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道“算算日子,都是月底了也是该去了。凌雪阁人手不多,倒是委屈你,做这婢女之事了。”
北寒急急摇头,身上那把黑色长剑也不由跟着响动“北寒怎么会委屈?这本是北寒应尽的职分。”她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呢,何来委屈之说?
顾无言轻笑,抬起手,纤指轻轻摸了一下北寒红红的鼻尖“怎么,外面又在下雪?瞧把你的鼻子冻的,外头人见了怕是要说孤小气,连个御寒之物都没有给孤的贴身侍卫。”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北寒身子轻轻一颤,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过,她随即便感觉自己的心比往常更快的跳动着了,却也不忘回道“夜…夜里便下了雪,这会儿怕也是停了。”想了想有说“那个…主子我有内功加身,区区寒雪是不会冻着我的。而且…衣服挺好的。”
顾无言见她这贴身侍卫头一次这么“流利”的说完这么长一句话,心头不由笑了,又见这清俗的脸庞上挂着一本正经之色,微微点了点头,道“孤信。你下去领一身婢女的装束穿上。孤今晚要赴皇宴,你跟着孤去。”
“是…!”
“剑不用带去了。”顾无言看了看北寒腰间的佩剑沉yin道。毕竟这次宴会是父皇口头上说的是家宴,带兵甲之物去难免会遭人口舌。
听到不能带剑,北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又见主子命令的眼神,只得重重的点下头。“主子,那我就…先去换衣服了。”便就告退了。不能带剑弄得她全身不舒服,她随身带剑的这个习惯已经多年了。而且主子的安危还需的这剑来保护。想到此处,北寒不由紧了紧握剑的手。不过还好她手上功夫也不太差,只是习惯了用剑了罢。
在皇宫之中在普通的宴会又怎么会普通。家宴亦是国宴。金碧辉煌的宫殿,琳琅满目的吃食,以及那不容忽视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皇帝两鬓已染上斑斑雪白了,一丝丝皱纹诉说着岁月的痕迹,长期的病痛已使他变得瘦骨嶙峋,以至于那暗紫色绣着金边的龙袍穿在他身上都略显肥大。但此刻他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注视着宴池下他的皇儿们。而皇帝旁侧便是后位,上面坐着一个雍容富贵却不显老态的女人。
“皇上,殿下们都来了。另外宰相、六部尚书、御史大夫都来了。”宋公公躬着身子恭敬的对皇帝说着。
皇帝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九龙杯,凝视着宴池下,微微道“此次是朕的家宴,皇儿们和爱卿们可莫要拘束。”然后一饮而尽杯中的烈酒。
“臣祝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
此番礼节后,整个宴会便算是开始了。
坐席左侧为皇子们所坐,右侧为王公大臣所坐,以及正得宠的妃子坐在后椅下方,而此时那位置坐的正是宁妃。她不过三十来岁,生的一副不错的皮囊,其父不过是一个郡守,只因得宁妃肚子争气,生了一对龙凤胎,为人丁单薄的皇帝添了两个孩子,这让皇帝龙颜大悦,是她在几年前跻身为四大嫔妃之一。
“父皇~父皇~儿臣敬你。”一阵nai声nai气的声音传入皇帝耳里。
皇帝侧目一看,见是他最小的女儿顾怜正捧着一个六角酒杯高高向他举起,不过九岁的她圆润的小脸泛着红晕,模样煞是可爱。
“怜儿,不得胡闹,快下来。”宁妃听到皇帝那边的动静,看见自己的小女儿在那儿,便就故作慎怪。
“爱妃,此次是家宴,何必这么拘束。况且朕可是许久没见着朕的怜儿了。”皇帝接过顾怜小手捧着的酒,又捏了捏顾怜rou嘟嘟的小脸“怜儿,想父皇了没啊?”
“想,好想好想父皇!”顾怜咯咯的笑,又说着“母妃用带着怜儿和哥哥为父皇祈福,都好久没见着父皇了。不过母妃说这样可以让父皇的病痛都飞走的!”
皇帝听了这番纯真的话语,赞许的看了一眼宁妃,又怜爱的摸了摸顾怜圆溜溜的头顶“怜儿有心了,怪不得父皇觉得身体好多了。”说罢,便把顾怜抱在怀中,笑道“今晚不醉不归啊!”
“不醉不归~”顾怜nai声nai气的附和着。
“朕的怜儿和锐儿除外哦!你们都还小。”皇帝宠溺的看了看怀中的顾怜,又看了看宁妃身旁的顾锐。
“好吧…”顾怜一丝失落,她还没尝过酒的滋味呢。
一旁的皇后见皇帝怀中的顾怜,面色有些不悦,不过又恢复了一副贤妻模样,“皇上,你身子才好差不多,喝酒伤身。”
皇帝摆了摆手,道“朕知道。难得今日这么热闹,饮几杯又何妨,皇后莫要担心了。”
“可是…”皇后还想说什么,皇帝却示意她不必说了。皇后只得又安静的端坐在那儿。她说这些也多是做做样子罢了,她面色已衰又何必惹皇帝不开心呢。
宴池下的皇子们见到这一幕各怀心思,不过他们可不认为年龄尚小的顾怜对他们有什么威胁。这只是一个稚子在父亲膝下承欢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求评…写的进度有点慢哈…我第一次写长篇古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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