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没有朝会的时候,乔雨荃就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未来计划,对腾国未来进行规划,经常是闭门不出,一整天关舞茗都见不到对方的面。
偶尔,关舞茗会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站在院墙上,看着书房里彻夜长明的灯火,然后心里承认,乔雨荃确实是个好丞相。
也许事到如今,关舞茗唯一的进展就是换了一个新的工作环境。而对于乔雨荃而言,她也只是为大腾省了一笔钱,自己多花钱雇了一个下人而已,她们见面时仍然会像路人一样,只不过比路人多一点的是,关舞茗要向她行礼,说声“相爷”,仅此而已。
第7章 人生只在转眼之间
你和我能在这么深的红尘里遇见,对彼此而言都是上天最伟大的恩赐。
时间真不是个东西,随随便便一年就过去了,如今已经是止戈十九年了。
关舞茗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无所谓对错的人,只要是主上给的任务,她不会去问对错,她只负责把任务完成,至于造成怎样的后果,与她何干。不过现在她改变了这个看法,有时候,一个人真的能在很多事情中起决定性的作用,自己杀了她,也许就是在为虎作伥。
乔雨荃的梯田已经修建完成了,为明州新增了两千顷的耕地,还将一些经过减刑而释放的犯人放在那里耕作,将这些人的生计问题也一并解决了,只是收益什么的,还没有这么快。
有人说,如果你想养成一个习惯,坚持二十一天,第二十二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已经习惯了。对于乔雨荃也是如此,每一个彻夜不眠的夜里,推开窗总能看见不远处的关舞茗正守着什么,不停地走来走去。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在每个无法动笔写下东西的夜里,推开窗子,看看外面的关舞茗。有时候会下雨,她看见关舞茗还是会坚持着巡夜,心里也有些怜惜,她也是女孩子,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外面的雷雨声彻底打断了乔雨荃的思路,推开窗子,想要看看关舞茗是否还在那里,一推开窗子,果然那个笨蛋还在。乔雨荃愣住了。一个人究竟能对一个任务付出多少,她还是真的不知道。
“相爷,请问有什么吩咐?”原来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将关舞茗叫到跟前了。
“呃,那个,要下雨了,你且回去吧,你在那里,万一受了风寒,我也不好向玺雅交代。”乔雨荃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心软了。
一听到乔雨荃称呼自己的主上为“玺雅”,关舞茗就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知道自己主上的名字的只有几个人,而乔雨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有情况。关舞茗挑眉看向乔雨荃。
看到这个表情,乔雨荃恨不能转脸就走,自己管她干什么?她乐意怎样便怎样,与她乔雨荃何干?
“相爷,您跟我们主上很熟?”关舞茗看出乔雨荃是不想说了,立刻就发问。
“唔,是这一年与她经常通信而已,算不得很熟。”乔雨荃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怎么对自己府上的人说谎。
通信!这是什么情况?关舞茗不算是太明白,什么时候自家主上与人关系这么好了?还经常通信?还是跟这个冷冰冰的丞相大人?不是说好了追魂阁规矩,不能与朝廷里的人结交的吗?
“咳咳,天晚了,我要睡了。”看见关舞茗脸色变得跟翻书一样快,乔雨荃就知道这人脑子里绝对是在想什么不对的东西,索性下了逐客令,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关舞茗知道乔雨荃的意思,默默收了自己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所以说嘛,这种人她就不该搭理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种人多说两句就变脸。
乔雨荃看见关舞茗离开之后,还好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冲着关舞茗的背影说了一句“以后下雨天就不用守着了。”然后立刻关窗,把自己跑了不知道多远的心思收回来,继续生产自己的强,国,计划。
乔雨荃自己身处高位,却并非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高之士,每个月都会不定时的随机抽一天专门去京城里的贫民窟走走看看,有时候空下来甚至会连着几天都会在那里度过。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乔雨荃知道自己能够重新活过一次是多么幸运,既然所谓上天给了她这一次机会,那就让她真正做些好事。
乔雨荃并非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她知道很多事情,毕竟是从小就被人不断的按着那里读书写字,跟着一个到现在想想还觉得恐怖的老头学习治国安民的策论,就是再白纸也能给染上书卷气,更不必说她曾经还是被人给予很大希望的莫家长公主,海业国际最年轻的总经理。只是她到现在都猜不出自己和止戈除了君臣之外到底有什么关系,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猜测自己是止戈的女儿,可是看着这样貌也不像啊。后来,她就没有这个美国时间去想这件事情了,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让她有些自顾不暇的感觉了。所以,乔雨荃同止戈帝的关系在乔雨荃这里终究成了一个迷。
关舞茗倒是没有听乔雨荃的话回去休息,而是继续站在那里继续守着她的岗位。乔雨荃可以让她回去,但是她决不能就此玩忽职守,把自己任务忘记。她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