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国土竟沦陷一半疆域!这算是哪门子事情,让他这个皇子面目哪里搁。“定是那黄毛小儿的三脚猫伎俩,尔等征战沙场那么多年,难道还忌惮一个看不明的阵法了?”
“元帅此言差矣!”副将进谏道:“自古以来有多少军士,便是死在看不明的状况里,而今我军贸然支援载泽城已是风险,切不可再添险境!元帅,望听属下一言,还是先行三思再作决断吧。”
“懦夫!”柏渊直喝:“自古以来便是有太多你这般的懦夫当将领,才会使那些英勇之师毁于一旦!我军急行于此,正该趁着斗志旺盛将贼子歼灭,若如你所说三思而行,岂不是也让敌人休息了下来!他们本在攻城,却后有追兵,此时军心定混乱不堪!”
事实上延军这几天Jing神状态都挺放松。
“元帅你又怎知这连日来敌人的状况!”
“放肆!”柏渊气急,一怒之下抽出了腰间佩剑,朝着身旁副将刺了过去。力道颇猛,那副将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击倒在地。
“阵前乱我军心者,杀无赦。”柏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甚是冷漠。“传我军令,即刻开始出兵攻打延军!”
“隆隆隆隆隆……”
半晌,两边人马都敲响了战鼓。
载泽城上的人基本上都不在心思上,没有几个想着守城,只是默默地开始围观这场战役。一边是大宁皇子,一边是大延皇孙,哪一边败了,都没有退缩之地,可以说这一场便是决定性的战争!若是大宁皇子战败,延军直驱皇城又需多久?若是大延皇孙战败,嘶,那便没有复延的意思了吧。
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这片土地上近二十万人。电光火石之间,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以壮士气,紧接着的便是无数声压抑了多时的嘶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激愤的,眼里似乎燃着仇恨的火光,毫无顾虑地往敌人冲去。
这是子桑聿所看到的。
这是延军士兵的反应。
“他们啊…”子桑聿只是轻声感叹。心里啊,却有些揪着疼。这些人,就这样为了自己卖命了,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地。大宁之前,先祖们所统治的天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朝纲?若我早生,该多好。
与生俱来的仇恨,太重了。
“保护殿下!”
突然,守在旁侧的徐文清大吼了一声,引得身边士兵皆将子桑聿等人围了起来;而徐文清则是一把扯过了连信身上的明黄披风,驾着骏马便想跃出大军保护圈!
原来,柏渊早便料到此战不易,于是颁令军中Jing卫骑兵,待出战之时直奔那子桑聿而去,柏渊坚信,只要子桑聿死了,就什么都不是阻碍了。徐文清本来守在子桑聿身边看着对面敌人战况,却无意间察觉他们似有目的地杀来、当即明白,他们并不想和前锋部队纠缠太久,而是直接擒拿子桑聿!
死了子桑聿是大事,死了自己却没什么所谓的!
“保护殿下!保护殿下!”后卫部队里有几个机灵的,看到徐文清披着披风疾奔,当即配合地跟上脚步,以制造徐文清便是子桑聿的假象。而对面宁军骑兵本已混乱状况,这时却看到一道明黄身影从大军后疾奔而出,当即散了原本队形。
不少骑兵分散开来意欲擒拿子桑聿,却被延军阵法的兵士杀死;后面弓箭手也齐齐放箭,乱了队形的骑兵当即失了优势。
但尽管如此,宁军骑兵队伍到底是多数,他们很快便要追上那疾奔的徐文清!
“聿儿!”
混乱之中,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又有一道身影疾奔而出。只有连信才看到,那是子桑聿骑着马跑了出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保护殿下!”但是子桑聿身穿亲卫兵的盔甲,放眼望去几乎重样,一两万的亲卫兵,如何寻得!
“全军听令,集中Jing神迎战!”
还未等连信反驳,擅做主张的柴子权便立马接话:“这是战场!若是闹得士兵尽知,让他们寻殿下身影,只会乱了阵脚!如今,只能派小队人跟随而去,万不能让全军都处于一个危险的状态!”
“这…好吧!”连信不知道那些。他只知道聿儿不可以有事。
当下,连信便唤了后卫中十数二十轻骑,跟随方才子桑聿奔出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
“后边的跟上!那子桑聿就在前边了,只要杀了他,我们就赢了!”那些骑兵一路上迫于延军阵法死伤无数,到跟上徐文清之时只剩下几十骑身影,更多的则是在和延军纠缠。
徐文清一直拼了命地跑,鞭子将马驹都抽出了血来。方才跟随的一队士兵早已死在了追赶的路上,几乎都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两方平分秋色,没有谁略胜一筹,算是平手。
后头追着的宁军骑兵咬牙紧跟,眼看就在徐文清马驹旁侧!那骑兵手中武器不便,当即便赤手伸去抓紧徐文清的肩,徐文清登时一惊,哪里情愿就这么被抓去!一手鞭子又抽得狠了,座下马驹受了苦,猛地跳将起来!
“嘶啦——”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