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已经随着老树Jing真身毁灭,而烟消云散了。
龙行云指尖一弹,冲天的火光中,一团真气包裹着一粒小小的种子,如流星般飞落在龙行云掌心里。
眼看火线蔓延,所过之处皆成焦土,那些老树枯藤,白骨骷髅,也在这熊熊烈火中化成了灰烬。
待得火势渐缓,桃Jing根基已毁,龙行云方才一挥衣袖,顷刻间,漫天大雨倾盆而下,此雨不同于先前,只见水幕倾泻,犹如星河半倾,不到片刻,便将土地淋透,就连半点火星也看不见了。
这百里之地经三昧真火焚烧,又得天雨滋润,竟将那Yin邪之气驱逐的干干净净,整片山地显得Jing神气爽,又黑的似要冒出油来。
龙行云见桃妖已除,便也不愿于此多做停留,她伸手一扬,便将那种子撒在了土里,而后竟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说来也怪,这种子一沾了土壤,便拼了命地朝下钻去,却是有灵性一般。待钻入了三尺深的地里,它便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吸收着周围土壤的养分,不多时,便长出了一个小小的根jing来。
多年之后,此小小种子便又长成了桃树,而后又得此间水土之灵,三百年后,竟又修得了一个女身,此乃后话,便不再提。
话说龙行云离了桃花林,一路朝东,绝尘而去。她没有目的地,便如没头苍蝇一般胡乱冲撞,这一日,竟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处繁华所在。
龙行云站在银安城外,看着城门内外人流如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心中不免起了兴致,拉住身边路过的一个小童问道“此间是什么地方?”
那小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禁为其绝世容色所摄,答非所问道“你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么?”
龙行云无奈之下,只好又问“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小童回过神来,答道“这里是大越国的都城,银安城。”他扬手指了下城门,又道“此乃都城南门,想要进城,便要从那里走。”
“大越国?难道我竟闯入了人间?也罢,正好闲来无事,看看这世间繁华。”龙行云暗忖道。她谢过了小童,正要举步入城,突又停了下来,心道“听说这人世间女子行走多有不便,不若假扮成男子,也可免去不少麻烦。”
一念及此,她转身便隐去了身形,如此仔细收拾一番后,再现身时,便已成了一名翩翩公子模样。细看来,竟仍是她本来面貌,只不过换了身衣裳,又加粗了几笔眉毛,便显得是英气勃勃,一身风流俊秀。
只见她手挥折扇,摇摇摆摆施施然到了城门口,说来也怪,这守城的兵丁对那寻常过路人皆是吆五喝六,无半分客气,见到了乔装改扮的龙行云,却是换了副神色,也无甚为难之处,轻轻巧巧便让她过了城门。
龙行云正自纳闷,突听身后一名守城兵丁低语道“方才过去那人虽是布衣,但看其举止,想必是哪个龙子凤孙微服出巡吧。咱还是少惹些麻烦为妙。”
另一人随声附和道“我看也是。这人身上的气派,我看竟比那些王府里的世子还要大,想必不是凡人。”
龙行云听他们这般一讲,不由得心中暗笑,心道“谁说凡人无用,就连这小小的守门人,竟也有这番眼力。看来这人间世界,倒实在是有趣的紧。”
☆、改头换面
谁知这龙行云入了城,还未行得几步,便被沿街妇女争相围观,更有胆大者,将那瓜果鲜花掷于其怀内,又加上秋波暗送,媚眼横抛,一时间竟将那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这大越国民风开放,男耕女织,相得益彰,寻常妇人上街买办,抛头露面亦是常事,若有能力者,开门立户,当家作主也是见怪不怪,是以这妇人见了俊俏的少年郎,以桃李投其怀,便是有示好之意。
只是如此一来,龙行云不免有些慌张起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被人团团围住,看的她身上发毛,然而人家赠以瓜果,笑脸相迎,却是一片善意,自己总也不能平白翻脸,动手轰赶,再加上眼前这些rou身凡胎,怕是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经受不起,若是无端伤到了人,惹来是非,就不能好生浏览这人间景色了。
眼看人群越聚越多,龙行云不敢多有耽搁,正巧撇见街边有一处绸缎庄,便忙迈开了步子,几步便躲了进去。那店铺伙计一看人chao汹涌,慌忙站出门外一拦,吆喝道“各位夫人太太小姐,小店新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有兴趣的便请进来瞅瞅哎!”
这上街行走的妇人,多数终究只是寻常人家,眼看龙行云入了绸缎庄,便也自觉止了步,只有个别几个富家千金,抿着嘴儿,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那伙计一看是老客,倒也不好阻拦。
这龙行云几步进入绸缎庄中,那柜台上的掌柜一见来人不俗,便亲自迎上前来,笑道“公子面生,怕是第一次来小店吧?”
龙行云一把拉住他袖子道“掌柜的,休要多言,快带我去个僻静无人处,再跟你细说!”
那掌柜的左右一望,眼光扫过,看几个夫人小姐时不时地拿眼朝龙行云身上觑,又听门外伙计进来附耳一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