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色的,与我们不同。我告诉她天、朝子民,自然不是这些蛮夷能比的。她却很不认同,说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去我口中的蛮夷之地看看。我笑着问她想丢下我跑去哪儿。她也笑了,没有说话,又趁我不注意,凑上来,亲了亲我的耳朵。
闲下来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去想,除了她告诉我的,她还做些什么?这种事想是想不出来的,不过想不出来也没关系,我找来两个身手不错,头脑灵活的下人,谴他们去西市盯着她。以她的武功,迟早会发觉这两人,不过还是没关系,她发现了又怎样。
凶我?
事实证明,人果然不能太闲。这两个下人是如此回复我的,他们说,白玄微这一天,先去了潇湘馆,接着又去了云良阁,到他们回来复命前,她还在对越楼。这三个地方我是没有去过,可也闻名已久,长安城烟花巷大小馆阁七十八所,这是最出名的三处。你得承认,她白玄微就是初来乍到,也是有眼光的。
“哦,她进去那些地方之后呢?”
“回小姐的话,您让我们不要惊动到她,我们也只敢远远的跟着,并不清楚她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看不到还不会去问吗?”我说这话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落在桌上“小姐,那些地方不是我们随便就能进去的啊。”
“她一个女人怎么就随便能进去了?”
他们闻言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们听说,她与对越楼的头牌姑娘娉婷关系很好。”
“你们两个这个月都不用去李侍卫那边了,每日替我去西市看着她就行。”
他们回禀完后,我就一直坐在房中,动都不想动,任由心中五味翻腾,一股怒火无从宣泄。生生坐到亥时已过,她才捻手捻脚地推门进来。见我闷不作声,连蜡烛都不点,她也不像平时那么多话,知趣地唤我早些休息。
我拿起一只茶盏,径直朝她身上扔去。她倒是敏捷,一个闪身避开。
“有话好好……”
不待她说完,我一只接一只地将桌上剩的茶盏扔将过去,房间里位置本就不大,她左闪右避还是被砸到了膝盖,一个踉跄就栽到了我跟前。我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她也不与我犟,求饶道,“你别按着了,我不起来,我就这样好好反省。”
我放开了手,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子,顺势往后退了三步。
“白玄微,你自食其言,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你先跟我说,我做错了什么。”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去给人算命了呀。”
“好,你、很、好,你现在就出去,今后也别再回来。”
她闻言也不往后躲了,愣愣地立在原地,“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样做才能消气?”
其实女人很复杂也很简单,不管有没有错,认错态度不诚恳就是错,在态度诚恳这件事上,她属于佼佼者。
“你在这跪一晚上,想想自己错哪儿了。我考虑原谅你。”
她面露难色,“这不好吧,都说膝下有黄金呢。”
???
我踱到她跟前,“白玄微,你是男儿吗?”
她见我过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总要向好的事物看齐嘛。这样吧,我去墙角站着,反思己过。”
她说完就走到墙角,笔挺的站好。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的一腔怒火忽然就没有了。
“景泽啊,你知道吗。绝大多数人,在街上看见我和其他那些一把胡须的老道长,都会选择后者。人做事总要知扬长避短,那些风月之地,道长们不花钱是进不去的,可我不一样,我是个女人。”
“我不喜欢你去那些地方,我养你就是了。”几乎是脱口而出,才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感觉自己又掉进了这个人的套路里,“等一下,算命是吧。对越楼的头牌家底不少,打赏你多少了,你拿出来我看看。”
她忽然轻笑出声,转过身一步步朝我逼近,完全没了方才小孩子的样子。
这气氛暧昧极了。
我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她揽过我的肩,与我一起倒在床上,又探手拽开我的衣襟,整个人附上来,在我的锁、骨处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你方才,砸疼我了。”
“你放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与她相处这些日子,虽不乏亲昵之举,但还从未到今夜这个地步。她闻声依然没有放手,这让我觉得有点危险。
“你说你,桩桩件件都要一清二楚,事无巨细都要握在手里。”她吐气如兰,顺着我的锁、骨一路吻到我的双唇, “真是再找不到比你更难伺候的人了。”
“白玄微,不,不要。” 我有些经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放开了我,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细细地端详,左手放在我的腿、根处来回抚摸着。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偏过头去。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