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凡人所想的不知恩义。
俯身,胭脂因着素琴苍白的双颊而深锁柳眉。她恼,恼几位姐姐竟这般心急,只为吸食阳气增加修为,竟险些要了素琴的性命。依着素琴现在的情况,只怕得昏睡个六七天方能醒来。未免她心生猜疑,还是先...
犹豫着,胭脂已经抬手按住自己的丹田,稍微用力催动她体内的已经与内丹融为一体的灵珠,借着透进房间的月光若有若无的贴着素琴的唇瓣,朱唇轻启,将少许灵气吐入素琴的口中,让它逐渐透进素琴的身体,以盈补她体内缺少的阳气。
素琴的唇很软,带着吹弹得破的饱满触感,让胭脂不禁忘了吐出的灵气已经和素琴的身体相合,定身般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良久,才稍微离开素琴的唇,面颊竟不知怎的透着些许浮红。‘女子的唇,竟是这般滋味吗?’胭脂徒自轻抚下唇,好似刚才那覆在唇上的触感已经透过表层渗透内里,直达心脏。
又在床边坐了片刻,待素琴的面颊逐渐恢复原有的红润,胭脂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思绪却不知飘往何处。她回眸又瞧了眼对所发生之事丝毫不知的素琴,微叹一声,消失在房间之内。她不该渡灵气与素琴的,她本该由着她昏睡几日,待她醒来随意找个理由敷衍便是。如今这般做了,心里头总有些细微的难以言说。罢了,就当是还她那日巧合之下解开她的禁锢之恩吧!来日方长,她还得靠着素琴的极其纯粹的阳气增加修为。
素琴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她的头痛的晕的厉害,身体更是如喝醉酒般无力泛软。‘我这是怎的了?’素琴迷蒙的靠在床头,身体越发的使不上力气。这样的情况是从未有过的,她自小就虽广琴门的师兄妹一块儿习武弄乐,再累的时候也不会像此刻这般周身不适。‘到底是怎么了?’素琴轻轻捶打眉心,她觉得不对劲儿,自离开广琴门开始就很不对劲儿。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连风寒都极少有过,头疼脑热就更是不曾发生。然而,身体软弱无力却并非只是此刻才有发生,之前在那间客栈之内,她同样有过较轻的昏沉感。这...
‘莫非是病了?’素琴猜测。她勉强下床穿好衣裳,觉得胸口有些闷,索性将窗户打开,站在窗前任由微风拂面。似乎,被风吹过之后,她觉得清醒些许,也舒服很多。想来,她并非生病,而是疲于近日的赶路颠簸,遂才生出这种不适之感吧。
有敲门声响起,随之传来的是甚是轻柔的语调:‘素琴,素琴妹妹?你可是醒了?’
是胭脂。素琴下意识的望向门口,将窗户关好后方才去把房门打开:‘为什么是妹妹而不是姐姐呢?明明,依着你的相貌,该是比我年轻才是。’素琴笑道,明明胭脂生的比她年轻,又怎么会称她为妹妹呢?
‘相貌可是会骗人的,称呼你为妹妹,自然是因为我的年纪比你大。’胭脂双眸半眯,弯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她可没有说谎,论年纪,她何止比素琴大几岁?该是几百,亦或一千多年吧!不过,这个话题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素琴详问起来还要再编些理由搪塞。‘说起来,妹妹起的还真是晚呢!可是近日赶路辛苦,遂才醒的这么晚?’
‘想必是的,都说越睡越困,我现在确是疲困的很。’
‘既是觉得困,那就再多睡一会儿。不过,睡觉之前,可得先把饭吃了,眼瞧着太阳就快落山,再不吃饭,胃口会吃不消的。’见素琴并不再追问彼此年纪大小的问题,胭脂便也稍稍放心。只是她的视线,却总在不知不觉中往素琴的唇上瞟。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饿了。’素琴微挑唇角,见床褥没有叠好别迎人进来,不免有所尴尬:‘胭脂姑娘,我还没有洗漱收拾。待会儿,我收拾好之后便去吃饭。’
‘你太客气了,怎的还姑娘姑娘的唤我呢?早间和午间的饭你都没吃,姐妹们给你都给你留着呢!你先收拾,我去厨房把饭菜端过来。’
‘哎...’闻言,素琴立刻叫住即将出去的胭脂,以极快的速度将被褥叠放整齐,道:‘不必麻烦,我自己端过来就好。我...’话未说完,便有一声娇笑传入素琴的耳中,胡轻容不知何时立于门口,手摇圆扇望着素琴:‘咯咯....素琴妹妹起的好晚呢!不知昨个儿睡的可好?瞧妹妹这般面色,该是睡了个....没被打扰的好觉吧。’
‘轻容妹妹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呢?咱们可是给素琴妹妹安排在顶好的房间,又怎会有谁打扰她的好眠呢?倒是妹妹你,这般神出鬼没的,哪儿哪儿都能瞧见你的俏丽身姿呢!’似乎,妖类都喜欢凑热闹,不过眨眼,房门口便又多了玉如和俏香的身影,至于莲粉,倒是不曾出现过。
‘瞧姐姐这话说的,今日我温香楼来了批新的舞姬,妹妹此来就是想邀姐妹们去温香楼欣赏一下那些舞姬的身段儿舞姿罢了。至于姐姐说的神出鬼没,哎呀,妹妹只因未在大厅寻得姐姐,方才直接走来这里呢!’胡轻容眸含春意,她扭摆着身姿走到素琴跟前儿,有以下没一下的摇着圆扇,道:‘妹妹去瞧瞧吗?我那温香楼里,有的可是滕州城内最娇艳的舞姬呢!’说着,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