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我用武之地了。”柳絮哀怨说道,不过眼中却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情绪,毕竟她们的目的都一样,是服侍端木瑾,只要主子舒服了,怎么样都可以。
“那她怎么了,为什么才过了两个多月,她的气色变得那么差。”沈画扇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柳絮笑道:“这说来可话长了,我们边走边说吧,刚好我也能帮上你的忙。”
“好吧。”沈画扇也是好奇,日暮西山总不能白白站在这里说话,柳絮能干,跟她一起去看顾大伯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要不耽误柳絮自己份内的事就好。
“主子是中了毒,那天夜里主子去江上,本来一切都顺利,只是一时大意,没有料到那些人在桅杆里做了手脚,填满了□□,最后那个人用剑砍断了桅杆,那□□全是粉末,又赶上刮得是东风,即便主子在隔了一段距离的船上,顺着风也吹了大半的毒,那时候死了很多人,主子的命是镜子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用银针逼出来一些毒ye才勉强救回的。”柳絮说得很平静,沈画扇听得却惊心动魄。
“其实只要能救回主子的命,这些辛苦都不算什么,可是等主子伤好没几日,整理我们的人员伤亡时,有人禀报,说在那船的船舱顶上发现一名女子,那个女子哭着说要见我们主子。”柳絮的话一停,小心看了一下沈画扇的脸色,沈画扇很平静地看着前路,柳絮见她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便继续说:“当时主子一听,神色大变,我们在旁边俯视着,就看见主子面色悲痛,硬生生咳出一口血来,一口血出来,那后面都止不住,哗啦啦地血流个不停,当时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后来秦镜回来把我们都臭骂了一顿,说我们是存心不让主子活了。”
“那□□毒性竟如此剧烈,看来他们也真是下了血本。”沈画扇想到自己被捆在船舱里的时候,爹也经常来看自己,虽然都是蒙着面。那时候一向疼爱自己的爹也只能蒙面来照顾自己,而不是把自己放走,可见那时候的确是不顾一切。沈画扇不知道爹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去杀端木瑾,那一定跟沈家的过去联系在一起,如今,端木瑾没有事了,而她的爹,她的小姨却死在了那艘船上,世间为何如此不公平,让她一个亲人都不再有。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会有如此争端,不过沈小姐后来是如何逃生的,那时候在船上你什么都没有,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柳絮关心问道。
“就在这里买吧,我进去看看。”沈画扇在一个杂货铺前停住了步子,对柳絮笑笑,抬脚走了进去,柳絮跟着也走了进去。
“顾伯母。”沈画扇隔着老远看见一个老妇人正在收被子,她连忙大声招呼道。
老妇人看见是沈画扇,长满皱纹的面容上展开笑来,“沈小姐啊,你来了,快屋里坐,屋里坐,怎么又拿这么写东西啊,真是太见外了,跟自家一样。四丫,快出来帮沈小姐拿着。”
“哎。”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旧衣裳的女孩,十三四岁的年纪,看起来稚嫩稚嫩的,因为常在江边玩,皮肤被风吹得有些粗糙,再加上营养不是很均衡,小脸蛋是黄一块白一块的,她见到沈画扇也是十分亲昵,“扇子姐姐,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想你呢,还有我姐,她也可想你了。”
“扇子姐姐也想你了。”沈画扇捏住她的小鼻头调笑道。
“快屋里坐,快屋里坐。”顾伯母收完被子连忙出来招呼道。
沈画扇本也就是出来闲逛,在这里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尽管顾伯母十分热情地要挽留沈画扇和柳絮在这里吃晚饭,但是柳絮显然摆脱应酬的功夫要高一些,一通漂亮话说出来好像就是今晚不在这里吃回去会亏一辈子,但是不得不充满遗憾地回去,因为着实有事推脱不开,弄得顾伯母送她们出来的时候还殷殷问道什么时候过来,一定要坐下来吃饭。
从顾伯母家出来,太阳已经落得很低很低,这里离江边很近,江风吹过来,暖暖的,带着春天微醺的气息。
“你知道吗?顾家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沈画扇迎着江风对柳絮说,“当我醒来发现整艘船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以为我死定了,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水淹死,那时候在茫茫江面上,谁会记得船舱里有个昏迷的我呢,也幸亏我被烟呛醒的早,不然当真是迷迷糊糊在那里烧死了,幸好顾大伯他一开始送我过去,不放心我,又赶船回来,听到了我的呼救声,把我从那船上救了出来,所以我才没有跟那艘船一起消失。”
“原来如此,难怪你对他们一家人如此尊敬客气但是又没有显得太熟络,因为这件事而结缘也是正常,可惜你也没早跟我说,不然我才真是该好好谢谢顾家,感谢他们救了你,也算是救了我了。”柳絮虔诚说道。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柳絮姐你也回去吧。”走到街口,沈画扇跟柳絮告别,柳絮点点头,“那好,以后咱们有时间再见吧。”
沈画扇回到丽姐的住处,还没推门,对面门里走出来一个小丫鬟,迎上前笑嘻嘻道:“您是沈姑娘吧?”
“有事?”沈画扇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沈,而且这架势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