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手心里的泥爪抖了一下,瞧!小律实在太强悍了,快得让神经失常的人都吓到了……
“去拿个好看的花盆儿来,再将那棵野……”哎哟手好痛!这金主儿也太容易激动了……抓这么紧做什么!我只得改口:“再将那棵……那棵名贵的药草挖出来,栽进盆里。”果然,换个说法手就松了。
“名贵的药草?”小律狐疑地看看那棵草,再放眼望了这一片的草地……
“废什么话,快去!”
“是。”
嗖~不见了……
“你根本不想帮我救娘亲!我自己救!”她丢开我的手,又爬向那棵破草准备下手开挖。
“我这不是在帮你救么!!!”我拽住她的腰带,使劲往自己这拽……
啪!
我了个母上啊,又摔了!这回我仰面倒在地上,她仰面倒在我身上,悲剧啊!我见了她两回,摔了就有三回!
她翻过身,两手撑在我身两侧,皱着眉锐利地盯着我,仿佛又回到了昨日骂我贱奴的那个她。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说你要帮我救娘亲,却让刚才那个人去救!!!”
靠!我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这个人是第四种疯,可别拿刀子砍人才好。
“我帮你救!我亲自帮你救可好?”
“呀!柯嬷嬷!您终于开窍了!”
这声音……我躺在地上转过脸,凶狠地盯着拿着工具跑来的小律,眼神里满满的“我要杀人!”
“滚!放下那些工具光速滚!”
“嬷嬷!您真的开窍了!您居然叫我光着滚。小律好欣慰……”小律抹了抹眼角晶莹的泪水,又说了一句:“但是裸奔这种事,小律……小律还想嫁人呢。~”说完,便捂着脸逃跑了。
那个……进了宫你还指望着嫁人?嫁给老皇帝去吧死丫头!我又翻了个白眼,回头看身上的疯女人,她还望着小律消失的方向,眨了几下眼,似乎又在惊奇她的速度。我意外地发现,在这金主儿的眼里,任何东西都比我有吸引力,一棵破野草,一个小丫头……
她迟钝的回头看着我,与我对视半晌,一歪头:“你是谁?你在我下面做什么?”
“我是你娘!!!”还失忆!
“啊!娘亲,我要救娘亲!你刚才说帮我救娘亲的!”
记起来了?好快!!!
“救娘亲!救娘亲!”
“好了好了,我帮你救……”我认命地爬起来,拿了小工具开始做农活,看着那个漂亮的陶瓷花盆……
呀~你怎么这么像一个杯具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神奇了……发现每章的文风都有些不一样#¥#@¥@……
☆、这就是一起搓麻将吧!
生活啊,总是无常得让人害怕认命,又不敢不认命。我这辈子最大的无常便是穿成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空的小宫女,我克服了恐惧认命地继续活下去,又不认命地摆脱了宫女的身份,当上了这个管事嬷嬷,总算是再次过上了平坦安逸的生活。
可如今,我却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个任人使唤的小北,要不然,哪用得着又是锄地又是种草,明明不高兴还只能忍气吞声的?
我将那棵不知名也不开花的野草宝贝似的移植到比它不知值钱多少倍的花盆里,呸!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野草进了花盆,还真的像是能开出什么名花儿来似的。
“喏,你娘亲。”我把宝贝野草递给庄雨陌,她正看着小白十六号发呆。好吧,我认命了,在她眼里,一只鸡也排在我这管事前头。她听到了我的话,回了神,皱着眉看着我手里的花盆,再看看我,又迅速将目光转回花盆,从我手中接了去,抱在怀里,指着小白十六号问道:“它是谁?”
嗯?什么叫它是谁……它是鸡啊!哪来的谁谁谁的说法。
“还有你。”她继续问着,应该是在问我是谁,却不看向我,像是随口带的一句,还不是整话。我……我这心啊,结了霜似的,凉透了啊!谁告诉我,为什么得了疯病的人还搞差别待遇!对了,就是疯了才颠三倒四的,要不然,本嬷嬷肯定是这冷宫里最值得她仰视以及贿赂的人啊混蛋!
我愤愤的起身,她还坐在地上,沉住气,拽着她指向小白十六号的手,一把拉起。
“我是柯嬷嬷,这冷宫里的人都得听我的,你也一样。”虽然知道对一个疯了的女人示威也是白搭,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强调一下自己应有的地位,便又炫耀般地开口:“如若以后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
可是她没理我,挣脱了我的手,指着那趾高气昂的小白十六号问它是谁。
“它是小白嬷嬷。”如今我倒是觉得这白毛乌骨鸡更像个管事,瞧它那样,被踩得差点成灰毛,却还是这么嚣张。厌恶地瞪它一眼,它似是察觉到了我金针般的犀利眼神,转头看了看我的脸……
“咯!咯咯咯咯咯咯!!!”吓到了,逃走了。
我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