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怎么也掩饰不掉对死亡的恐惧。
“好了,话已至此。散了吧。”聂凤挥了挥便转身离开。
“喂!北寒等等我!”一解散就出现一个长得甚是清秀的高挑男子紧追不舍一名容貌甚好的女子。而那男子依稀可见是当年那牢狱中嘻嘻哈哈的风信子。
闻声的北寒不耐的停下脚步“怎么?”已过五年,当初从未让别人见过容颜的北寒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凌冽的双眼一看便让人心颤,高挑的身材有些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女子。而那如细柳的腰间配着一把黑棕长剑,还有一把小巧的匕首,那及腰的青丝随意用一根发带束起,显得有些冷傲不羁。
“你走的也太快了,本来我轻功就不如你!”风信子颇有一丝抱怨,却也只是开玩笑。这五年来,训练场上的人无人不晓北寒。轻功,武功都是远远在所有人之上,敏锐的洞察力几次把他从死亡边拉出来,还被那被这里导师都尊敬的宗师雨收为徒弟。虽然北寒看起来总是冷冰冰,不近人情,可风信子知道,北寒不是寒冰,至少他经过不懈努力,还是稍微捂热了一点北寒。也终是成了唯一能跟北寒说上话的人,这应该算是朋友吧。风信子不敢奢求太多。
“无事我便走了,师傅还等我。”北寒转身便想运轻功快点赶去师父那儿,毕竟她不喜欢迟到,她还需要更强!
“别!”风信子猛地拉住了北寒的衣袖,快速道“你对这次试炼有什么看法?”
“没有。”北寒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会不会…会不会这是我们活的最后一年?”风信子无视北寒的冷淡,自顾自道,脸上出现了哀伤。他是不可能会活下去的,这个地狱是残酷的,至少,至少他希望北寒能够活下来。
“不会。”北寒甩开了拉住自己衣袖那只手,运功离去,徒留风信子一脸哀伤的目送她离去。
如果只有一人,她一定会是那一个人。也许会杀更多的人…可她手上早已有太多鲜血。唯一还有点下不了手的便是风信子,虽然他平时话很多,可北寒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可是北寒已经等了五年了,脑海里恩人的样貌越来越不清楚了,她只记得那笑容,那清冷的声音——孤名讳顾无言。她想变得更优秀,至少能像师父那样能为恩人效力。她的愿望仅此而已。
轻功运了约半个时辰,北寒方才到她师父所住的竹屋。她换了正常的步伐,而竹林仿佛有感应一般忽的飞来几只竹箭,北寒熟练的一一接下。再走前一点,是一条清溪,过了清溪便是竹屋。然而北寒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小溪,那是剧毒之水,天下至尊的毒都集中于这条小溪,这杰作自然是聂风这个炼毒师所做。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曾经碰了又或者喝了这水的人如干尸一般死在她的面前,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能通过这条小溪也很简单,方法只有一个——飞过去,当然前提轻功足够的好。北寒轻轻踮了踮脚借着一旁的树桩猛地飞过去,这显然也是练了很多遍的。
然后这还并没有结束。一碰到地,北寒立刻作出防御姿势,一道黑影劈头向她打来,正好挡住。黑影妄想又打北寒腰部,北寒早已预料一般,迅速弯腰,准确的抓住黑影的双手往地一摔,然而并没有如北寒所望,黑影轻轻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不错,有进步,差点摔着为师了。”那黑影显出身影,赫然便是雨,只不过脸上又增添了几道疤痕和一些胡子。一身青袍,严厉的脸上又透出一些欣慰。也不妄他当初收她为徒,经过几年的栽培,确实是个好苗子!甚至再过几年肯定在他之上。
“师父过奖了。还没有摔倒师父,是北寒功夫不够。”北寒一手握着腰间的剑柄,一只手竖直放在腿侧,一脸严肃道。她果然还不够强,都五年了,都没办法超过师父。
“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雨听着这话不由浮现和蔼的笑容,他知道北寒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
北寒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连忙道“师父,我不是故意对您不敬的!”
“罢了,罢了。别太拘谨,都跟着师父五年了,还这么死脑筋。”雨半开玩笑说着,不过他说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一点也不见他的徒儿有一丝改变。
“北寒尽力而为。”
看吧,一直都是这个回答,真是比他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古板。雨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可是有正事要说的,而且主子在催他回去了,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北寒,刚刚在训练场上想必聂凤也说了试炼了。”
“是的,不过聂导师并未详细说明。”北寒如实回答道。
“训练场不收废人也不收无用之人,这你也知道。你心里应该明白这所谓的试炼是有多么危险。为师只给你一句话。活下来。”雨说着。不是他不相信自己徒儿的实力,而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无妻无儿,也许早在当年把北寒救出又收她为徒,他心里早已把北寒当做自己的孩儿了。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送死呢?但是他除了把自己全身的武功传授给北寒,他便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能破了主子所定下的规矩。
“是,师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