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及莫名的不好意思。
“你们坐吧。”蓉姨已经在一边备茶,我便带着越发不情愿的庄雨陌在圆桌前坐正。见蓉姨还在一边泡茶,便低声对她道:“你看,我没骗你吧,好看吧。”
庄雨陌倒好,连个哼哼声都没有,眼睛一斜,半个望天。
“她很厉害的,没准不久,你的病就好了。”
我继续做贼似的与她说话,她微阖了眼皮藐视我一眼,又是一斜:“你才有病。~”
“……”
这时,蓉姨已经泡好了茶,端着茶壶与茶杯,摆在了桌上。一杯推到正朝她的方向斜眼的庄雨陌面前,笑着与她对视了一瞬,惹得她立刻回正了眼睛。
蓉姨又给我了一杯茶,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吐出五个字:“你随我过来。”
我瞧了瞧庄雨陌,她似乎满脸的疑惑,捧着野草,若有所思。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吧。
“她的身世你可查了?”蓉姨将我带出屋,小声询问。
我扬起眉毛,将打听来的描述了个眉飞色舞,很有说人闲话的长舌妇样。
“是么?右相的嫡长女。我在冷宫深居数十年,倒是不知如今朝廷的现状,对庄则海的为人作派也不清明,倒是她……”蓉姨往房里看了眼,回头继续道:“我倒觉得她……算了,先进去吧。”
“……………………”这……这是钓人胃口么?
蓉姨坐在了庄雨陌的对面,我刚才的位子,我只好坐她们俩中间,看谁都要斜眼的座儿。
“你叫庄雨陌?”
庄雨陌正摆弄那野草……
“你手上捧的是什么?”
庄雨陌抬头虎了我俩一眼,继续摆弄。
“咳咳,蓉姨,这个事情,不是这样问的。”我附在她的耳边,纠正了她的说法,她古怪地望着我,终是问出了口:“你手上捧的是谁?”
“她呀,是我娘亲~”庄雨陌终于开口了,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也在蓉姨的承受范围之内。
蓉姨脸色不变,继续道:“是么?你娘亲真好看,她叫什么名字?”
庄雨陌左眉一颤,抬着下巴严肃道:“娘亲,不就叫娘亲么?你连这也要问我么?”
嘶~~~这姑娘今天说得话可真……我不说,各种纷乱。
“呵呵,那你记得你爹爹么?。”
“爹爹是什么?”庄雨陌说得像当真啥都不知道似的,但配上她那仍旧高扬的下巴,怎么看怎么不屑一顾啊。
蓉姨这边却眯了眯眼,伸手抚摸着野草顶端最嫩的那片绿叶,双眼却仍旧观察着庄雨陌的表情,笑道:“你可还知道你以前住在哪里?”
庄雨陌不愉快地看着蓉姨抚着嫩叶的手,像是自家娘亲当真被调戏了似的:“不准摸她。”
哟!这姑娘原来不止对我凶。
“好。”蓉姨松了手,歪了歪脑袋道:“现在能告诉我了?你以前住在哪里?”
庄雨陌低头努力思考,我见她眉头越揪越紧,仿佛回忆让她有多痛苦似的,竟微微有些心疼起来。原来,本嬷嬷是如此的一副软心肠!
“我……我不知道。”她抱着头,面露恐惧,含糊不清地说着。蓉姨倒是看戏似的看着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态,我也猜不透,只好靠近了庄雨陌将她抱头的双手握紧在手心里。做这种事,我压力大啊,肯定要被蓉姨笑话了。庄雨陌总算不负众望地镇定下来了,可是,本嬷嬷好痛……不是心痛,是手痛。她反握着我的手,手劲大得要人命。
“你娘亲是什么样的人?”蓉姨又开始发问了,无形中的威压不可小视,就连我这个旁观的,都有一种要将自己那十几年没见的妈的身高体重头发长短性格爱好告诉她的错觉。
“我娘亲以前过得不好……”
嗯?她说话了,她居然想起事情了?
“她过得苦,任人践踏……………(20秒)……………还好,有人救了我娘亲。”ORZ!为毛你要看着我!我本以为她总算还有正常的一面,原来说来说去,还是那棵野草的事儿……
蓉姨也随着她的目光来看我,疑惑起来了,脸绷不住得疑惑起来了。我清咳两嗓子,紧接着咽了喉头的唾沫,尴尬地笑道:“那个,它……”我看看野草,继续道:“是我从院子里挖出来的。”
“………………”她这是无语了吧,是吧!
“柯嬷嬷,柯嬷嬷!!!”
“什么事吵吵吵吵的!”外头是小律的声音,我记得我交代过,来这儿不能大声说话。
“柯嬷嬷,靥太医来了。”
“什么靥什么太什么……咦?靥太医?靥无眠靥太医?”
“正是!”
这懒人今天来?抽了吧!我看了看蓉姨,见她点头,便对外道:“你先去让她等等,我马上到。”
话音未落,只听外头传来一个慵懒成熟的女声:“不用了,本太医已然到此。”
作者有话要说:不睡觉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