁青摇头道:“不……”
花悠然道:“太叔侯气量极小,我杀了他的得力干将,他必会赴约。”
岑壁青道:“我和你一起去。”
花悠然道:“不行!你速回鄞州。太叔侯此人心机颇深,你跟着我只会让我束手束脚。且我有心与之一斗,倒要看看他的武功是否真的深不可测。”
本来她不打算杀袁堂,可转念一想,与太叔侯多加纠缠便会让华青烆多受苦。倒不如放手一搏,此番决斗,若赢了便名满江湖。若然输了,就当是以性命还了华青烆的债。相信太叔侯亦不会放过这个名满江湖的机会。但她不确定,所以才杀了袁堂。
岑壁青不再坚持,当下回客栈拿了行李,辞别花悠然,出城去了。
花悠然担心木歌不给她带话,亲自跑了一趟太叔侯居住的宅子。
她去的时候太叔侯正巧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愤怒。她冷眼看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战帖夹在两指之间,催动内力往前一送,直朝太叔侯而去。
太叔侯以二指接过,战帖仍在其指间颤动,余力未消。打开一看,上书:三日后,白石之巅,花悠然亲启。
他朝战帖飞来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人影?
忽闻一道似笑非笑地声音远远传来:“三日后,本宫在白石山恭候大驾!”
太叔侯冷冷一笑,运起内力道:“宫主有此雅兴,本侯定然奉陪!”
声音传得很远,却再也无人回答。
午后的风吹过庭院,冬雨随后而至。
太叔侯不住的咳嗽,挥手让跪在地上的木歌起来。他蹲下身子,看着死不瞑目的袁堂,半晌才叹息道:“此仇本侯必报,你且安息罢。”
说着伸手掩了袁堂瞪着的双眼。
木歌在一旁跪地不起,自责不已。若不是他诱袁堂出去,袁堂便不会死。终归他还是低估了花悠然,以为合他二人之力必定能取其性命。如今想来,花悠然的武功恐怕只有太叔侯能与之匹敌。
太叔侯一把拎起木歌的衣襟,怒道:“饭桶!难道离了白淼你们就办不成事了吗!”
思及白淼受伤的原因,不禁怒上加怒,“好哇!你们一个二个的不听本侯的命令,都死了才好!”
“教主!”木歌恨声道:“这一切都是花悠然,若不是她,五美图已然到手,白姐姐不会受伤,袁兄不会死,青烆也不会……”
“住口!”太叔侯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他去到关押华青烆的房间,用水泼醒正在沉睡的人,淡淡道:“青烆啊,袁堂死了。”
华青烆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她与袁堂交情还算不错,按理说她应该为之报仇。
太叔侯道:“你想不想替他报仇?”
华青烆道:“如今我这副模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