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才能出现。杳无边际的树林偶有鸟兽声隐现,素琴借着皎洁的月色匆忙行走于树林深处,倒未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有亮光自远处闪现,照亮了那处大片树木。望着它,素琴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心中诧异不已。然而那光亮只消片刻便消失不见,速度之快,让素琴心生疑惑,还道是赶路太累,方才有所幻象。只是刚才的那片亮光实在让她好奇,总是察觉不妥,双脚仍是不听使唤的迈向前方,想瞧瞧那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亦或真是她的幻象而已。
只是,还未走近刚才光亮出现的地方,素琴差点儿被地上的一团异物绊倒。借着月光,素琴蹲下来观察着那一团该是白色的死物。她伸手摸了摸其中的质地,直觉应是某种蛇类的蜕皮,否则也不会如此干燥,甚至有着光滑的鳞片纹路。
该是有巨蛇在此处蜕皮,方才留下这团干燥的蛇皮。素琴心中推测,脚步更加缓慢谨慎。既然有蛇皮,就该有蛇生活在这片树林之内,有没有离开尚且未知,却得分外小心。
又往前走了一段,素琴并未发现有和不妥之处。除了方才见到的蛇皮,丛林之中有鸟兽蛇虫均属正常,只要小心赶路便不会发生意外。这般想着,素琴倒也不再向前走去,反而寻了棵粗壮的大树倚靠而坐,只等着夜退昼出,白天赶路更为稳妥。
将别在腰间的玉笛取来轻轻抚摸,素琴的心思不知飘向何方。自小向往外面的生活,如今真的离开父母,离开广琴门,一时间竟横生无措,不知该往何处,又该做些什么。笛身冰凉光滑,素琴的指尖掩住几个笛孔,褐眸轻合,借着笛身的触感惋叹不已。
闻说滕州是人间仙境,有最好的酒坊,最美的花县,最动听的乐楼,凡去过滕州之人,皆是流连忘返,恨不能一辈子呆在那里。至于滕州究竟是如何面貌,素琴不知,亦对它生出些许向往,说不定能在那里寻到她想要的生活。
人间仙境,既是人间仙境,想必也是神仙鬼怪最爱的地方。印象里,凡为鬼怪,皆是一副骇人相貌,手持人间丑恶,食人阳气,夜里化为鬼魅隐于街道,伺机朝那些醉酒之人下手。至于神仙,定是道骨仙风,着无瑕玉袍,掐指算天机,观六路,听八方。
有生之年若能得见妖魔仙佛,倒也不负流年。素琴拽着衣袖将玉笛擦拭几番,听着林内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只盼黑夜早些褪尽,也好走出树林,雇车马赶往滕州。
时间流逝,终究是夜退昼出,升起的太阳点亮了林中风景,葱郁一片,清新尤甚。
素琴起身别起玉笛,压抑着好奇继续往约摸着昨夜亮光出现的地方走去。这会儿天亮,饶是神仙都要隐进暗处歇息一番。依着素琴所想,能在阳光下现身行走的,也只有凡间的人及其鸟兽蛇虫。庞的鬼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般明媚的阳光之下。
蓦地,素琴的视线里出现一位不着片缕的女子,那女子生的极美,若是寻遍世间的美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冶艳。所谓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却也不及她容貌的一半儿。女子躺在草地,长发垂散,一双眼睛秋波暗送,却透着些许怯意。凝脂玉肌,女子的双手掩在酥胸之上,双腿更是并拢,只留下一抹性感待人探寻。
似是没想到会有生人靠近,女子未经点染的红唇微微张合,始终不曾有只言片语。她不动,亦或无法动弹。她的肌肤上透着一层薄薄的透明黏稠,阳光下更显光泽。
望着她,素琴不知该做何表情。她似是读出了女子眼底的怯意,又见她身边放着一枚通体浑圆的玉珠,看起来该是夜明珠无意。想来,昨夜所看到的亮光,是这枚玉珠发出来的。至于这位女子因何这般躺于草地之上,素琴不知。只道她生的太美,怕是尽寻朝野都难找出这般美艳女子。
第一次瞧见除自己以外的女子的胴体,素琴的双颊不免透着羞意。她从包袱里寻出一件长裙盖在女子的身上,以遮住她诱人的胴体。见她并未开口道谢,亦没有丝毫动作,不禁心生疑惑,问道:‘姑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为何你会躺在这里?还这般不着寸缕。’
闻言,女子并未答话,只以秋波美眸望着她,似是在打量素琴的样貌打扮,眼底的复杂情绪变了又变,其中的怯意和戒备却一如刚才。
‘你,可是不能说话?亦不能动弹?’素琴怜她无法动弹,俯身将她扶坐起来,以暖人的怀抱掩住她光洁的身背。同为女子,做出这番举动时素琴并未有所迟疑,她伸手朝女子的额头探去,只觉得掌心所碰之处有着黏稠的触感,冰凉shi滑,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怪异香味:‘怎的会有这般黏稠之物?’
轻眨美眸,女子将身体的重量全然依附于素琴的怀抱。她的红唇微微颤抖,试图开口解释身上的黏稠是为何物。怎奈时辰未到,别说开口,就连动弹都无能为力。或者,她该庆幸所来的生人是个善心的女子,否则,只怕沦为鱼rou,任其刀俎。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都不是好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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