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虽然自己也是女子,但是肩上的责任完全不同,不能相提并论;本来以为徐文清的身份可以隐瞒得久一些,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就在大军面前,徐文清暴露了身份。
这段时间忙碌过了,今天,才闲下来处理这件事。
固川城旧时用作柏渊行宫的地方,今日改为了延军主要将领的住处。
议事厅内,齐聚了公孙政李常等老臣,以及文武鼎甲八人。身为兄长的徐文宏一连几天都担忧得很,生怕子桑聿惩戒徐文清。
“文宏,你别那么担心。”议事厅内,众人正在等待子桑聿过来;卢锦正和江宇行坐在徐文宏的旁边,发现他一直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你叫我怎么平静得下来…”徐文宏抬眼看了看坐在对座的徐文清,她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不禁又叹了一口气:“身为女子,参加秋试本就是过错,这一次在三军面前暴露了身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军中多少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文宏你这话却也有不对。”坐在一旁的李新开了口:“自古以来虽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内,可是女子参加秋试,也不能说是过错,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反倒是文清身为女子还愿意投身战场,这次报捷功劳也颇大,功能抵过。”
老臣们一概没有发表言论。
对于徐文清的事情,功能抵过不错;但是此后,是不能接受一个女子指挥三军了。
“属下拜见皇孙殿下。”
门外侍卫一众行礼,打断了议事厅的争论。
九月较凉、近日子桑聿染了些风寒,Jing神才将好了一些;今天前来,穿着平时的袍子,外边还裹着一件黑貂大髦,衬得她的脸色更是苍白。
“臣拜见皇孙殿下——”
后头两个小厮跟着前来,忙着给子桑聿整理上座,在原本的软垫上又铺了一层绫罗;另一人则是拿热汤来冲了姜茶,摆在上座小桌旁,供子桑聿服用。连信也随着进来,在下座的一个空位坐下。
“起来罢起来罢。”子桑聿紧了紧身上的大髦,一手扶着桌上的姜茶,淡笑:“近日Jing神不是很好,让你们见笑了。”
“殿下哪里话。”公孙政皱着眉头,见子桑聿这个模样就心疼了几分:“听闻殿下染了风寒,不知道可严重?御医们开的药可曾管用?”
“喝了好几天的药,我都快成药罐子了。”子桑聿自己打着趣,见殿上的人都是一副担忧模样、那边徐家兄妹倒是不在状态。“劳王爷费心了,今天Jing神好了许多,只是仍旧有些发热,又觉得体寒,故这般模样。”
当下便示意自己身上的黑貂大髦和上座软垫。
“殿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复延劳心劳力,连老臣们都自愧不如。”又一个忠心的□□老臣李常开口了:“如今中原地域大局已定,柏家政权大势已去,殿下可不必过于忧心,臣等自会为殿下分忧,还望殿下多保重身体!”
“李将军放心罢。”
座下徐文清看了一眼那淡笑的人。
之前攻城的时候你尚且好好的,怎么才闲下来,你就染了病?徐文清心底里闪过一丝不悦,又蓦地一惊:我怎么开始关心了你的身体!徐文清有些慌乱。听闻子桑聿和那柏家皇帝的女儿柏倾冉感情极好,如今柏倾冉还身怀有孕,他们……
“文清!”
“啊!”
徐文清回过神来,只见议事厅里的人都看着自己。看了看对座,正是自己的兄长徐文宏叫的自己。“殿下唤你。”
上座的子桑聿不禁笑了。
这徐文清,怎么总喜欢走神?
“抱…抱歉殿下。”徐文清忙磕头行礼:“方才我…”
“无碍,你不必紧张。”子桑聿仍是浅笑。“近日来,有关于你的言论很多,相信不用我明说,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文清知道。”
“也莫等殿下开口了,”前边的公孙政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切事情,你们兄妹二人总得交代清楚,此事不同儿戏,有千千万万的人看着。”
徐文宏也从原本的座位走了出来,和徐文清一同跪在议事厅中央。
“臣妹,原名徐逍。”徐文宏知道妹妹的难处,面对这满堂臣子的目光,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总得出来为她挡着。“与臣一母同胞,从小相依为命,扶持成长。之前,殿下颁布诏书举行秋试,臣有心报国,跃跃欲试;臣妹自幼喜武,对兵书爱不释手,想到考场之上考验自己一番,故参加武试。”
徐逍…
子桑聿暗自忖思,不说话。
“文宏,你身为读书人,当知道,自古以来从没有女子参加秋试的先例。”公孙政依旧代替着子桑聿发言:“从参加秋试开始,便已经是做了一个错的决定,你知情不报,欺瞒着所有人,你也有罪。”
“王爷不要怪我哥哥。”徐文清、或者说是徐逍开口道:“徐逍参加秋试,哥哥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徐逍胆大妄为,非但以女子之身参加秋试,秋试中举还赴官上任,才导致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