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啊……”我本想一口回绝她,找个人还要老烦本嬷嬷大驾亲自走一趟,随便抓个宫女太监去找找不就完了么?但又一寻思,的确有必要向她问问晚宴收尾的事,便大发慈悲地对万兮莲道:“正好我也有事找她,勉为其难帮你一回吧。”
万兮莲见我答应了,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再歪了嘴角用很是看不起人的轻蔑眼神瞟我两眼,就转身离去。她什么性格我清楚得很,所以本嬷嬷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介意。再者今儿心情好,不与她计较,省得坏了明媚的情绪。
要说我为什么心情好,告诉你倒也可以。昨夜啊,本嬷嬷在梦里跟一姑娘亲亲了。虽然吧,我没看到那姑娘的容貌,而且,单为梦里与女人亲个小嘴儿就高兴上大半天,这的确显得太花痴了点。但就她给我的那种感觉,再加上这场梦是十四年以来本嬷嬷做过的头一场“春梦”,咱有理由相信,作者那个后妈给本嬷嬷安排的CP就是她!
狗血剧里不就是这样的么?做梦啊做梦,梦里有个你不认识的女人,那就是你的姑娘了呀!她要不就是对你有爱地回眸一笑或者一副绝望的样子等你去搭救,哦~那恭喜你,你就等着抱得美人归最后来个华丽丽的happy end了;要不就是拿手掐死你拿剑捅死你或者冷眼恨恨地瞪着你,那你完了,这个故事就围绕着你与这位凶狠的女二展开一段欺瞒诈骗式心里以及生理的生死搏击,再倒霉点,就咬咬牙忍受一下bad end吧。
而现在这情况,虽然我没看见那姑娘的脸,也不知道那姑娘对我怀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好歹是甜甜蜜蜜一个吻不是?而且照那势头下去我俩还指不定怎么招怎么招呢。可惜了梦到一半就画面跳转了,人做梦的时候就是会出现这种没来由的不可控性,惹不起也躲不起。虽然这梦残缺不全,还在我穿来这里的第十四个年头才出现,但其中的预示意味还是不言而喻啊!本嬷嬷的感情之花终于要开起来了么?!哦我梦里的姑娘啊,本嬷嬷好想告诉你:“梦姑,我就是你滴梦狼啊~”
不过话再说回来,昨晚上我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一觉起来脑子一团浆糊啊?除了那个亲亲的梦因为其令人兴奋的指数实在高得吓人,才勉强给我那么一个奇特的印象,但从喝下金主儿喂的米酒----在床上亲亲,这段时间的事怎么就模糊得跟什么什么似的?咦?昨天那个到底是不是梦啊……
我一边苦苦思索着一边往蓉姨的屋子走,我这情况,究竟是《天龙八部》里头那虚竹小僧和西夏公主呢?还是《牡丹亭记》里头那杜丽娘和柳梦梅呢?前者缠缠绵绵却都以为在做梦,后者却是老天太八卦,让注定的情人在梦里提前私定终身……现实里YY,或者YY里实现,这是一个问题。
我现在就像拿着灰姑娘水晶鞋的白痴王子,可惜我那梦姑只留给我一个吻。王子可以拿着水晶鞋让全国的女人穿一穿试一试,而本嬷嬷连证明她存在过的东西都没有,总不能看见一女人就去亲一下,尝尝那味道一不一样吧?一者她们看不上我,再者,我也嫌弃她们,最后的最后,其实那一吻里并没有生出天大的情愫,这点本嬷嬷并不能否认。如果昨夜的事是真的,那么神马梦的预兆,不全是扯淡了么?不过话虽这么说,本嬷嬷还是相当回味的呀……若真能与昨夜那样的姑娘爱来爱去谈恋爱,确实也不错。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蓉姨房门口,敲了门,窜进去:“蓉姨,靥太医在不在啊?”
蓉姨坐在案前,一成不变地拿着经书,抬头看了我一下,继而垂下眼帘翻了一页经书道:“刚来,在睡。”
“在睡啊……”要不要去叫醒她呢?本意也没什么大事,但经过刚才那一番考虑,没准儿靥无眠能给我些线索也说不定……她不是一直坐我身边儿的么,我什么时候回的屋她总该是知道的。想到这里,我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那我进去叫她起来,她昨日答应了人家看病都没去。”
刚准备往里走,就听到蓉姨十分漫不经心地来了句:“昨夜里,睡得可好?”
我连忙回头,扬着眉毛道:“挺好的呀……蓉姨何出此问?”
她仍是勾着淡笑云淡风轻,边翻书边道:“昨日见你醉得厉害,担心你连自己的屋子都认不得了。”
“哦……我果然醉了呀,难怪想不起事儿。”我摸摸后脑勺,又走到蓉姨面前继续道:“反正起身的时候在自个儿屋里躺得好好的,蓉姨不必担心。不过,我昨儿是怎么离开的?”
蓉姨别有深意地瞧了瞧我,合了经书摆在一边,又看着我道:“怎么?小北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话说得我寒毛一阵阵地竖,无缘无故,只觉得这话问得古怪,好像别有意图似的。希望只是本嬷嬷的错觉。
“咳咳,可不是么……”
我考虑着要不要问问蓉姨,昨儿我身边是否有个对我比较特别的姑娘,可这话听起来还真的挺没脸没皮。什么叫对我比较特别的姑娘,虽然是蓉姨,但也难说她心里会不会鄙视我这个小北又开始不要脸了。
这姑娘于我来说是特别,但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