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见李梓昭心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当即就打算再来帮一手,于是就笑了:“敢问尊驾哪位?”
司马堇恐怕也不会想到有人还要装模作样地问自己姓名,就揭破道:“先行恭喜这位未来的主将大人了。”
还不知道自家母亲具体干了什么事的萧无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翻个白眼却不肯露出无知。
“本王之后有笔交易想和主将大人谈谈。”司马堇这样道,“不过现在既然到了饭点,还是就餐言餐吧。”
“别别别,未来就是现在不是,现在不是就请阁下别瞎称呼。”
司马堇不明白像萧雅枝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养出这样一个话尾一股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烟花巷陌的腔调的女儿,明明说的话并不轻浮,话音却不对。
这时席面很快就摆了全,萧无若看看似乎很多是东源的特色菜式,又见李梓昭的不虞被这席菜冲淡了些,不明白其中曲折的萧无若也没再拿话噎司马堇,入席好好吃了顿饭。
萧无若再和司马堇说起话就是另一处别院了。
“本王……”
“等等啊,你这处别院里能看到听到这里谈话的地方一共藏了八十二个护卫是吧?”萧无若截断了司马堇的话头。
司马堇一时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物,尽管她也知道事实不是这样,但是至少她现在没法回答对方别院里为什么藏了数十个带武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无若看她毫不遮掩的脸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一边树上突然就掉下一个人,身上并不薄的甲衣已经被片片切碎,而这个人身上半点血痕都没有。
萧无若用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仪刀很漂亮地一挽:“江心可以一刀把一个人劈成两半可惜我没这么大力气不行,所以我更喜欢一剑封喉。”
萧无若摆出一副冷静表情,却连气氛都没来得及冷下去就变成了嬉皮笑脸:“别犹豫了,武举的时候我都没露这手,算很有诚意了,快说啊。”
“是。”
“那就好。”萧无若又笑了,“合作会愉快的,毕竟……我和当今圣上恐怕会有点私仇,就当便宜你了,应王大人?”
司马堇觉得最近的人好像脑子都有问题。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听说应王对她的一个幕僚一直情根深种。”说到这私仇,自然是和甄悠之有关的,把自己和甄悠之的平时行为往里面这么一联系,萧无若忽然脑海里闪过江心曾经说过的事情,于是今天这位应王和在席间毫不顾忌地喝醉了的李梓昭这些奇怪表现一下子有了解释。
“这不是秘密。”
“就是李梓昭吧。”
“你在说什么?”
“这反应就是不打自招啊。”萧无若挑眉,“别在意,我免费送你个把柄捏着吧,我喜欢我的青梅竹马哦。”
真是磨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个贞家女是吧。”
这时候萧无若却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要说什么贞家女,她就叫甄悠之。”
“好。”
“那你想要什么?”
“这倒不一定,如果皇兄不逼我,我还愿意当个安稳的闲散王爷,只怕……”
“行,那我能得到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皇兄现在满心统一兵权,萧家、江家、谷家,他哪个不想拔掉?而且尤以萧家这势力错综复杂遍布天下为最。”
萧无若早猜到自家母亲很可能也是位相当有些影响力的将领,但听司马堇这么一说,她觉得事情可能比她想的更复杂,能列在南方、川平两军团主将之前的人,舍那位身先士卒、驱除青垩入侵的军神又有其谁?
司马堇在涯国的这个大泥潭里算是个人Jing了,她尽管和萧无若达成了口头协定却知道这种浮于面上的说法并不牢靠,那位不知道有多少能力的萧家长女能言善辩的事情在她帮李梓昭开脱半天的时候司马堇就记在心里了,如果真的东窗事发,没有把柄、没有证据——贞家女那个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怕对方能轻轻松松推个干净。不过无论自己和她关系怎么样,她帮了李梓昭也是事实,司马堇觉得自己有责任帮李梓昭把这个人情还上,所以司马堇当时也没有多做什么。
司马堇只打算等,等一个能把这位萧无若真正绑上自己战船的时机。
不过不怕自己没机会,因为毕竟自家的蠢哥哥不是最喜欢帮助他的对手了吗?
现在的司马堇虽然已经从自己的封地入京但还没有得到次广帝的正式宣召因而只是隐在暗处,可她却没错过这□□堂上的这场好戏。
☆、麻烦
武举及第的人按涯国惯例会在八月初一的朝会上被召见,萧无若作为这一届的武状元自然打头进来谢恩,然后她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站在左手边第一排,自然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她还想欺骗一下自己母亲只是哪里的军队高层,看来果然真的就是被她一直一口一个“军神”叫着,涯国整个军队系统里的最高指挥者,人称“穆公”的穆国公了,那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