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日也有一家人舍不得独苗,便由其母乔装改扮上了祭台,企图李代桃僵,哄了那怪物,也好给自家留下一丝血脉。
可谁知那怪物性灵,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不但一口咬死了当娘的,还兴风作浪,搅的灵巫族鸡犬不宁,而说谎的这户人家,更是七灾八难,苦不堪言。
折腾到最后,当爹的固然是担惊受怕,变得神经兮兮,而那独苗苗,在某一天一个不错见,竟无缘无故失了踪。说来奇怪,这人一失踪,灵巫族转眼便太平了。
是以族人纷纷传言,必定是那妖怪作乱,如今这寅叔家的独苗苗失踪,恐怕也是被妖怪捉了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自那以后,灵巫族的人们再也不敢做那偷天换日的勾当,一年一年,老老实实便将儿女装扮整齐,用以献祭,而从那之后,这怪物竟没有一次来寻灵巫族的麻烦,这几年反而保佑得此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是以巫酉这般一提,那巫氏妇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都瘫软在了地上。
巫清竹含泪将其扶起,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道“娘,您莫担心,小竹儿在师门学了不少本事,说不定那怪物也不是我的对手。咱们先去看看爹爹吧。”
那妇人听她这般说来,不觉心中宽慰了几分,抽抽泣泣收住了声,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路随着众人来到了一间木屋前。
那木屋门口站着四名族人守着,屋门上挂了一具巨大的石锁,周围窗子全被手臂粗的木条死死钉住,俨然这里面关着的人想要出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守着门口的族人一见巫酉,纷纷抱拳行礼。巫酉道“小竹儿已经回来了,便将慕阳放出来罢。”
四人齐声应诺,转即便将屋门打开,冲里面唤道“慕阳兄弟,得罪了。”,不多时,便见里面缓步走出一个人来,只见他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眉目之间与巫清竹有三分相似,正是巫清竹之生父巫慕阳。
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满脸的胡渣更显得其忧郁憔悴。那一身粗布衣衫在其身上显得宽宽大大,那巫氏妇人一见,不觉又哭将起来,连声唤道“她爹!几日不见,你竟瘦了这许多!”
巫慕阳却似乎未听见她的哭喊,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巫清竹身上,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陡然泛起了泪光。
巫清竹踉跄了几步,扑入了他的怀抱,唤道“阿爹……”
巫慕阳紧紧地拥抱着她,喃喃唤道“竹儿,阿爹的小竹儿回来了,阿爹的小竹儿回来了。”,这一番舐犊之情,看得周围众人也shi了眼眶。
突然巫慕阳仰天长嚎道“老天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忍心便要她当了牺牲!”,他突然有些发狂,一把将巫清竹护在了身后,又虎视眈眈望着周围族人,恶狠狠道“你们谁也别想把小竹儿带走!谁要是动小竹儿一根手指,我巫慕阳便与他同归于尽!”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众人见之无不恻然。巫酉长叹一声道“慕阳,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们又何尝忍心让我灵巫族的子女平白送死。”
巫慕阳嘶吼道“我不管!大不了便与那怪物拼了!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小竹儿白白送了性命!”
巫清竹见他神色癫狂,慌忙拉住他哭道“阿爹,你先别着急,且听小竹儿一言。”
巫慕阳转过身怔怔地望着她,惨然道“小竹儿,阿爹实在是舍不得你。你若是死了,叫你阿爹阿娘又该怎生活下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到了最后似乎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是即便是人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渗透骨髓的哀伤和绝望,却是一点一滴渗入了人们心里,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在场很多人都品尝过,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抽泣声越来越大,那沉重的悲哀沉甸甸压在所有人心中,却似乎再也喘不过气来。
此时巫酉却容不得人们沉浸在哀伤里,他大声道“我们先莫要哀伤,且听听小竹儿可有什么主意。”,他转头对巫清竹道“小竹儿,你如今在巫仙门学艺数年,想必见过了世面,可有什么好法子?”
巫清竹道“各位叔伯弟兄,大家先别发愁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对付这吃人的怪物才是正理。”
此时人群中有人道“又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每年送上一对童男女,方才能保得一年的太平。”
巫清竹摇头道“每年一对童男女,又能维持多少年?现如今族中幼童寥寥无几,今年是我家,明年便是你家,这家里头又有多少子女经得起这般糟蹋!”
作者有话要说: 转到写巫清竹了。。。。
☆、麒麟堕凡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皆道此言有理。巫清竹接着道“小竹儿在师门学艺数年,虽然学不到师门绝技之万一,但也学会了一些法术剑技。如今小竹儿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不知各位叔伯弟兄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皆将目光投向了巫酉身上。巫酉沉声道“小竹儿,你就大胆说来,是否可行,咱们再做商议。”
巫清竹道“往年的祭祀,皆将童男女更衣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