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追究她前面那番话了。
“我命中有劫,”洛瑾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无比苍白,“此劫不过,身边人无一善终。”
苏镜瑶怔了怔,觉得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谶语如此,也许这当真是命中的定数。”
“我不信,”苏镜瑶坚决道,咬紧了嘴唇,“只是一个预言而已,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在一起。”
洛瑾看着她,忽然轻轻笑了笑,探手取出一物,递到她手里。
“收好。”
苏镜瑶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血玉,呈水滴般的椭圆形,晶莹剔透,在灯下流转出幽光,玉上穿了个小孔,拴着线,可以挂在脖颈上。
“是那滴蛇血?”她分辨出了那是什么,愕然,“你什么时候拿的?”
“刚到那墓室之时。”洛瑾莞尔一笑。
“你当时什么时候醒的?”苏镜瑶诧异地问,“我都没发现。”
洛瑾只是笑了笑。
“蛇血化玉,是为奇事,这玉也是好东西,你随身戴着,它会护你。”
“这么神奇?”苏镜瑶将血玉捏在指尖,对着光看了看。
血玉上的线是有专人挂上去的,与平时的玉坠上的挂绳无二,可以调节长短。
也不知道,洛瑾是什么时候找人做的这些。
这枚蛇血化成的血玉温润清凉,与之前那枚满是戾气、惑人心神的血玉完全不同,捏在手里甚至能令人感觉到温润安宁的力量。
“这么好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好了。”苏镜瑶想了想,又道,“我不要。”
“它于我无用的,”洛瑾淡淡道,将血玉塞进她手里,“我命格与它相克,它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作用。”
苏镜瑶低眉,还是将血玉收进了衣袋里。
过了一会,她抬眼看着身边的人,接着就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洛瑾倚着靠枕看书,绯色的睡衣映着她的面容,昏黄的灯光洒落满身,氤氲着笼罩了她Jing致的侧脸,仿佛晕开了一张画板上的背景色,将低头翻书的女子融进其中。
黑发被拢到一边,绕肩而过,垂在冬日的棉被上,发梢染着灯光的色泽。她眉眼低垂,凝神的模样炫目而勾人。平日里的冷意与此刻的温润交织错杂,融汇在一个人身上,惹人注目。
苏镜瑶深吸了口气,蹭到她身边,双手揽住她的腰。
洛瑾低低笑了一下,合上了书放到一边。
“快十二点了。”苏镜瑶看了一眼闹钟。
“所以?”洛瑾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苏镜瑶直了直身,扣住她的肩,倾身吻了上去。
冬夜冰凉的空气骤然升温,洛瑾回应她的亲吻,舌尖抵入唇齿,呼出的馥郁气息微微冰凉,带着桂花酒独有的清香,惹人沉醉。
苏镜瑶真的有几分沉醉,直到洛瑾扯开了她的睡衣。她蓦然清醒过来,按住对方的肩,坚定道:“躺下。”
洛瑾冷眸一抬,眼里潋滟波光流转,似有几分妖冶。她伸手一勾,攀住苏镜瑶的肩,靠着软枕躺了下来。
苏镜瑶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眼前的人,认真道:“害我担心了一个月,得补偿我。”
“那我拭目以待。”洛瑾微微一笑,声音轻柔。
苏镜瑶俯下身,再次吻住她的双唇,双手扯开她的睡衣,将那些多余的衣饰拂到一边。
绯红色的衣衫衬着洛瑾白皙的皮肤,真是有三分妩媚,七分清冷。
“你穿绯衣最好看了,”苏镜瑶低声喃喃,“真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洛瑾就是一身绯衣。
这就是她以前惯常的装束,只是因为到了现代,服饰有诸多变化,才换了别的颜色。
此刻她换上绯红的睡衣,依然是那么夺目。
那一刻,洛瑾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透过她看见了时间的长河。
只是片刻,她又将这种神情收了回去,转变快得连苏镜瑶都没有察觉到。
空气好像都变热了,苏镜瑶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解开,洛瑾同时回应,动作一如往常的灵敏,指尖游走如蛇,拂开苏镜瑶的衣衫。
肌肤相合,灼热滚烫。苏镜瑶俯身亲吻眼前的人,手指抚上她的长发,落到左边耳骨的时候微微顿了顿。
她至今都没弄明白,洛瑾耳后那个时隐时现的七芒星到底是什么东西。
除了疗伤,它似乎没有带来什么影响,也没有时常出现,隐秘得连洛瑾都不曾察觉。
只是一顿,她便又将这些抛诸脑后,辗转流连地吻着眼前的女子,左手抚到她的腰侧。
腰间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极浅的伤痕。
常年行走于生死边缘的人,身上都有死神之手留下的印记。
即使苏镜瑶早知道这一点,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疼起来。
苏镜瑶曲起左腿,抵进洛瑾双腿之间,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