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兵打仗的大将,除了自己,就只有自己的儿子漆权玉了。可是她刚刚回京才一天,又派她出去?漆泽钺心中有些不舍。何况武昭都敌不过洪城绝,那权玉去只怕也危险,漆泽钺私心上还是不想权玉去。
太后却将目光落在了漆权玉的身上:“漆权玉将军,你曾与洪城绝有过两战,以你之见呢?”
漆权玉上前一步,朗声道:“洪城绝乃是洪城霸之女,是赤珠世袭的王爷,分封的土地便是赤珠青霞的门户白陀城,她是在近两年才世袭了这王爷位置的,据微臣所知,赤珠皇帝并不信任她,所以,她一再sao扰我葫芦镇,应该是想要通过战争在赤珠立威。不过赤珠国力弱小,无力攻打我凤翎,所以洪城绝也只能止步葫芦镇,肖致力将军率领的河西军团在与洪城军的对抗中,一直稍占上风,此次相信也不例外。微臣以为,洪城绝不会也不敢深入我凤翎,此次武昭将军应敌受伤,正是中了洪城绝不打大仗,不损兵力,却挑落我军大将的Yin谋。”
“那哀家问你,如今我凤翎是发兵还是不发兵?若发兵,要怎么发?”锦荷看着权玉,沉声问道。若西线真有事情,权玉……哎,怎么舍得派你上前线?
“回禀太后,微臣建议太后不发兵增援。微臣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洪城绝功我葫芦镇,肖致力将军应敌便是,河西军团并不畏惧洪城军,若要叫阵单挑,不中她计策就是了——洪城绝的武功不弱!帐下也有高手,但是打仗不是单打独斗,所以,无需畏惧,就那几个人无法改变两军局势。倒是东线对着炎娑,依然是我们该注意的,为了小小洪城绝而调兵遣将,只会引起炎娑的注意,如果西线大战,东线必然危险……望太后顾全大局!”
漆权玉禀玩,躬身待命,又补了一句:“若太后依然不放心西线,微臣可前往助阵。”
锦荷点了点头:“那依你看,这西线的摩擦合适能停止?”
权玉答道:“就在近日!”
“哦?”锦荷扬眉问她。
“洪城绝重伤武将军,足以立威,所以,sao扰自然停歇,毕竟她并不是真要攻打我凤翎。而肖致力将军却必然为武将军受伤而反扑,sao扰战自然变成了西凤关的攻守战。一场攻守战下来,最多就是十天时间!要么是攻下西凤关,要么是退守葫芦镇!无论是哪个结果,西线都会再次平静……”
“好,那哀家便等上半月,如果依然没有结果……”
“若依然没有结果,微臣便亲自去葫芦镇助阵!”漆权玉答道。
“好!各位大人可还有其他禀奏?”锦荷的目光扫过众人。
“臣等无事禀奏!”众人躬身答道。
“退朝!”锦荷一声令下,众人退出乾明宫。
漆权玉和漆泽钺一起朝着宫外走去。孙晏也跟着过来:“权玉很有把握?”
如今孙晏可不希望权玉出事,无论他和自己的女儿是如何悖逆lun理的关系,毕竟锦荷说了,她就是权玉的人,这辈子,生死都随了漆权玉了,万一漆权玉有个好歹,锦荷也跟着受累……
孙晏虽然因为这点儿恨他,甚至希望他最好战死沙场,免得他们关系暴露,害了锦荷,可是久了,自己才发现,锦荷这一生的快乐,却又都寄托在这人身上——当年锦荷入宫,是何样的心如死灰,去年二人一见之后,锦荷却开始在宫中风生水起,分别之后,锦荷日渐憔悴,如今漆权玉回来了,也许别人看不出,可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再了解女儿不过——便是她的一些小动作,也在展现着她的兴奋与快乐……
如今是漆权玉好好的,锦荷便好好的,漆权玉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锦荷也是生不如死……哎……情之一字,说不清啊……
事到如今,孙晏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就是自己事实上的女婿!自己的女儿想方设法的保他,所以自己也只能保他!
“孙大人!”漆权玉拱手执晚辈礼,然后才道:“权玉与洪城绝两次交手,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聪明睿智,此番武将军出事,正是中她计策了……”
孙晏正待要说话,却有公公疾步过来:“漆将军,太后请你过去,要问您洪城军的事情……”
“这就来!”漆权玉回了公公话,又跟孙晏和漆泽钺告辞,然后才朝着孝清宫而去。
锦荷已经在喝茶等她。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权玉恭恭敬敬的敬礼。
“赐座!”锦荷吩咐一声,立刻有宫女为权玉安排了座位。锦荷这才挥了挥手,让宫女都下去。
“武昭断了腿,受了内伤,算是废了……”锦荷叹息了一声:“为了你啊,我把帝国的大将,先皇托孤的辅政大臣送上了死路……”
“太后娘娘后悔了?”漆权玉望着锦荷。
锦荷却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才斥道“没良心的傻子,居然这样问我……怎么会后悔!为了你,我连天下都舍得,怎么会舍不得一个打败仗的将军?”
“那你找我来,是因为想我了?”漆权玉嘿嘿笑起来,眨巴着眼睛,伸手去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