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的两位小姐……权玉怎么敢轻易娶进门来……”
“如果不是漆家的三公子,连彤连溪,又怎么敢轻易答应嫁过来……”连彤对了一句。连溪在旁边偷笑——古代人说话,好酸!
漆权玉有些不明所以,朝着连彤仔细看来,却突然发现,连彤脖子上一处清晰的牙印,错愕半响,又望了望旁边的连溪,然后目光回到连彤身上,只见连彤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漆权玉看着连彤,然后两个人了然于胸的对笑了起来。
33.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却有小厮飞奔来报:“少爷,珍姑娘来了……”
小厮入屋,身后跟着个如花似玉的乖巧姑娘,只是见她眼神灵动中居然透着丝儿傲色,举止稳重有礼,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丫头。
那乖巧的丫头给漆权玉行了个万福:“珍儿见过漆将军……太后请将军入宫一趟,这会儿在书房等着呢……”
漆权玉微微皱了眉头,看着珍儿:“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太后大约是忘记了,能否请珍姐姐回禀一声,权玉明早进宫给太后请安。”
珍儿苦着脸道:“将军大喜,皇城欢腾,太后又怎会不知道,前两日,还曾遣人送过彩礼过来,今早起床,我服侍着洗漱,太后还念叨着,是不是要过来看看,只 是今日太傅要向太后禀报皇上的学业,所以累了时间,等处理完诸多事情,已经错过吉时,用过晚膳之后,阅了些折子,只是说多日不见将军,有些军中事宜需要问 将军,明日早朝,皇上便要定夺……于是催了珍儿来传将军……”
漆权玉有些为难。
按理说,这新婚之夜,便要出府,确实于礼不合,算是冷落了新人,但这门亲也就是那么个你情我愿的,构建给外人看的假象。连溪姐妹又了这么个漆夫人的头衔,再不用顾忌婚嫁这恼人的事情,反倒比之在连家庄更加自由。
而漆权玉早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满皇城的人,都盯着他,这亲,不能不娶,若是娶,却又怕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暴露,那时候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可就真说不明白了。
二十郎当的年纪,亲事已经被提了多次,如今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取了连家姐妹,原本就是知道自己根底的人,这个掩护自然好打,当时想着取过亲事敷衍 过去,连家本就是江湖门派,等这遭过了,便任她二人做什么去,便是喜欢上男子,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去成全。只是这当儿一番见面,才知道这连溪连彤感情非比寻 常,走的居然也是悖世逆俗之道……
所以这于婚嫁之礼不该出府,于君臣之礼,是该去见太后。于夫妻之情,自己大可不必在意这假凤虚凰的游戏,于师门之情,自己却又该尽师姐的地主之谊。
其实去了,连溪连彤也不会怪自己,只是漆权玉知道,太后这么深夜召唤自己,倒不是真的要问军队的事情……
母仪天下的人,固执刁钻起来,也是不看时候的,漆权玉叹息一声,入宫那么多年了,怎么还学不会淡定,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
连彤见漆权玉为难,摆了一副温婉的模样,微笑着开口:“夫君深受浩荡天恩,执戟护国是为天职,万望夫君以国事为重,无需顾念儿女私情……太后既然深夜有召,必然事重,身为臣子当急君上之所急,忧君上之所忧,是为臣之道……”
漆权玉听连彤这么一说,笑着起身,对连彤拱手:“夫人教导得是,权玉能得夫人如此,真是三生有幸……”
漆权玉说完,双手一伸,小厮已经上来给漆权玉罩了青色外套,整理一番,系了腰带,又加了一顶火红披风。那动作当真流畅至极,专业至极。
等到收拾妥当,珍儿朝着连溪连彤福了一福:“二位夫人深明大义,堪称文武大臣内室之典范,珍儿稍后向太后仔细汇报,太后必然欢喜……”
连溪心里还在嘀咕着,老太婆欢喜不欢喜关我屁事的时候,连彤已经轻轻扯了扯连溪的衣角,示意她起身,然后给珍儿还了一礼:“分内之事,姑娘无需挂记……”
一番客套,小厮丫头终于拥着漆权玉出了门去。
连溪这会儿算是见识了官家的繁琐,传说中宫廷的复杂自己虽然只是在电视小说中略有所闻,但这会儿见了,只觉得便是一个太后身边的丫头,语气吞吐之间,居然也有居高临下之势,言语轻重,似乎俱都有所目的。
高深啊……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些宫廷片儿来,什么贞观长歌,什么大明宫词,什么汉武大帝,什么越王勾践……里面的人物,脑袋构造都是与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同滴!总之,正常人看了也会死脑细胞,就更不要说什么身在其中的神人了……
连溪想起那些传说中的权利争夺,想起后宫的复杂,不禁叹息一声,这些人,活那么累干嘛呢?该干嘛干嘛不好么?吃吃喝喝,人生一乐……
尤其是那些个后宫的女人,个个如花似玉,又多才多艺的,皇帝一个人忙不过来,又何必非得去争,就不知道有个皇帝守恒定律?还有个太子守恒定律?皇帝永远 只有一个,永远只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