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抢上前去扶住了她,担心的叫:“语桐,两天没见,你怎么就这个样子了?你生病了吗?”
“没事。”纪语桐攀着她的肩膀,走进了卧室,然后软软的倒在床上。季未央扶她躺好,又拉过被子替她盖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她紧皱着眉,焦急的问:“语桐,你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没。。。没有不舒服。”纪语桐望着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只是。。。一直没有出过这房间。”
“天啊!”季未央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叫道:“难道你都没吃过东西吗?你。。。唉!你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的!”
她目光里充满了责备之色,立即站起来:“我去外面给你弄点吃的回来。”
“未央。。。”纪语桐轻轻叫了一声,拉住了她的手,季未央有点不解的看着她,良久,却见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角缓缓的滑落下来,季未央一呆,又在她身边坐下来,手伸到半空,顿了一下,终是抚上了她的脸庞,小心翼翼的拭去了她的泪水,谁知道,一擦之下,那泪珠却越流越多,不可遏止的滚滚而落,打shi了她的手,打shi了枕头,季未央心里一阵疼痛,喃喃的道:“语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样伤心?”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竟也跟着心酸难过起来。
纪语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哭泣着,忽然道:“未央,我爸爸妈妈是别人害死的,他们。。。他们是别人害死的。。。。。。”
季未央脸上的表情瞬间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僵硬。
林一枫过来的时候,望着康宁家客厅里那一地的杯盘狼藉,和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微微吃了一惊:“昨晚喝得不少啊,干吗?两个人开狂欢派对啊?也不找人来收拾收拾。”
康宁只觉头痛欲裂,懒得搭他的话,伸手不住的揉按着太阳xue。
“小夏呢?”
“在床上睡着呢。”康宁无奈的道:“昨晚两人都喝得动不得了,直接在这地上睡了一晚上,今天上午醒来,她还是要喝,亏得我耍了点乖,趁她动不得了,把她抱床上去了,比我还高,我又酒后无力,可累死了,差点想打电话叫你过来帮忙。”
林一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了?还在为韩延清的事跟语桐闹不愉快吗吗?语桐也真是的,这事小夏也做得够可以了,她后来打电话给我,说从宽处理呢,所以只让他判了一年,做这种事,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都不可饶恕!”
“不是为那事。”康宁摇了摇头:“哎,是我把真相告诉语桐了。”
“什么?”林一枫一怔:“语桐什么反应?”
“反应?”康宁指了指卧室:“看她的样子,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吗,语桐不能接受,要彻底跟小夏分手。”
“我第一次知道这事后,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林一枫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康宁不以为然的道:“要是我,既然这么相爱,我就不会为仇恨束缚而放弃掉自己现在的幸福。”
“你只是这么想而已,事情若真的发生在你身上,你做不到这样的。”林一枫看了她一眼,笃定的道:“不管小夏为语桐做了多少,也不能抵偿她父亲犯下的一切罪恶,不管语桐有多爱小夏,她看着她时,总会想到自己父母的死是她父亲造成的,她看着她,总会想到朱文翰,心里总是无法释怀,总会想起,这样,怎么去相处?小夏给她的爱,终究抵不去她对朱文翰的刻骨仇恨,若不是朱文翰,她的人生怎会如此悲惨?”
“可是。。。”康宁还想反驳。
林一枫却深深叹息一声:“她们的爱情,已经被Yin影笼罩了,心里有恨,就不会幸福,所以,她们两人注定是个悲剧。知道吗?我一直赞同小夏十年前的做法,可惜,那么长的时间里,语桐竟然没有爱上别人,令得这个悲剧今天更加悲剧。”
康宁怔了许久,忽然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过来,是有正事呢,还是为了来参与我们的活动的?”
“笑话!当然是正事了。”林一枫整了整衣领,傲然道:“本公子现在事业心强烈,完全羞与你为伍好不,像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过着纸迷金醉、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生活,自甘堕落么?呸!你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人类的耻辱!”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康宁瞪了他一眼,忍住想要打他的冲动,下一句话又正经起来:“什么事啊?”
“朱文翰给梅莎打电话了。”林一枫的表情突然多了几分凝重。
“什么!”康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鼓起眼睛望着他:“他在哪里?!”
“我追踪了那个电话号码,是从Y城打来的。”
康宁呆了好一会儿,点头道:“等小夏醒来,再也不能让她喝了。”
去酒店里打包了一份排骨粥,几样Jing致清淡的小菜,季未央便匆匆往回走,路上,想起纪语桐对她倾诉的一切,她心里仍突突的跳,久久不能平静。对她来说,这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又震惊又愤怒,同时又对纪语桐充满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