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被闷死是大,“我快窒息了。”
她闻言,掀开被子的一角,我的脸暴露在空气之中,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外面的空气真的很新鲜。
罪魁祸首看见我这副德行,嘴边的笑容都快扯到眼角了,倾身过来,贴在我耳朵边,哈着热气。
我侧头,躲过了这一劫,“能不能先松开我。”
“林梓,你知道吗?你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她没有松手,倒是温柔如水的注视着我,眼睛像有无形的磁场,要把我吸引进去。
“是不一样了。”我转过头,正视着她,工作没了、恋人没了、腿也没了,是个正常人,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对我肯定她的话很满意,眼角的风情倾洒,“我觉得很幸福。”
是吗?看着她笑得甜蜜,略有得意的笑容,我有些疑惑,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你的眼睛里都装满了对我的排斥和拒绝,而现在这些疏离我已经都看不到了。”她俯下身,趴在我肩上,“你再不会躲我躲的远远地,也不会再毫不客气的拒绝我,甚至有时候会变得有点温柔。”
她说的轻描淡写,我听在心里有些心酸,撇过脸,不愿看见她此刻一脸的满足,故意板着脸,冷下声音,“快起来,吴nainai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
过完十五,吴nainai回了敬老院。我曾经问过乔子寒为什么不把吴nainai留下来,这样不是更好照顾?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是为了将来。看她眼神里的坚决,倒让我有些莫名的胆寒。乔子寒搬回了她的别墅,自然我也跟着到了她家里,三层楼,空荡荡的,装修奢华,不过连个人气都没有,看厨房的器具都是崭新的,也知道这大小姐过的是什么日子。
正月十六,乔子寒上班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呆着这别墅里,等把保姆的活儿阶段性的工作完成之后,我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想起昨儿早上她的那一番话。
自从云南回来之后,我对乔子寒的心态就变得奇怪,我都已经不了解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了。
她说的是真的?我看她的眼神真的不一样了吗?
有点温柔?
那么这种温柔到底是什么?
是同情?怜悯?不忍心?
还是其他?
或者都有?
对于乔子寒,我承认对她的印象改了很多,我把她当成朋友,自然对她也纵容了许多,可是经过她昨天的提醒,我好像突然发觉,这种放纵的尺度,好像大了一点。
我爱上她了吗?如果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感觉?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露出那副笃定的笑容,那里面的幸福含义我自然看得很清。
怎么办?我好像有些混乱了。
第72章 林梓(四十九)
我问了自己心,你爱上乔子寒了?
它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拼凑出她的容颜,看到她对我娇笑、生气、嗔怒……
结果出来了,我的心波动了,但远远达不到波澜的程度。乔子寒错了,我只是喜欢她而已,像朋友间的喜欢,是充满静心的纵容。我感激她为我的付出,也怜惜她的身世,在得知她的秘密之后,我对她的厌恶淡了下来,在她悄无声息的关心中,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得以更改,我对她有好感,不过那不是爱情的前兆。
想通这一点,让我如释重负,终于拨开迷雾,让自己明朗。对,就是这样,好感并不代表着就是爱情的开端。看了周遭的一切,想起那四百万,再看看自己还在继续治疗的左腿,拿起抹布,继续开始擦地板吧。
在乔子寒家里当保姆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任务有些繁重。做饭是小意思,只是打扫让我有些吃不消。上下三层楼,都要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要整理她的偌大的衣物间和鞋柜。天知道为什么每天早晨她进了整洁的衣物间,出来后那里面的凌乱堪称第二次世界大战。不过很值得,大概是乔子寒看我太过辛苦,由每个月的八千转为一万六,而且还想要请钟点工来帮我,不过被我拒绝了。持续增加的债压在我心头,一直喘不过气,我更不想背上她的人情债。为了早点还钱,我卖了房子,把钱投到了股市上,没幻想能一夜挣够四百万,只求能早一点把背的债还完。
三月的春风,让一直肃寒的S市暖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万千的新绿就冒了出来。我和乔子寒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多月,在四月中旬的一次例行检查后,我主治医生和我谈了我左腿康复的可能很大,替我制定了一套专门治疗的方案,只不过要先经过几个月的康健联系才能手术,而且手术的危险性很高,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而万一手术失败的话,我可能面对截肢。
这是一个赌博,如果我赢了,那么我的人生就会重新开始,如果输了,我的人生从此就再也不能完满,只能守着残缺。我能感受到当我听到李医生说我的腿有可能完全康复时,它跟我一样,异常激动,想要离开拐杖,想要站在坚实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