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不是!”
赫连飞雪又羞又愧,被他说的抬不起头来。龙行云见这少年浓眉大眼,倒是一身正气,不由得心生几分欣赏之意,抬眼朝他看了几眼,道“依你说,便该如何?”
牛大力大声道“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龙姑娘,你神通广大,我们自然是打不过你。即便是掌门师姐有甚么得罪了你,看在清竹师姐的份上,你也不该下这般毒手!”
龙行云冷笑道“看在清竹师姐的份上?你倒是问问她,她对你清竹师姐使了什么手段!”
原来牛大力生性质朴,为人单纯,一心只顾修道,竟是从来不懂宗门里的那些人情世故。是以听龙行云这般口气,不禁被问的张口结舌,半天放呐呐言道“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要了掌门师姐性命。不然到时候清竹师姐问起,我必当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与她!”
他心思单纯,想当然耳便说了出来。也正是赫连飞雪命不该绝,这牛大力此言,却是恰恰说中了龙行云心中隐忧,一时之间,便愈发犹豫起来。
她冷脸沉yin半晌,方寒声对赫连飞雪言道“饶你性命倒也可以,只是当日逍遥子将巫仙门托我照看,若你不贤,自当另择贤明。如今你做下这等丑事,我今废你掌门之位,罚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十年,你可心服?”
赫连飞雪闻言,如获大释,慌忙点头如捣蒜般应承了下来。龙行云伸手便在其身上下了数道禁制,又道“如今我暂时封了你的修为,你便好生去思过罢,待时日期满,禁制自当消失,你也不必恐惧。”
赫连飞雪点头应了,正当站起身来要走,却听龙行云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清竹究竟去了哪里?”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垂头回道“巫清竹家里人来接她,说是要回去团聚一阵子,恐怕如今正一家团圆,享天lun之乐呢。”
她此番回话,既隐瞒了真相,但也算不得全是谎言。这世上最难分辨的,便是这只说三分的话了。听着似真却不是全真,听着似假却又偏偏不假。
龙行云听她坦然说来,自然不疑有他,暗忖道“原来清竹回家团聚去了。”故而便也放下心来。她当时也不是没有想过前往灵巫族去找巫清竹,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当日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巫清竹与湘竹子举止不轨,有错在先,再则如今自己又在人间胡闹了这一通,着实也干了不少混账事,是以她心中有愧,竟然存了三分怯意,却是不敢径直去寻那巫清竹了。
于是龙行云挥手让赫连飞雪自行前往思过崖面壁,而自己却在巫仙门盘桓了几日,一则随手清理了当时赫连飞雪做下的一些烂账,二则也将卧床不起的湘竹子救活了过来。
巫仙门乃是巫清竹的师门,她自然不能让其群龙无首,自由散漫,但她龙行云也不可能在此长期逗留,替巫仙门当个掌门,是以她救醒了湘竹子,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之,便将这巫仙门的掌门之位传了与他,方才两袖清风一身自在的放心离去了。
巫清竹瞪着眼睛听着龙行云将这前尘往事细细说来,不禁也唏嘘不已。当听说赫连飞雪受罚,湘竹子痊愈,她的脸上更是又惊又喜,情绪着实有几分激动。
龙行云见她如此,不由得撇嘴道“我就知道我救了湘竹子,你必然是欢喜的。”
巫清竹嗔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还有意见不成。莫不是又想动手?来来来,要不要朝这里打,又不是没打过!”
龙行云见她又开始着恼起来,哪里还敢多言,忙赔笑道“你又来了。我都已经赔了不是,你还总是揪着不放,难不成真要我给你跪一跪,你方能饶过我去不成?”
巫清竹冷笑道“你是九爪神龙,谁敢让你跪着赔不是。我还想多活几年去,当不起你这礼!”
说着转身就走,竟再也不理龙行云。龙行云伸手想拦,却又讪讪缩了回去。看着巫清竹姗姗离去的背影,她不禁长叹一声,抱头蹲了下去。
☆、情关难破
这龙行云被巫清竹抢白了几句心中着实无趣,然而只因她心中有愧,故而便安慰自己那巫清竹平白受屈自然有几分脾气,如今自己低头认错了,过上几天必能雨过天晴,是以也未曾放在心上。
谁知这巫清竹年岁不大,气性却强,而今又得以女娲传承,更是多了几分主张。她见龙行云一边仍同自己示好,一边却又跟那灵狐难解难分,竟是打了坐享齐人之福的算盘,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她也不曾说破,只是偶尔主动找龙行云帮点小忙,时而又突然冷若冰霜。若是见龙行云当真有些着恼,她又时不时地再给一些甜头,哄的她心意回转又是一腔热情之时,她又再适当兜头浇上一盆冷水,如此反反复复,进退有度,非但将龙行云之前经历统统问了个究竟,更将她一颗心搓揉的高高低低,千回百转,整天除了琢磨她的心思,却是再没有半分他事。
胡灵姬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气。只是当时她九尾突破在即,全副心神竟是有大半得专注在修行上头,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心力在这感情纠葛上头,也只好偶尔出言规劝,然而龙行云此时早已任由龙行云被巫清竹收收放放,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