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你现在生病,我......”何似想说,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些。
何似不想吵架,尤其在诺言刚出院,身体没有完全好的节骨眼上,他可以忍受诺言现在耍点脾气,性 子,总比半死不活的好。
诺言打断他:“可我累了,何似。”
此刻的诺言,连去怨,去恨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死死困住的日子实在太难受,他不想真的以这样的姿态 去过以后的生活。
“你今天带宋栩来见我,现在让他来这栋房子里,目的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回来了,我该走了吗?” 诺言没有给何似回答的机会,他有很多话,憋了一个星期的话,在这一刻爆发。
“何似,其实你不用这么做,因为我根本没想再从新跟你在一起,包括孩子也真的就是个意外,你说负 责,因为那时候宋栩还没回来,你觉得随便找个人结婚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而我刚巧又有你的孩子,但现 在人宋栩回来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大好的机会和他重新开始,何必浪费在我身上。”
诺言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如果你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
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
诺言说了一大堆,在何似听来,是他认为自己和宋栩还有关系。
“我和宋栩已经结束了,带他去医院看你是因为我说了你在医院,我要回来照顾你,所以他跟过来看一 眼,至于进这个屋子,是因为他没地方住,而且这几天我要找人来重新装修这栋老房子,需要有个人替我看 房,我得在医院陪你,秘书助力都有工作,这边的佣人新雇的又信不过,就让他先住几天,当时不知道你要 出院,现在你回来了,让他走也没关系。”
说完,何似对着宋栩说道:“栩栩,现在这边有我们看了,你就去我市中心的那套房子住,吃完饭我叫 人送你过去。”
何似都说到这个份上,宋栩只好答应:“好的,没关系,我住哪都一样。”
他的通情达理,倒承托诺言的蛮不讲理了。
何似满意的点头,对诺言说:“这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好好吃饭,吃完饭去休息,你以前的卧 室我叫人打扫了。”
何似重新拿起筷子,夹了片藕,放进诺言的碗里。
诺言没有动筷,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知道这栋房子对我的意义吗?”
宋栩脚下踩着的,是他长大的地方,现在就好比,有个陌生人不打一声招呼的闯进来,诺言想要驱赶, 却又无能为力。
哪里都行,唯独这里不行,他不想把他与何似,何似与宋栩的那些纷纷扰扰带到这里,他害怕父母的灵 魂回家,得不到安宁。
“诺言,别无理取闹了行吗。”
何似有些疲倦,这几天他医院公司两头跑,老夫人把诺言和他的事跟爷爷讲了,所以还要应付爷爷的追 问,已经力不从心了。
而诺言还一个劲儿的跟他计较这些事情,该解释他也解释了,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让诺言满意。
“不然你以为我费劲找人重新装修这里干什么?我知道它对你重要,因为这里很久没人住了,一些家具 沙发都坏了,墙皮有的也脱落了,我就是为了让你回来能看到一个崭新的家,你现在却问我知不知道它对你 的意义。”
诺言直视着何似的眼睛,整整三秒,他看到那深蓝色的眸子,如大海深处的漩涡一般,静静地等着他坠
落。
“你还是不懂。”诺言说道。
他已经听不出自己声音里有没有失望的声音了,他知道何似不会明白,不仅仅是现在不明白,以后也不 会明白。
何似会一意孤行,把他的欲望强加在自己身上。
诺言平静的语气,终于成了压垮何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怒摔筷子,砸在碗上丁零当啷的响,宋栩怔怔的有些胆怯的看着何似,因为他真的没见过这样暴怒的 何似。
在宋栩的记忆里,他和何似相处的画面,不能说甜蜜,至少也是温馨,哪像现在这样,感觉何似时刻卷 起袖子就要打人。
“你他妈告诉我,我还有哪里不懂? ”何似皎牙问道。
一切糟糕透了。
上午分明两个人相处的挺好的,一下子倒退到原点,关键何似连原因都不知道是什么,眼睁睁的看见不 仅回到原点,而且更加的差了。
解释也解释了,说也说了,这几天他连公司都没怎么管,除了重要的事情必须他过目决策的以外,其他 全安排给秘书和助力了,担心诺言真的有心理问题,还特意从国外找的专家医生。
他这辈子,就没对谁这么用心过。
但有什么用,诺言的表情,态度,语气,都让他产生一种挫败感。
不对,更像是一种恐惧感。
诺言好像不再爱他,而是费尽心思的想从他身边逃离。
何似前面还能用欲情故纵来说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