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会告诉他。”相处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直都是眼前这个女子,暗夜里的狐狸扮成阳光下的娇猫,一颦一笑,打打闹闹,都是她充斥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纵然身份被揭开,沈画扇还是感觉心痛难忍。
枫叶慢慢闭上了眼,手也无力滑落下来。
端木瑾扶着沈画扇起来,沈画扇从枫叶手里拿出这支金钗,她认识,这是小武哥那日拉着她去采办东西,结果自己偷懒躲到赌坊里,被沈画扇抓住闹腾了一顿,小武哥就路过一个小摊,随手买了这支钗说要回去送给丽姐,那时候丽姐拿过金钗的时候如获至宝,虽然金子是漆的,珍珠也很假,可丽姐就是十分喜欢,她说这是小武哥第一次送她东西。
“没事了,吓坏了吧,没事了。”回到屋子里,端木瑾一直扶着沈画扇,沈画扇握着那支钗出神,今夜本该是丽姐生死攸关的夜,没想到死得却是那个叫枫叶的女刺客,而她一直潜伏在她们的身边,准备伺机而动杀了瑾,而自己还愚蠢地帮忙递了刀。
“你早就知道了。”沈画扇抬眼看着端木瑾,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但她的眼神却突然明亮起来,“你早就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端木瑾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悦,“难道别人处处在算计我的命,我就不能见招拆招,请君入瓮吗?”
“你请你的王八,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无辜的人给牵连进去,你们之间要厮杀要争斗,为什么总要把我们小老百姓给牵连进来?”沈画扇声音也大了,想想自己这些日子流得眼泪,自己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都在担心丽姐的病,看见端木瑾咳血昏迷,她是那么担心,看见刺客攻击端木瑾,她不要命地上前去抵挡,可是这一些都只是她们这些人玩弄的把戏,都是她们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伪装,小武哥现在还在为丽姐担心,而始作俑者一个死了,一个毫发无伤坐在这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反击应对。
端木瑾猛地松开手,冷笑一声,“这倒是个好问题,受了重伤的人不是我的,哭着喊着过来请秦镜过去也不是我安排的,逼得秦镜用古方催针救的人不是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在帮她,帮她来牵制着我,削弱着我,如果我少走一步,如果一切我都没看穿,现在的端木瑾只是死人一个,你以为你的小猫小狗打闹的功夫能对付枫叶吗?是因为我没死,所以你才把对死人的火全发泄到我的身上吗?”
“如果不是你,她们又怎么会找上我。”沈画扇推开小案,跳下榻床,指着端木瑾道,“我明明都跟你毫无瓜葛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你为什么要在晚照镇留下来,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都是因为你,她们才找上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端木瑾看着沈画扇,眉峰不动,眼眸深沉,粉白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却没有发出只言片语,只是重重喘息了一声,慢慢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微哑的嗓音似乎带了一点鼻音,好像风卷起大火烧过的枯木灰一样,惨烈而深沉,“倒是我对不住你了。”
沈画扇看见她这个样子,面上明明带着笑,可是那笑却看得人想哭,好像微扬的唇角有千斤重,那样艰难去维持着它。自己也是眼圈一红,沈画扇慢慢向前,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眼泪一滑,从腮边滑落。端木瑾却拂手将她牵过来的手甩开,声音冷如冰霜,“你这是做什么?”
“瑾。”沈画扇又抓住了她的衣角,慢慢上前抱住了她。
端木瑾身子一僵,没有推开她,只是冷笑一声,“你走吧。”
“瑾。”沈画扇听她这么说,急忙摇头,脸上的眼泪全部蹭到了端木瑾的衣服上,沈画扇也不在意,只是紧紧抱住她,小声抽泣起来。
被沈画扇抱着,端木瑾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要她一下子接受与自己朝夕相处,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嫂子的人居然是潜伏在她身边别有居心的刺客,并且利用她来削弱自己防备,这对小丫头来说的确难以接受,而自己又刚好知道所有情况,只有小丫头被蒙在鼓里,难免不平,但是此事十分机密,根本没办法跟她透露,沈画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枫叶利用沈画扇来牵制端木瑾,端木瑾自然可以将计就计引枫叶上当,坦白说,她们二人都利用了沈画扇。
“你但凡想想,哪一次你出事我不是全力相助?”端木瑾轻叹了一口气,“况且,这关系如何再能撇清,也许当初你不该救我,我不该逃到你的房间,这样,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也不至于今日让你竟如此恨我,把你我的交情视同洪水猛兽。”
“那你告诉我,你对我这么好,你的目的是什么?”沈画扇问,“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丽姐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她?为什么要顺着我做那些事?”
端木瑾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能动手。一来枫叶行踪诡秘不定,我最初只是怀疑佟丽身份有异,但并没有往枫叶的身上打听,而且她在你心中分量那么重,我若是动手,你一定不相信,肯定要阻拦,那时候打草惊蛇,很有可能成功不了,我要动手势必一击必杀,不留后路。二来枫叶是需要时刻接受情报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