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名字,大木,大木,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
顾总!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你吗?你为什么这么伤心,是因为我死了吗?你是不是此刻才发现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我?
若涵,我想要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嘴被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顾总,顾总。
我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叫着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心里压制不住的激动,汹涌澎湃。
“好了,阿涵,我们该走了。”不耐烦的声音在无寂的黑暗里响起,“她只不过是你一时消遣的玩具罢了,就算死了,不是还有我嘛。”尖酸刻薄的话让我的喜悦变成愤怒,我想要反驳她,反驳她嘲讽的荒谬,可是那温柔如蜜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穆,我现在只有你了。”先前堆砌的激动在这一刻崩塌,黑暗中,我看见自己的心碎成粉末,点点消失在寂静的旷野中。
“这个地方需要安静,请你们出去。”毫不客气的驱逐令让我的心里一暖,还好,自己不是太寂寞,就算是死了,也还是有人还是关心自己,知道自己喜欢安静。
爸妈看见我,是不是很伤心不孝女儿只有祈求来生再回报你们的恩情了,相信乔子寒会照顾好你们的,这样也不枉自己躺在这冰凉的地下。
冷冰冰的语气像极了乔子寒那个面瘫。想一想,自己对她的态度还真是苛刻,其实她和我一样,都只是这世界上众多的可怜人罢了。
对不起,乔子寒。如果有来世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对你好一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没有人跟我说话,我也在没有听到过外面的声音,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感觉自己的灵魂一会儿存在一会儿湮灭,像孤独的幽魂被禁锢在一个黑暗永恒的地方,永远走不出去。我就这样子,时而存在时而湮灭,直到一缕白光照进自己的世界。
眼前模糊一片,好像有白影在我面前晃动,他们好像在说什么,无数的杂乱声充斥自己的耳膜,我才想要张口,眼前又黑了下去。
“林梓。”乔子寒穿着件白色的小西装,坐在我身边,抓住我的手,盯着我,眼里跳动着异样的光芒。
我透过她,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一干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恭恭敬敬的立在背后,一刷刷的看着我,这是在医院?看来没有来生了。
“她怎么了?”乔子寒看了我几秒,突然侧脸对着身后站着的一群人,声音凝结成冰。
“乔总,病人长时间昏迷,苏醒后出现言语功能退化、反映迟钝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我们检查过,她身体恢复的不错,您不用太担心。”出声的是一个站在前面的五十多岁的胖男人,
“最好是这样。”乔子寒回过头,柳叶眉依然皱着,“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我盯着她,她嘴角扬起笑容,握紧的手化为掌,与我的手十指交叉,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明白我的命还留着。
“你睡了很久,我怎么叫你,你都肯可醒,我多害怕你就这样子说过去,”她就这样看着我,眼神化为缠绵,映着一圈圈的水纹,“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恶,专门来折磨我。”
她的声音轻柔,像飘飞的柳絮,脑子乱成麻线的我渐渐的安静下来,听她讲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当我闭上眼的时候,她仍然不肯放开我的手,在我身边坐着,絮絮叨叨。她似乎说了很多话,可是陷入沉睡的我已经记不清那么多了。
乔子寒几乎每天都要来医院,即使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她依旧没有中断所谓的探望。
从她口中,我才知道她没有听我的话逃走,反而追着我跑的方向,主动出现在光头男的面前,以死威胁光头男才保全我的性命,只是开了两枪做警告。在半路上光头男和那个曾经殴打过我的壮汉被赶来的特警击毙,刀疤男逃了,至今不知去向。
她讲的不急不慢,我却听得惊心动魄,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的确很感激。
从我苏醒到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时间过得很快。留在脑海里的云南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每天手术、输ye、打针、吃药,似乎成了家常便饭。每天躺在床上,日子枯燥,可是也不是没有好处。四个月前,我就由ICU病房转到特级护理病房,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些。医生说我再住三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只可惜我的腿受伤太重,即使他们专门成立专家组为我治疗,也收效甚微,即使现在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我也知道我的左腿不可能彻底痊愈,简而言之,我成为一个瘸子,三级残废。幸好早在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然,现在我估计得郁闷的哭天抢地。
一次和护士小姐闲聊,才知道自己住的是豪华的特护病房,看着房内的奢华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这医院服务好,原来是钱砸出来的,再想一想随时跟在我身后的专家组,想自己这一次所花的医疗费怕是不菲,估计把我的房子卖了也还有些不够。一次专家组来检查身体的时候,我开口和那天回答乔子寒问题的胖子?医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