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有谁会登门?
我放下袖子,去开了门,门扉慢慢开启,每日出现在我梦里的脸此时正嚣张的看着我。
“保安说你一脸落寞 ,我还以为你此刻正躲着偷偷的哭呢,”她不屑的看着我,脸上失望,“乡巴佬,你真是没趣。”
“赶过来想要看我狼狈,看来你也很无趣。”我克制住自己很想揍她的冲动,保持着冷静与风度,不愿意在气势输了她,“你以为毁掉了这些东西,就能抹掉我和顾总这两年的记忆吗?穆念,我没想过原来你也这么笨。”
“抹不掉又能如何,若涵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你只不过是我的替代品,在她心里,我始终是最重要的。”她俊美的脸上笑得嚣张,口气无所谓,“倒是你,一直对着她苦苦纠缠,若是有自知之明,圣诞节的晚上就应该知道放手。”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我终于想明白了,顾总一直恋恋不忘的人就是眼前的模样吗?除夕夜怕是也是如此吧,“你不怕这件事被顾总知道了,她放弃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哈哈!”她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笑容的话,捧腹大笑,我看着她,蹩脚的演技,她站直身,倨傲的看着我,“你说若涵现在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你的呢?就算她知道了,她舍得离开我吗?说你蠢,你还真蠢。告诉你,不要再出现在若涵的面前,不然我让你趴着滚出S市。”
她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支票,举到我面前,“这是赔给你家具的钱,至于多余的,就算是打赏你这两年服侍若涵的辛苦费,够你吃香喝辣这一辈子了,你该知足了。”
手一松,支票飘飘的落在她脚边,她看着我,等待着我捡起来。
我从来没想过电视里的狗血剧情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看着她张狂高人一等的样子,我握紧双手。
她瞥见了我攥紧的拳头,冷笑:“凭你也想打我,你配吗?”
我揪住她的衣领,一拳打在她下颚,把她打翻在地,她躺在地上,抹了嘴边的血,怒气冲冲,我捡起地上的支票,走到她面前,像电视剧里的主角,将它撕碎,扔在了她的脸上,“我从来不打女人,但为你破例了,你应该感到荣幸。”
“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再听身后人怒极的咆哮,我重重的关上门,整个楼层都在震动,我蹲在了地上,握紧的双拳颤抖着放开,这场战役,似乎是我赢了,可是我狼狈的一塌糊涂。
打扫完房间,整间房子变得有些空荡,八十平方米,只剩下自己孑然一人。到楼下的家乐福买了新的床被单,回家重新铺了客房,自己衣柜里的衣服也全没了,只能骑着车到百货随便买了两件衣服,暂时应急。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手机响了,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码即使删除了也一样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迟疑着,最终还是接了。
“大木。”熟悉的低唤,让我心头一悸,时光荏苒,我们仿佛回到了以前分开的时候,她在电话那头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说话,我怕自己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哭出来。
“我才知道阿念她毁了家里的东西。”她似乎叹了口气,伤悲静静的从电话那头流动到我这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对不起。”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我握紧手机,心不甘的追问。
她沉默了两秒,“你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阿念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也下手也太狠了吧,阿念为人是比较倨傲,但她心是好的……”她停止了继续说下去,只是那话里的责备却已经透了出来。
“说到底,你是来问罪的吧。”得到的是这个答案,说不清自己是喜是悲,原以为自己的心是不会痛了,原来假象差点把自己也一道欺骗了,“顾总,你想要我怎样?道歉或者是亲自上门向她请罪。”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惊慌了,我听见她着急的辩解,像是要哭出来。
“为什么她这么拙劣的谎话你也相信,是不是我在你心底就是胡乱打人的形象,她毁了我的家,抢走了我的爱人,还拿着张支票来羞辱我,你要我怎样?对她说谢谢吗?谢谢她给我带来你们除夕夜的表演,谢谢她给我的侮辱。”
“大木……”
“不要这样叫我,顾若涵,我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你能这么残忍,就因为你不爱我?就因为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只因为我还爱着你,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不用担心,不会心疼,为什么?顾若涵,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告诉你,从今天起,我祝你和她幸福到永远。”关掉电话,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地板砸了下去。
碎片四溅,划破我的额脚踝,血痕在雪白的肌肤下娇艳欲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仰着头,告诉自己不要哭。
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泪水全部逼近了身体里,我拿起买的菜,走进厨房,为自己准备晚饭,静静的夜,昏黄的笼罩,为自己炒了两盘菜,倒了杯红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