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认识的教师资源,很快弄清楚跟他们俩一块儿上网的,是二小一个叫“李双全”的男孩子。
这李双全家里有钱又大方,狐朋狗友一大堆,都是不怎么用心读书的人。家长也不管,学校和老师也都拿他没办法。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跟贺林奈搭上线了。
爷爷nainai让贺林奈跪了一晚上灵堂,让她反省到底做错了什么——很明显,以贺林奈的倔劲,是什么也反省不出来的。
爸爸妈妈好好教育了祝武凯一通,且不论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总之祝武凯认错态度良好,整天唯唯诺诺的,连动画片也不看了。
贺林奈还跟个革命烈士似地犟着,不认错,不吃饭,不说话,不出门。
爷爷nainai唉声叹气,可学校里还有课要补,好几个班等着补课呢,最后只好把人往屋子里一锁,叮嘱祝文颐看好他们俩,不让他们俩跑了。
禁足令。
祝文颐还真没想到会这么解决,在家长们全部外出求生之后,她拿着那一句“不让他们出门”的嘱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贺林奈以为是祝文颐告密的,加上两人吵过架,对祝文颐完全没有好脸色看。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不打起来就算好的了。祝武凯受贺林奈影响颇深,已经不怎么跟自己姐姐说话了,似乎也觉得是祝文颐不地道。
祝文颐两头不讨喜,只好给弟弟买零食吃,租碟看,希望能成功诱惑弟弟,叫他安分一点儿。
可才第二天,李双全就开始在贺林奈窗户下面叫名字了。
祝文颐循声找过去的时候,贺林奈的一半身体已经在窗户外面了。
贺林奈费了一把劲,翻到了窗户外面,然后对屋内的祝武凯道:“过来,我接你。”
“我、我不敢……”祝武凯怯生生地说。
“你们干什么!”祝文颐说。
“切,告密的又来了。”贺林奈说,并没有继续鼓励祝武凯翻窗户。
贺林奈和祝文颐住二楼,因此贺林奈现在是站在一楼的塑料棚上的。
“爷爷nainai说了不准出门的!”祝文颐说:“你再不回来,我就告诉爷爷nainai了!”
祝文颐心里有点慌,她以为自己能用这句话使贺林奈屈服,可贺林奈只是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说:“你告状啊,告状也不可能把弟弟‘还’给你,不信你问问他。”
祝文颐将眼神转向祝武凯,看见弟弟弱弱的,既不敢翻窗也不愿意走向自己的样子。
“不要跟他们去,好不好?”祝文颐问,“就跟姐姐呆在家里不好吗?”
祝武凯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说话。他看了看祝文颐,手扒上了窗沿,似乎真的打算翻窗出去。
贺林奈说:“你不怕你弟弟掉下去?反正你也拦不住,让小朋友从正门走吧。”
说着,贺林奈从塑料棚上跳了下去。她弹跳力惊人,一层楼的高度也没摔伤,只不过缓冲的时候多向前冲了几步。这种情形看得祝文颐有些心惊rou跳,最后只好妥协道:“小武,你……从大门走吧。”
从大门走的祝武凯头也不回,加快脚步向门外的李双全和贺林奈走去。
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祝武凯回头看了祝文颐一眼,嘴里道:“姐姐你别生气,我就……我就玩一会儿……”
他的表情自责又可怜,眼睛亮晶晶的,在贪玩和愧疚之间来回摇摆,既不想失去玩耍的机会,也不想让姐姐太难过,因此折中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贺林奈笑了笑,说:“nainai到家之前回来就可以了,跟你林林姐姐也说一下。”
她们俩分明相隔不过十米而已,可对话起来还要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带话。
“没事,掐时间我熟,肯定不会被发现的。”贺林奈说,朝祝武凯招了招手,于是祝武凯飞快地跑了过去。
祝文颐看着那三个人走远,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疯狂跑上楼。她把计划今天要写的作业和今天要看的书全部收进了书包里,拿着钥匙出门了。
如果她待在家里是为了看守“犯人”,那么现在连犯人都跑了,她也没必要把自己锁在家里了。
她一路狂奔跑到了邻居nainai家,推开门看见邻居nainai安逸地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脚旁边蜷缩了一只癞皮狗。
第一次来的时候还需要敲门喊门,如今邻居nainai专门为她留了一条缝,白天就等着她随时造访呢。
“怎么养狗了?”祝文颐说着,走到邻居nainai身边薅狗毛,刚一伸手便抓到一只虱子,“……它身上好脏。”
邻居nainai抬脚踢了踢这条老狗,狗懒散得很,朝旁边挪了挪身体,仍然趴在地上享受树荫。邻居nainai说:“喂了一顿饭就送不走了,脏就脏点吧,反正我老了,我自己身上也洗不干净。”
祝文颐抱出邻居nainai的胳膊,说:“没有呀,你的衣服比贺林奈干净多了。”
邻居nainai摸了摸祝文颐的头,问:“小文啊,今天怎么了吗?”
“没什么啊……”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