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赫连飞雪扬声大笑道“是!都是我安排的!那又怎么样?”,她撇了一眼昏迷的湘竹子,又道“我得不到的,我就要毁了他!”,她笑的疯魔,却是声声凄厉,如泣如诉。
她瞪着泛起血丝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巫清竹,又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可是他从来没有多余的看过我一眼!倒是你,你有什么好!凭什么所有人都对你好,湘竹子这般,师父也这般,就连那龙行云,也对你千好万好。我有哪点不如你!”,她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巫清竹,又笑道“如今龙行云走了,湘竹子废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着你!”
巫清竹听着简直都傻了,她喃喃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跟你争。一开始没有,现在也没有……”。
赫连飞雪冷笑道“收起你这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吧!再没有人要看你这副样子了!哼哼,如今你巫族使者已经等候在大殿之上,就等你过去了。”
巫清竹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她收起了眼泪,问道“原来这件事,倒是真的。”
赫连飞雪冷笑道“若不是真的,这湘竹子又怎会如此惊慌失措,乱了方寸!哼哼,我故意让他知晓,想不到他对你,倒真是上心!”
巫清竹咬唇又道“那龙行云……”
“哈哈,那龙行云神通虽大,却是个炮仗!我只是略施小计,使人提醒了她一下,她竟然就信了!而你,巫清竹,明知她当时急怒攻心,失了理智,却仍不管不顾,不肯多做解释。如今你失了她的庇护,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说着,她伸手一引,道“请吧。”
巫清竹心知中计,却已无可奈何,又念着老父老母,故而捋了捋头发,便起身跟着赫连飞雪直上大殿!
只见殿上端坐一人,五短身材,手长过膝,正是巫族右长老巫镇海。他的身后尚肃立数名壮汉,想必也同是巫族中人,跟随巫镇海前来巫仙门接引巫清竹回去的。
见巫清竹跟着赫连飞雪进了大殿,巫镇海慌忙站起身了,脸上堆满了笑容,道“清竹在此多日,真是劳烦赫连掌门关照了。如今族中有事,老族长遣我前来接清竹回去,就不叨扰掌门了。”。
赫连飞雪抿嘴笑道“巫右使言重了。我与清竹系出同门,就好比亲姐妹一般,哪里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只是既然族中有事需要清竹回去,本掌门也不好强留。清竹,你就随着巫右使回去吧。”
她娓娓说来,显得是那么和颜悦色,又是那么情真意切。若不是巫清竹已知晓了她的真面目,还真会以为赫连飞雪与自己是姐妹情深,所言所语皆是出自肺腑呢。
巫镇海听赫连飞雪如此一说,忙笑着接道“正是,正是。清竹,全族上下都等着你呢,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他并不等巫清竹有反应,转而朝赫连飞雪躬身作礼道“如此我们这就去了,多谢赫连掌门款待。镇海此去必当将掌门高义禀明我族族长,待族中事了,再来拜谢山门。”
赫连飞雪敛衽还礼道“巫右使客气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
巫镇海一抱拳,又冲着巫清竹道“清竹,还不拜别掌门。我们早些启程,你也好早日见到你爹娘。”
事已至此,巫清竹虽是心如明镜,但也无可奈何。她不能只图自己贪生而不顾爹娘的性命,眼下又无人可以依靠,因此也只好亦步亦趋,走一步算一步了,是以她也不多耽搁,当场就辞别了宗门,跟着巫镇海,马不停蹄地赶往灵巫族地界。
这边厢巫清竹跟着巫镇海一路行往灵巫族地界,而那边厢这龙行云一腔愤懑无处发泄,怒极暴走,也不辨东西南北,泼风似的冲出了几万里路,方才稍稍定下神来。
但见此间山壑俊秀,谷深峭壁,一条清溪潺潺,内有桃花十里,好一派清净雅致风光。龙行云一望之下,心中怒气已然消了几分,极目望去,只见这红章叠翠,花香露浓,真是好一个所在!
龙行云暗道“此处独具艳骨,倒是不俗。殊不知内里是个什么景象,待我入内一观,兴许能独辟蹊径,一探桃源,也是犹未可知。”
一念及此,她便信步而往,却不知这一副绝世姿容入了桃花阵仗,竟惹得枝头桃花纷纷吐蕊,竞相绽放起来,龙行云不明就里,看到这群花吐艳,犹如红尘十里,不禁愈发心旷神怡,啧啧赞叹起来。
又往里走了数里地,桃花愈发艳了起来,空气中更是隐有暗香浮动,无端教人更加添了几分情意。龙行云原本在巫清竹处受了气,虽是重伤了湘竹子,但心中一口恶气终究难平。然如今入了这桃花谷,却被这十里桃花恍了眼睛,一时间竟将心中不快统统抛在了一边,贪看起个中景致来。
正走着,猛然见不远处座落着几间茅屋,参差错落,屋顶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一阵阵异香扑鼻而来,想必屋内正有人在做当日的晚餐。而屋前的空地上,却有身着一赭色衣衫的老妇正在缝衣纳针,一名身着绿衣的老汉则在独自弈棋。
此时,赭、绿二老也已看见了龙行云,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