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五代,都是出进士的门户,文官世家,书香门第。不过到了这一代,就差了些,靳家老爷对科考没兴趣,反而从商赚来不少钱银;其女靳宝儿,自小Jing通琴棋书画,一代才女、不仅是才女,更是性格爽朗,直比男儿。
所以今日,才会有这么一出、寻常人家的女儿,会摆下这种场面纳婿?
说到这靳宝儿,不仅允文允武,而且长了张漂亮脸蛋;求亲者踏破了靳家的门槛,可以说这两年有着络绎不绝的追求者。可惜靳宝儿眼光放得高,非得要自己看对眼才点头;今日这宴会上,靳宝儿一眼就相中了男装扮相且文质彬彬的柏倾惜,非她不可!
若柏倾惜是男儿身,这倒是个佳话。
“别笑了。”柏倾冉拍了她一记。
“好笑嘛…”子桑聿倒是委屈,这种场面可是难得一见。“冉儿,那我们要不要帮一把你堂妹脱离困境啊?看这样子,再不解决的话就要被拖进洞房了。”
“唔…”柏倾冉看了看她。
“……行,我上。”
酒楼里,靳家的人还在和柏倾惜争吵不休。
子桑聿寻得个机会,好不容易挤进了酒楼的门口;上下张望了一下这男装扮相的岳郡主,趁他们纠缠,便是一声高喝:“妹夫!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纷纷停止了喧闹,看着子桑聿,又看看柏倾惜。
妹夫?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有家室不成。靳家的人也还搞不清状况,只得呆呆地看着她们二人;这边柏倾惜回过身来,见是子桑聿,心下一惊:“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被我发现了,你就慌了是吧!”子桑聿顺着她话接上,趁人不备,打了个眼神。“我妹妹不就离家几日嘛,你就到这里讨好靳家小姐了?好小子,看我妹妹回来,我定要与她告状的!”
“我…兄长莫告诉她!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写了诗词,并不知这是靳家招婿!”将计就计,柏倾惜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子桑聿会出现在这里,但毕竟有个下台阶,还是先把眼前这烂摊子解决了先!
“走走走!还不跟我回去,在这里做什么!”子桑聿一把上前拉住了她,回过身,还笑着给靳家的人道了个礼:“几位抱歉,这是我妹夫,和舍妹已经成亲大半年了,有妇之夫有妇之夫,大家别为难。”
有妇之夫?
靳家几个仆人面面相觑,朝楼上的人请求示意。
那蒙着面纱的靳宝儿一言不发,看着楼下子桑聿拉着柏倾惜落荒而逃。
定疆城客栈。
“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皇…遇到姐姐和姐夫…”
“我们也不曾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即将成为靳家乘龙快婿的你啊。”子桑聿还是忍不住打趣,顺手给她们都满了一盅酒,“你父亲呢,近来可好?”
或许是柏倾惜换上了一身男装,总觉得这样的形象亲切了不少。子桑聿心里高兴,觉得自己像是多了个好兄弟、好兄弟这个时候就该干一杯酒。
“父亲在家里休息呢。”柏倾惜歉意地笑了,“前段时间,我和父亲本来打算往南边的,不过父亲住不惯南方,我们便继续北上。后来途径定疆城,父亲对这里颇为欢喜,便暂时在定疆城住下。算来,也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柏倾惜和柏倾冉你们会不会分不清?这样吧,柏倾惜字故溯,下文称柏故溯】
柏故溯抬眼看了看她二人,这一副夫妻和睦的画面,还真是格外和谐。
“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又怎么会在此处?”
子桑聿淡笑,“皇城生活苦闷,便出来走走散心。今天刚到的定疆城。”
皇宫的生活简直是不能一句话说完,还是离开一段时候透透气比较好。子桑聿只觉得心里苦闷,近来皇宫的事情实在是烦心,还不如携妻带子地出来游山玩水来得快乐。
“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纠缠上那靳家小姐的?”柏倾冉今日对这靳家小姐也略有耳闻,似乎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今日你姐夫就这么带着你走,不知道你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麻烦?”
柏故溯轻叹了一口气。
“哪里知道会有那么大的麻烦。初时,听闻这酒楼摆下文学宴会,我也只是抱着尝新鲜的念头过来看看;后来那靳家小姐出了题,我也是随心地写了些诗词!怎知,她竟会钟情于我的文学,选我做靳家女婿…”柏故溯直觉一阵头疼。
还好,那诗词上并没有留下真名,只是留了自己的字号:故溯。
“倒是像个风流才子的。”子桑聿端着酒盅一笑,“不过今日我这么一闹,想必那靳家小姐把你当做负心汉,不敢靠近了。”
“靳家小姐哪里像寻常女儿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一唱一和,直让柏故溯心里闹腾。“哎,你们别这样啊,我今日已经受到不小的惊吓了,若是再来,我可就真受不住了。”若是被靳家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唉,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子桑聿淡笑,对于女子相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