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幸福,以后一直会。”
“切,酸!”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牟枳楒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坐在车里,打开车窗,夜间的风吹进来,让人清醒,牟枳楒想事情的时候会吸烟,她实在是烟瘾很大,每天早晨都要抽完一支烟才会起床,当然这个习惯在以后跟文一禾住到一起时被迫改掉了,因为文一禾实在不喜欢烟味,况且家里还有嘉浩那个小孩子呢。
这些是后话,牟枳楒现在还对于该怎么对待文一禾而茫然着,她难得的慎重并且理智的分析感情。
牟枳楒微微的勾起嘴角,竟然想起了今天握住文一禾手的感觉,在这个瞬间如此清晰,牟枳楒以前都只以为那些武侠小说中动不动就说一个女子的手柔若无骨,那只是作者的夸张,在今日之前她还无法想象柔若无骨该是个什么样子,但,在今日拉过文一禾的手之后,她相信创出写出柔若无骨这个词的那个人,必然也像她一般遇到了一个极为美好的女子,或许在他握住对方的手的时候,也必然像自己一样心也微微的荡漾了一下,瞬间的恍惚与惊喜,女子的手竟然可以软成那样,单单握着便觉得是缠绵了,让人忍不住会去保护这样柔弱沉静的女子。
牟枳楒甚至想到了这样一双手拂过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脸颊,脖颈和锁骨该是多么美妙的感觉,有那么一刻的冲动,她现在就想开着车去到文一禾的家敲开她家的门,抱着她,吻她,然后共赴欢宴。
似乎她的血ye在想到这种可能性后就开始沸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去啊去啊!!
但,牟枳楒不会傻到真的付诸行动,对于文一禾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她知道自己爱上了文一禾,那个温柔细致的女人,但是文一禾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思去那样贴近她,如果文一禾知道同为女人的自己爱上了她,会怎么看自己呢,是会厌恶的让自己滚开她的生活,还是不忍说出伤害的话,但却小心翼翼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呢?无论怎样,都不会是个让人愉快的结果,所以,就这样吧,做个普通朋友,偶尔见上一面,或许,或许,不久之后她就会像自己生命中其他的女人一样,被遗忘。自己并不确定会爱她一辈子不是吗?一辈子真是个漫长而残酷的时间。
牟枳楒弹掉手中的烟蒂,开车离去。烟蒂掉在地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但,瞬间熄灭,像是不理智的情感,虚幻的灿烂之后只有归于寂灭,留下的只是灰烬。
离别前的“幸福”
牟枳楒开车回到家,却发现门口坐着一个人,纤细单薄的身体,柔软的长发垂下来,无法遗忘的熟悉。牟枳楒皱了皱眉,而对方在此时抬起头,看到牟枳楒的表情,眼睛里飘过些有些伤痛。静静地的唤道:“枳楒……”
牟枳楒打开房门,招呼她,道:“进来坐吧。”
牟枳楒没想到祁清会等在门口,其实对于祁清的选择离去,她谈不上什么被利用被背叛的仇恨,但是,的确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但是,既然祁清选择了离去,牟枳楒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就此相忘于江湖也好。但没想到,今天会偶然的再次遇到。其实,她今天在安沈两人家没接的那几个电话就是祁清打的。断了就是断了,何必还做什么缠绵不舍得样子呢?
牟枳楒也并没有特别招呼祁清,对于这个房子里的每个摆设祁清的熟悉并不低于牟枳楒。牟枳楒只是说:“喝什么去冰箱拿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家。”说完就去给虎喂吃的,虎庞大的身躯霸占了大半个沙发,看到牟枳楒和祁清进来也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牟枳楒忍不住想到,自己养这样一只狗到底是为了什么,靠它防贼显然很不可能的,唯一庆幸的是罗威那庞大的身躯会给人造成一种心理的恐惧。
牟枳楒喊道:“虎,过来吃饭。”
祁清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微笑,牟枳楒总是会把虎当做一个人一样看待,有时候牟枳楒甚至会像个更年期的大妈训斥青春期叛逆孩子一样唠叨无动于衷的虎。
解决了虎的晚饭问题,牟枳楒做到祁清对面的沙发,问祁清:“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祁清咬着唇不说话。
牟枳楒有些焦躁,口气也变得开始轻浮起来,道:“你这个样子不说话,我会怀疑你想要跟我旧情复炽啊。”这是不太好听的一句话,牟枳楒说完之后有些报复的快意,但瞬间便又有些懊恼和愧疚,这句伤人的话,她怎么会说出来,对面坐着的女人是自己喜欢了四年,甚至曾想共一生的人啊。但,咬了咬唇,终究没有说出抱歉。
而祁清的反应更是让牟枳楒有些错愕,祁清有些哀伤的看着牟枳楒问:“那么,如果我想旧情复炽,你还会让我回来吗,枳楒?”
牟枳楒呆愣了一下,脑中隐隐闪过文一禾素净的面容,随之自嘲的笑了笑,道:“别开玩笑了。你,出了什么事吗?”
这是相处了四年的默契,牟枳楒看出祁清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必然发生了什么事。
祁清道:“今天有人向我求婚了。”说完看着牟枳楒,似乎在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