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房间内地毯式地搜索着。
因为房间内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身上的东西也一并被收走了,严羽喝绪明玉在房间内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外加上偶尔还要完成一些房间内的任务获取钥匙,一路走来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尽头,全程除了第二个冰室有一点水分的摄入之外,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水米不进了。
困,饿,渴,紧张,封闭空间,没有时间概念,没有尽头。
每一条都把人推向崩溃的边缘。
更不要提严羽的毒瘾。
所以现在,只要在推上那么一把……
“严羽,绪明玉,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
音响中再次响起安亦竹的声音。
“看见房间内随处可见的丝带了没有?谁先把它系在对方的脖子上,谁有权利决定——”
“下一个房间打开后,找到的是药、还是食物。”
绪明玉对上了严羽猩红的双眼。
“那么——”安亦竹的语气中带着寒意,“开始游戏吧。”
第三世界第十章
安亦竹这一招可谓是机关算尽。
人在饥饿的情况下更容易冲动和狂躁,这是人类本能。
就像一同去海边殉情的情侣,当真正被水淹没的那一刻,人会因为极度缺氧而挣扎,锋利的指甲将方才还在一起山盟海誓的伴侣抓挠的面目全非。
在最原始的欲望面前,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目前的情况下,绪明玉或许还能控制住自己,但是毒瘾发作足以让严羽六亲不认。
与此同时,戒断反应很大程度地影响了严羽的战斗力,给了绪明玉挣扎的余地。
给予的条件又是“用丝带系在对方脖子上”,忍受着巨大痛苦的严羽很可能一不下心就加大了力道,给绪明玉一种严羽要勒死自己的错觉。
但要是真的想勒死人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的,如果严羽到时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要杀死绪明玉,安亦竹完全有挽回的余地。
是的,安亦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绪明玉赢。
她就是想让绪明玉亲眼看到在他跟前从容不迫的严羽,是怎样一点点失去自我甚至要置他于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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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严羽你、冷静一点……”面对严羽的步步逼近,绪明玉只觉得手脚发软,竟然连挪动一步都做不到。
就在绪明玉以为严羽到出手的时候,严羽在他跟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这一声响就像闷雷一般徘徊在耳边,让绪明玉大脑一片空白。
即便关着痛感,这一跪严羽都感觉震得头皮发麻。
严羽先是用丝带在自己脖颈处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个扣,接着拉过绪明玉的手将那个扣系紧。
“少爷,选食物。”
“可是……”离近了绪明玉便看见严羽被冷汗浸shi的衬衣,他想象不到严羽在忍受些什么。
“少爷,选食物……”严羽一手拉着绪明玉的衣角,身体渐渐由跪立的姿势转变成跪坐的状态,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选择好了吗?”安亦竹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展开方式,但依旧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选……”绪明玉咬了咬牙,“食物。”
严羽以“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为借口,没有跟着绪明玉去下一个房间。
看着房间的门缓缓关上后,严羽打开了“喷射性呕血——1000毫升”。
现在的苦rou计,就是要演给安亦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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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明玉面前是一顿丰盛的大餐,餐桌上甚至还摆了蜡烛,只不过没有点燃。
身体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绪明玉需要进食,但是他什么都不想吃。
味如爵蜡一般地嚼着牛排,绪明玉的心思还停留在严羽那个房间。
估摸着严羽现在没什么胃口,绪明玉用刀把苹果片切出一个了歪歪扭扭的心形,用叉子扎住,拧开了门。
金属叉子掉落在地的时候,绪明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身后的门暴力打开的时候,绪明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岑立的嘴一张一合的时候,绪明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了一般,绪明玉茫然无措地望着地上的殷红。
“少爷!”岑立抓着绪明玉的肩膀往屋外拽,“我们需要马上撤离这里!”
见绪明玉毫无反应,岑立顺着绪明玉的视线方向看去。
“严羽这家伙……”岑立把绪明玉交给另外一个保镖,“每次都等着我给他收尸!”
……
……
……
严羽相当低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他本来以为急性失血1000毫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