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未落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是十日之后,小武说起那段日子都觉得一身冷汗,沈画扇中了一剑,流了很多血,伤口挣开两次,惨不忍睹,而且过度的情绪激动,她开始发高烧,请来四个大夫都说治不了,要准备后事,最后还是找了一个土办法救得沈画扇。
“你脸怎么回事?”沈画扇看见小武脸上还有淤青,忍不住问道。
“他啊,一听别人说救不了,一激动直接把人家大夫给打了,一边打一边骂人家是草菅人命的庸医。”一个女子端着药汤进来,笑嘻嘻地说道。
这女子三十出头,小武叫她丽姐,是附近春风场里的ji女,性格大咧,做事仔细。看来她与小武的关系还算不错,居然有胆量收容受伤的沈画扇和她死去的爹,小姨,寻常人早担心惹上官司或者晦气了。
“丽姐。”沈画扇柔柔唤道,丽姐上前来把小武推走,小心给沈画扇喂药,大病初愈,沈画扇的身子还很弱,但是周身一点也不觉得不爽利,想来都是丽姐打招呼弄得,萍水相逢,有人能这么细心照顾她,沈画扇心中满是感激。
“扇妹子,你别多心,安心在这里把身子养好,我已经让小武出去问寿材还有寿衣的事了,先把伯父跟丁姨装殓,然后雇车送回家里,你看怎么样?”丽姐问。
沈画扇没想到自己在昏迷的时候,丽姐还能为她准备这么多事,想到爹和小姨,眼眶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
“丽姐,你瞅瞅,我才把扇妹子哄开心,你又把她弄哭了,不带这样的啊。”小武赶紧推搡丽姐,埋怨道。
“不怪丽姐。”沈画扇哭着的时候还出声为丽姐分辨,“小武哥不许欺负丽姐,我就是心里难受。”
“好妹妹,我一时心急就说出来了,快别哭了,你这身子才好,要是哭倒了可怎么办,还怎么送伯父回去呢,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身子养好,把伯父的后事办好。”丽姐温言劝解。
等沈画扇病稍好了一些,丽姐托了熟人去买了寿材还有寿衣,帮着沈画扇把丁姨的身子清洗过后,装殓入棺。小武帮沈画扇把沈敦给装殓,幸好天气寒冷,尸体也不容易坏,只要加紧送到,还能好好选日子下葬。
停了些时日,丽姐拿出自己的体己钱给沈画扇,“扇妹子,我也就这么多钱,你们这回去花费肯定不少,穷家富路,我在这里也用不了多少,你都拿着,送葬可是大事,不能含糊。”
“这怎么能行,丽姐,在这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钱。”沈画扇坚决不能拿,她在这里的半个月,看病吃药,衣食住行,还有亲人的棺木寿衣,等等都是丽姐出得钱。
“你莫不是嫌我是个卖春的,瞧不起我?”丽姐一下子绷住了脸。
沈画扇拉着她的手,着急地连忙解释,“丽姐,我怎么会嫌弃你,这些日子若不是你和小武哥一直照顾我,现在的我怕是早已经病死了,我打心底里将你认做我的亲姐姐的啊。”
“你既然把我看作你的亲姐姐,那姐姐照顾妹妹就正常了,你一定要拿着。”丽姐蛮横把银子往沈画扇手里一塞,凑到沈画扇的耳边笑道:“好妹子,路上帮我看着小武,别让他沾花惹草的,我记你的好。”
小武驾着马车过来,招呼沈画扇上车,后面又雇了一辆牛车,把两个棺木包上布头,盖上稻草,只在稻草顶上挂了一团白花,一般人家的白事都是这么来做的,旁人看见了就会让步。
“嗯,丽姐,我一定会带着小武哥乖乖回来的。”沈画扇含着泪,扬起唇角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冬日已尽,春日的脚步不知不觉踩满了城镇子,风一吹,满树的霜雪变成了洁白的柳絮,呼啦啦飞在空中,街上能看见小孩子吹着风车跑着玩。马车上坐着两个人,男的二十出头,一手驾着车,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大吃着,身旁坐着一个十四五六穿着素白的女孩,女孩手上也拿着糖葫芦,吃起来动作十分小心,跟旁边男的比起来斯文多了,不过小脸蛋上沾着红艳艳的糖稀,跟小花猫一样,看起来十分可爱有趣。
“我可是圆满完成任务,把你送回来了。”女孩吃完糖葫芦,站在马车上伸手摘了一枝柳条编了个柳枝帽戴在身边男子的头上,哈哈大笑。
“那是,她就是顺口一说,看看你一路上把我看得,跟人家老板娘多说了两句话,你就把我给推一边去,我那是还价都不知道,害得有多出了十几文。”男子嘴唇一吹,把落到鼻子尖的柳叶尖给吹走。
马车吱呀吱呀到了巷子里,女孩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快去叫人,快去叫人。”
男子努了努嘴,跳下马车在门口敲了敲,“开门开门,收税收税。”
“你老母的税,昨天才收过,急着凑你的棺材本呢啊。”很快里面传来的骂骂咧咧的声音,气冲冲的女子开门,看见眼前笑眯眯的两个人,眼圈一瞬间红了,嘴里喃喃道:“我的天呐。”
“丽姐,怎么,阔别多日是不是觉得我更帅了。”小武进门摆了几个造型,开心一笑。
“好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