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大年初一,求表扬求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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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添乱的人们啊!
这些日子,本嬷嬷一直恍恍惚惚的,只怪庄雨陌那姑娘不好猜。以前她虽然也时疯时醒难伺候,但现在这情况又不大一样。我本觉得她醒了的时候狠厉肃杀不屑于理我,后来她又端庄客气偶尔会给个笑脸,现在竟是变相调戏般的耍我玩儿呢这是?按理说这些事也尽可以不加理会,本就是当真不得,但那句“嬷嬷有的,皇上没有,这舞,我只打算跳给你看”也实在太犯规了,哪能这样无缘无故送我一颗真心呢?这种好事,太假了!
我想着这姑娘说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是表白暗示,似乎也太往本嬷嬷脸上贴金了,我可不觉得自己哪儿能吸引得了她。这里面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只是总觉得这姑娘要求应该奇高,对自己允许春天般温暖,对对象必须夏天般严酷,挑剔得谁都无法入她的眼。但要说是忽悠安慰,也真的犯不着她说这样暧昧的话,虽然效果绝佳,她一说完本嬷嬷就不沮丧不气愤不冒酸泡泡了……诶?话说回来,难道我对老皇帝的嫉妒与醋意已经表现得这般明显了?那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态与心情?
经过两日三夜的心理斗争,本嬷嬷毅然决定,要与庄雨陌这姑娘持续长久以及和谐地黏下去!当然,前提是她愿意。与此同时,旁敲侧击、察言观色,瞧瞧她到底肯不肯与本嬷嬷来把恋爱谈,毕竟,不管是什么缘故,她能说那样的话,便是信了我,将我当了可亲近之人的,就算只是逗弄人的小把戏。本嬷嬷好歹活了好几十年,大事小事经历不少,曾经的风风雨雨告诉我,若不能运筹帷幄,则宁可顺水东流,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坏了,随了心从了意,就算失去了也能道个曾经拥有。至于梦姑,太空,幻境似的,暂且搁置吧。
也许生活总是不如人意,本嬷嬷好不容易决心要与庄雨陌好好勾搭一场,事儿却多了起来。要紧的和不要紧的,能把人忙得晕头转向。前些日子老皇帝带着众人归来,各岗各位也陆续回到正轨,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拾了个透彻,终于也蔓延波及到了我这冷宫。到了年纪的宫妃五人入,过了半百的宫女六人出,从上头领了月俸一一纷发记录,赏的罚的还得装个铁面无私,再加上这鬼气候,大病小病随便戳你两下就能要人命。死人的手续办起来总是麻烦非常,不止记录存档再上报,等上头的人查了看了点头了还得处理尸首。索性今年与太医院建立了非常规友谊,死的人也比往年少了大半。本嬷嬷身为管事,照理说也算个尽可游手好闲的小领导,可仍旧累得跟狗一样啊混蛋!
这天好不容易得了闲,我直奔庄雨陌的房间与她沟通感情。听渔儿说她正疯着,我便找了些零食与她一起吃吃喝喝。瓜子儿核桃,酸梅子甜枣,绿豆糕麻糬,外加两碗蜂蜜桂花酒酿小圆子。
“小北嬷嬷,你好些日子没来了……”她脸色不太好,坐在床沿说着委屈话,拨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天,你七天没来看我一眼。”
我看她那张憔悴的脸,就是满心的疼,虽不显病态,却也能让人瞧出夜里必定没睡踏实,连嘴唇都失了往日的光滑润泽。放下食盒,将她从床边扶起:“这些日子事儿多,嬷嬷我劳碌命,忙得不得了才没顾得上你。而且前天宫里死了两个人,我也是怕你沾了晦气。渔儿没好好照顾你?脸色这么差……”
她任我扶着走,转了脖子两眼一直看着我,带了点儿探究,好像是要分辨我说得是不是实话。
“我还以为小北嬷嬷不喜欢我了。”
“哎……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是啊,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以前答这些问题总是心虚推脱,想着法儿地转移话题,现在答来,竟会是这般心境,着实不可思议。我领着她坐到桌前,又摆开了零嘴甜羮,她时而扬着眉毛瞧瞧桌上冒着香气的吃食,时而别有深意地看看我,最终赏我一个笑脸拉着我并肩坐下,原谅了我什么似的。
“呐,雨陌你想吃什么?酒酿圆子吧,绿豆糕是刚蒸好的,烫着呢。”
她答应一声,便捏着青花瓷勺在碗里搅啊搅,搅得整碗甜羹都翻了个个儿,才转而对我道:“喂我吧。”
“好。”我接过她的勺子,舀了一勺,黏稠丝滑的羹汤里飘了些橘色的糖桂花与微微透明的酒酿米,又托了三粒白白软软发着光亮的糯米圆子。
“来,张嘴。”
她乖乖地微俯身子凑到勺子前,张开有些暗淡干燥的双唇,慢慢地吞下,羹汁滋润了唇瓣,显出别样的色彩与光泽,果冻般透亮,看得我不禁有些痴了,糊里糊涂道了句:“真好看。”
“好看?”她抬眼疑惑地看着我,眉头微蹙,不知所以,又习惯性地抿抿唇,消磨了唇上的光亮,继续问道:“什么好看?”
我有点不好意思,却极想将心里话说出来,便埋头又舀了一勺,边舀还边说:“你好看,哪儿都好看……来,再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