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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人相处时日久了,胡灵姬也慢慢从龙行云口中得知了她的来历,也渐渐知晓了尚有巫清竹这号人物。从龙行云的只字片语之中,胡灵姬深知她对巫清竹的那份心思,身为八尾灵狐,她自然也有自己的骄傲,她本也想一走了之,怎奈当时不知情时,已被打动芳心,又怎能说走就走呢?
是以两人时而如胶似漆,时而吵吵闹闹,就这么一起作起伴来。那些其他觊觎胡灵姬的其他Jing怪,见她与一个女子出双入对,俨然似夫妻一般,初始很不服气,但自从那熊胜文带头挑衅龙行云,被打的头破血流,落花流水后,再无一人敢到龙行云这个太岁头上撒野。
而胡灵姬自从跟了龙行云,得她相助,修行更加事半功倍。短短时日里,不但周身伤势已然痊愈,就连断去的一尾也修了回来,甚至近来只觉灵识萌动,似乎将有大突破。
这两人相处时日愈久,感情便愈发深厚。胡灵姬固然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就连龙行云也愈发对她亲密腻歪,缠绵悱恻起来。只是聪慧如胡灵姬,自然知道,纵然龙行云对自己恩宠有加,温柔体贴,然而在她的心中,却始终有着那个叫做巫清竹的女子一席之地。
只是龙行云不说,她自然也就不提。她不会自己去找不痛快,她甚至有时候还会幻想,或许龙行云就这般再也不提起巫清竹这三个字,就这么平平淡淡地与自己相处下去也未为可知。
可是好景不长,事与愿违,就当胡灵姬以为能这样平静地与龙行云一起生活的时候,这一天,龙行云在睡梦中突然惊醒,一张玉脸顿时煞白,胡灵姬问她何故,她却一下跳起身来,二话不说便朝外走。
胡灵姬拦之不及,只好随后跟上。二人腾云驾雾,风驰电掣般便朝东灵山脉方向赶去,此时龙行云方道“清竹有难,吾不忍袖手旁观。”
胡灵姬闻言苦笑道“我知你放她在心上,却不知你二人竟心有灵犀至此。”
龙行云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却是再也不发一言。她的双眉紧蹙,脚下生风,一望便知其心中是多么焦急。
胡灵姬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息。她知道此时龙行云心中最重要的便是那个名叫巫清竹的女子,她默默地跟在一侧,存心便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这般占据龙行云的芳心。她心中暗暗盘算着,若是那寻常Jing怪变化的女子,估计也没几分本事,到时候趁龙行云情淡爱驰之时,便偷偷打发了便是。
可谁知这巫清竹,俨然竟是女娲嫡系传人!胡灵姬看到她那副人首蛇身的模样,心中便灰了一大半。要知道女娲真神血脉,相较于她八尾灵狐,实在是有过之而不及,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她胡灵姬就算是修成了九尾,也不是巫清竹的对手,她又该拿什么去争?
再后来,她眼看着巫清竹受伤,眼看着龙行云不顾生死地相救,又眼看着她二人相互之间的神色眼神,胡灵姬的心更是渐渐沉入了谷底。因为龙行云与她在一起时,尽管也是谈情说爱,也是装乖卖痴,却从来未见过她望向巫清竹般的眼神。
胡灵姬想到此处,不觉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她这个当初被山中众妖视若拱璧的胡灵姬,却在龙行云这里受着这般的委屈。更可悲的是,直到如今,自己似乎仍然狠不下心肠,离了眼前这个狠心短命的冤家。
龙行云却是不知此刻胡灵姬心中的苦涩,听说胡灵姬要给她疗伤,不由得皱眉道“此伤在脸上,怕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胡灵姬道“难治也得治,难不成你还顶着这张脸过一辈子不成?”
龙行云道“那可不成。我若是正经成了这副模样,今后还怎么见人。”
胡灵姬嘀咕道“你若真成了这个模样,我倒是省心了!”
龙行云一时听不真切,问道“灵姬,你说什么?”
胡灵姬强笑道“没甚么,事不宜迟,我且先助你将伤口上的毒素□□。”
龙行云闻言,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胡灵姬随即便从身上取出一只白玉蟾蜍,将蟾蜍之口轻轻贴上了龙行云之脸颊。
说来奇怪,这白玉蟾蜍看似平常,然一贴上龙行云脸颊上的伤口,却自口中隐隐冒出一丝红雾来。
这如羽纱般的红雾吹拂在龙行云脸上的伤口上,便像是一把轻柔的羽刷,将那伤口上的黑气慢慢地冲刷了出来。
那一丝丝的黑气渐渐地与红雾混合在一起,又缓缓地流入那白玉蟾蜍口中,涓涓滴滴,最后汇聚成一道细细的黑线,竟在白玉蟾蜍背部慢慢凝聚起来,一时间,黑的墨黑,白的雪白,黑白辉映之下,那白玉蟾蜍竟似活过来一般。
龙行云的伤口开始觉得清凉麻痒起来,随着脸上黑气越来越淡,她的脸色又渐渐恢复成了原先白玉般的色泽。只是毒气虽然已经除去,脸上的伤口却仍是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胡灵姬将那白玉蟾蜍收回怀中,又倒了满满一手百花玉露,将龙行云之伤口仔仔细细抹了个遍。这百花玉露本是龙宫疗伤圣药,即便是仙家灵体受损,元气大伤,只要元神不灭,都能起死回生,更别说是龙行云脸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