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怎么问你,你跟对面那家人很熟吗?”丽姐问。
“一般吧,怎么了?”沈画扇说。
丽姐犹豫了一下,“我瞧着她们不是普通人家的人,咱们都是平头小老百姓的,交往过多可能不合适,要是以后扯上什么麻烦的,也不好。”
“这倒不会,她们也只是在这里停留数日,应该很快就走了。”沈画扇说。端木瑾留在这里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余毒清除不了,暂时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选择在这个小镇子住下来,这里虽然清静,但是条件到底不好,等端木瑾身子好点,恐怕秦镜就会安排南下去养病,那里水土好,东西多,肯定不会在这里久留。
“哦,那也好,那样的人,一直呆在这里,也怪委屈的。”丽姐喃喃道,往门外看了一眼,似乎在想什么。
春日里总是阳光明媚,满城柳芽尽飞雪,碧江西出有斜阳。
“小武哥,你还不赶快准备东西把日子定下来,整天游手好闲的。”沈画扇拉着小武哥从赌坊里走出来,她简直要气死了,说好了大家兵分两路去买成亲要用的灯烛喜绸,没想到一转眼她倒是从赌坊里找到了小武哥,虽然她也是想进去小玩两把,但是她还没行动,小武哥先行动了。
“哎呀,好妹子,你怎么来了?我就进去看看,我哪有游手好闲呐。”小武哥连忙求饶,“哎,你让我看下一局嘛,让我看下一局开什么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沈画扇蛮横揪住他的耳朵,大声喊道:“够胆你再说一遍!”
小武哥赶快站好,面对沈画扇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妹子,这成亲,怎么你看起来比我们两个还要着急。”
“我专门下山就是忙你们的事,不忙好我怎么心安。”沈画扇说,“而且,你看丽姐这么照顾我们,对你又那么好,难道你不想赶快娶她当媳妇吗?”
“羞不羞,小姑娘家家的。”小武哥刮脸笑她。
沈画扇眼一横,一个小擒拿手抓得小武哥哭天喊地。
“说来,我还不知道你跟丽姐是怎么认识呢。”沈画扇拉着小武哥,也是为了监督他,决定两人还是一起走,一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大摇大摆走在阳光下。
“这认识不就是一眼两眼的事,你看我顺眼,我看你顺眼,就这样了。”小武哥说。
“说人话,我要听。”沈画扇咬住一颗红艳艳的山楂,拿胳膊肘捣了小武哥一下。
小武哥真心道:“妹子啊,你现在越来越刁蛮了。”
“要你管。”
其实相遇很简单,小武哥曾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叫花子们混到一起过日子,长大后给人家当打手,成了小混混,跟丽姐相识也是丽姐是个窑姐,接客的时候得罪了人,人家要打丽姐,小武哥看不过去冲出来救了她,后来那些人抓着小武哥打了个半死,丽姐又去偷偷给他银子,让他去看大夫,一来二去就熟了。
“哇,小武哥你居然还会打架啊。”沈画扇觉得人真不可貌相,虽然小武哥平时胆子那么小,手脚那么软,在她手底下过了两招就趴下了,谁想到曾经还是个小混混,有一处英雄救美呢。
“混口饭吃嘛,我又没地种,没那灵巧劲去当伙计,就跟着人家跑跑腿,打打架,虽然经常挨打,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有酒喝,有rou吃,多逍遥。”小武哥伸了伸懒腰,似乎很怀念当初的日子。
“哎,那你后来又是怎么认识我小姨的?”沈画扇问。
“丁姨啊,我原本是在这镇子混得,跟人家打架出手没注意,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为了躲官司,我就跑到江南那边,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犯了人家规矩,就被那里的混子给围殴了,打了也就算了,连日赶路都不曾好好吃饭,又生了伤寒,差点死在那里,丁姨路过给我请了大夫,丁姨隔壁有个老流氓老是sao扰丁姨,我好了之后把他给打跑了,丁姨问了我来历之后就收我为义子,带着我过活了。”小武说着一抹眼,“丁姨是好人,教我了很多道理,跟我说做人一定要明辨是非,不要总想着用拳脚去压服人。”
说到丁姨,沈画扇先想到了爹在平时也是这么训导自己,所以爹不只是教自己功夫,还教自己识字读书,爹经常说,做人要顶天立地。她眼眶一酸,眼泪沁了出来,“我想我爹了,我爹也经常这么说我。”
“我的个姑nainai,你不是要哭吧,我最害怕人哭了,你别哭啊,我再给你买一串糖葫芦。”小武一听沈画扇带了哭腔,吓得心头一颤,连忙就哄沈画扇。
“切,谁稀罕你的糖葫芦啊,我就是念叨一句,还不至于哭呢。”沈画扇推开他,走进了一家绸缎坊,准备看看新来的嫁衣的样式。
屋子里添了很多东西,丽姐看着沈画扇把柳絮接过来做帮手,两人一起对着单子核对东西,自己在一边什么也帮不上忙,她有心上来接手,沈画扇一句新娘子不可以Cao劳,羞得丽姐双颊都红了。
“小武哥挑得日子好,下月初三,算命的那人也说那日宜嫁娶,不过时间上就有些仓促了,幸好柳絮姐你来帮我,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