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她吗?”黑衣人再次将剑抵在南宫翎的喉咙之上,黑色面纱上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南宫翎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当时只不过是为了去羞辱一下欧阳亭而已,像她那种女人捡到都要哭三声吧,整个麟国就欧阳亭那傻瓜才会笨到将人娶回家。”这回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黑衣人举起剑柄狠狠的在南宫翎头上敲了一下,人就晕过去破损的额头涌出了一道鲜血,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但始终被束缚着的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打算离开刚出房门就被外面埋伏好的士兵团团围住,耀眼的火把将南宫翎的院落照的一清二楚。
“居然敢夜闯王府看来是活腻了。”带头的正是南宫翎的哥哥南宫翔,在夜晚的火光中瘦削的脸颊让他显得更狰狞恐怖。
“世子不好了,将军已死在房中。”一个士兵惊慌失措的从南宫翎的寝室跑出来。
黑夜人听到也不免吃了一惊,刚才的下手应该没这么重将人给打死。想起进来的时候如此轻而易举,和眼前这批埋伏好的士兵似乎已经猜到是被下套了。
“来人,将刺客碎死万段替翎报仇。”南宫翔一副悲痛的样子,下面的人听到号令一拥而上想将对方剁成rou酱,就算黑人武功再高还是寡不敌众,幸好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将欧阳亭护在保护圈内。
“少主,你没事吧?”来得正是兽与他的死士们。
“撤。”夜闯王府的黑衣人原来就是欧阳亭,刚才她趁兽不注意溜出驸马府,就是为了找南宫翎问清楚,没想到遇伏好像对方一早就知道她要来,早早在这里挖了一个坑让她跳下来,就是说杀死南宫翎的另有其人,她被设套成为别人代罪羔羊。
一场腥风血雨的混战后,欧阳亭虽然能全身而退但来救援的死士死伤大半损失惨重,兽将所有人带到一处荒废的大宅内说,“少主,现在驸马府外面潜伏了大批杀手,现在回去怕不安全。”
“公主呢?”永远都是别人为先的欧阳亭完全忘记现在环境最危险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并没有惊动府内,看来他们目标是少主。”
欧阳亭揭下了黑色面纱,眉头紧锁思索究竟是谁设下这个陷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Cao控她的人生,让她四处碰壁陷她与绝境。难道就是当年刺杀欧阳志的幕后黑手吗?这代表她离找到哥哥的目标迈进了吗?
如果这次不能将这手揪出来,她会与三年前欧阳志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吗?
☆、第四十三画
南宫家在城外驻扎了大批的凤凰军,只要凶手还在京都就算武功再高也是插翼难飞,不单如此南宫家还派出多对人马在京都大肆搜查掘地三尺势必要将杀害南宫翎的凶手揪出来,可谓天罗地网如瓮中捉鳖多逗留一天都有被捕获的危险。
外面危机四伏欧阳亭不得已在荒宅隐身两天,实在放心不下年迈的爹爹是否因此事受波及,冒着生命危险趁着入夜后换上夜行衣夜探丞相府,幸好这里的戒备并没有驸马严密,虽颇费周折最终还是进来了,为了避开耳目欧阳亭轻踏房檐来到昔日欧阳东堂常在的书房,翻开瓦片发现房间并非爹爹一人,不敢贸然暴露只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伯父,现在南宫家到处收罗亭弟,现在她处境是相当危险。”说话的正是对欧阳家虎视眈眈的欧阳歌。
“当初让她顶替志儿不过是权宜之策,就是为了转移敌人视线,好让你能顺利在北方招兵买马壮大龙威军,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你也不必躲在后面,是时候出来担起欧阳家的重任,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欧阳东堂这番绝情的话险些让房顶的欧阳亭失足掉下来,马上她又相信这不过是爹爹一时气话。
“伯父,无论如何亭弟才是您的亲骨rou,她才有资格继承大统,接管欧阳家与龙威军。”欧阳歌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与你比起来她遥不可及,日后欧阳家真的落入她手里怕也毁于一旦,我不能将祖辈打下来的江山毁在她手里。”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就是欧阳亭是女儿身的事,他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伯父…”欧阳歌担心欧阳东堂只是在试探他,虽满心欢喜但还是一副愁眉不展假意推脱。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义子,等风声过了我就去找长老商量,将龙威军的玉印传给你。”看到欧阳歌还有迟疑,便接着说,“不要再推迟了,再推为父就不高兴了。”
“是,义父。”欧阳歌努力掩饰此刻的欢喜,稍作迟疑的问,“那亭弟?”
“无需费心,我已经交代了死士将她送走,从今往后不许踏足京都半步。”
“那她若在离开前要是失手落进南宫家之手?”
“若真有那么一天,也决不能让她成为南宫家的筹码,关键时刻可以送她一程。”欧阳东堂斩钉截铁毫无顾及骨rou亲情让欧阳歌也感到惊诧佩服,这难道就是位极人臣所需的冷漠与决断,原来他这位外表慈祥的伯父尽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