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演员都愿意凑个热闹找她说说话混个脸熟。
天上的白云蓝的令人心境澄澈,青青草地上摆放着装了半药材的药篓。姜荼的镜头对准药篓给了近景,之后移向正在用药铲采药的顾熙之。和剧情要求的一样,此刻的绿夭找了大半天的药都没有找到需要的那一株,阳光越来越毒辣,她的鼻尖因为炎热冒出细密的汗,脸上的表情有些隐藏不住的焦虑。
镜头离开顾熙之的脸颊,替换为梁优优带着一丝诡秘表情的脸蛋,镜头后拉时广泊的湖水出现在她身后,她先是从地上拿起一株草药,之后故作惊讶的向顾熙之的方向站起来,“小绿,你快过来看啊,我找到表哥需要的药材了。”
坐在曲熙之身边的凌纤看着她们演戏,忍不住说,“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顾小姐演戏无论投入的感情还是面部表情以及动作都很到位,为什么至今就是没有拿到奖呢?”
曲熙之也在很认真地看着两个人对戏,闻言看着梁优优的表情说,“你觉得梁优优会演戏么?”
凌纤看了眼梁优优至始至终都很僵的动作,“也就只能演电视剧了。”
曲熙之点点头,“我跟小景对戏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得到她很容易被演戏的对手影响,如果对手演戏就很投入到位,那么她的表现只会比对手好不会比对方差,但是如果演对手戏的是个半吊子,她演着演着就会因为对方的不专注处于出戏边缘。还有,她的心理调节能力算不上好,如果和不喜欢的演员演戏或者心情不好状态没那么稳。”
凌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这么说起来的确像是这样。”
曲熙之想了想又说,“她今天和我的戏份不会顺利。”
处在镜头面前的两个演员表情的表达已经结束,梁优优轻轻将面前的顾熙之一推,此时已经中毒的绿夭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脚步一晃便重重向身后的湖泊倒去。
镜头的记录随着重重的落水声截止,顾熙之脑袋向下沉入湖泊,身体瞬间被湖水充溢,救生员连忙下湖救人,曲熙之拿着披风就要去湖边,却被凌纤拦下,“小曲,你之前给她送车已经很惹人耳目了,现在大家不会怀疑你们之前关系不好,只会觉得你们的关系很奇怪,已经把林铭苓小姐都惹来了,有些事情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曲熙之看看凌纤,又看看湖面,“你去。”递过披肩。
凌纤看了眼披肩,先是露出诧异的表情,之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在看见曲熙之点头后做出特别无奈的表情,拿着披肩去湖边了。
顾熙之落入湖水后才庆幸拍戏的时间是在夏季,从湖边上岸后很多人嘘寒问暖,顾熙之感激之余带着满身的湖水去换衣服了。这场拍完就是幽冥帝君救绿夭的戏,因此顾熙之才一离开场务就连忙准备下一场戏的布置,而曲熙之的化妆师则忙着给她上妆。
绿夭被救的戏份是从落水后直接跳跃到湖泊边的小茅屋内,经过漫长的等待化妆师才为顾熙之化出受伤憔悴的模样,而至于她右肩处伤口的妆容,顾熙之和化妆师在交流时对话基本如下:
顾熙之,“麻烦你,剧本里说伤口在肩侧,把伤口再向上化一点好嘛?”
化妆师,“刚才回看了您的上一场戏,梁优优小姐的针是扎在这个位置的没错,姜导说伤口的位置一定不能出入太大,否则两场戏连在一起会显得很假。”
顾熙之,“……再上一点,就一点。”
化妆师,“这个还是导演同意才行。”
于是化完伤口的顾熙之看见片场的梁优优直接选择了无视到底,但是被冷漠对待的梁优优宽容大方地对待了她,无论她怎样白眼瞪眼都赖在小茅屋的窗户外不走。
场务已经将场景布置好,接下来这场戏就是两大主角的戏份。其他人对此感不感兴趣梁优优不知道,反正梁优优自己对此倍感兴趣。
茅屋的摆设简陋,整个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柜子和一个木凳,顾熙之对着镜子最后看一眼自己苍白的脸,躺在茅屋的破旧女床上准备迎接开拍。
相对于没有台词没有任何表演的顾熙之,曲熙之的这场戏比她困难的多,虽然她在电视剧里分饰幽冥帝君和玉柏上仙这两种形象,可是除了形象不同以外人物的特点又是大同中有小异,风流倜傥的玉柏演起来并不需要很多推敲,而有些严峻却又会为绿夭动容的幽冥帝君演起来如果把握不准势必会令人觉得矫情的很。
对曲熙之太有信心的姜荼看见顾熙之做好准备就催促曲熙之开始,曲熙之在设定好的位置理了理黑色的锦袍接过场务手中的几株草药,从缓山坡下一路上行。
镜头拍完曲熙之拿药来到茅屋场务便递上了揣好的草药和一盆清水与纱布。曲熙之在顾熙之床边的木凳上坐下之后镜头再一次对准了她。
剧本里幽冥帝君此刻早已结识入凡间的绿夭,此时对绿夭还未出现有感情的迹象,曲熙之拉开顾熙之古装衣襟时显得心无旁骛,虽然衣襟复杂难解,可是曲熙之看起来十分有耐心。
镜头给解衣襟的动作时间很多,曲熙之将青色长衫的系带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