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必须这样,必须那样,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元宵节那晚,可以站在宫墙上看宫外的灯会。
那时候,总有六个傻瓜呆呆的坐在宫墙上,羡慕的看着宫外的百姓,一坐就是一晚上,哪怕生病了也不在乎。
皇子们到了15岁后,除太子外,便可以离开皇宫在宫外建府邸,居住在宫外。但是,在封王之前不得私自离开皇城,等于从皇宫这小笼子里搬到了皇城这个大笼子里。
憋了十多年的皇子们,一出宫就疯了,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宫外的东西都是最好玩的,美女都是最漂亮的,东西也是最好吃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没有宫内的束缚,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父皇的脸色,皇城内没人敢招惹他们,以至于,出了宫的皇子们最后十个皇子九个坏。
等到封王之后,没有皇帝的旨意,再也不能擅自离开封地,整个人生都被禁锢在皇宫,皇城,封地这三个地方。
有时候皇子们真的很羡慕那些百姓,因为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南晋的任何地方,甚至去别的国家,欣赏那些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我的人生也是这样的吗?离歌迷茫的看着天,希望能得到答案,可是老天都是无情的。
皇宫的御花园内,皇上站在一棵娇艳的牡丹花前,出神的看着,这颗牡丹是他亲手培养的。
旁边一位穿着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背着一把剑,静静的站在。中年道士面容非常普通,身上的道袍有些旧了,头发随意盘起用一根木簪插着,虽然很普通,但却给人一种清风道骨的感觉。
不远处,权柄滔天的贵公公像个普通小太监一样静静的低头站在,随时准备听候皇上的吩咐,并且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他们,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道士。
“你说的对,Jing心培养的花朵,的确比不上在严酷环境下自然生长的。”皇上的目光离开那多娇艳的牡丹,看向牡丹周围那六朵偷偷长大的野花,声音异常冷漠。
“他不适合。”中年道士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
“朕知道,朕在等,咳~咳~”
皇上突然猛的,咳嗽了几下,远处的贵公公见状,快步走过来恭敬的递上一条白色锦帕,然后低头退开。皇上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下嘴巴,不动声音的将锦帕缩回袖中。
中年道士收回目光,瞥见了帕中的那抹红,神色淡然的说道:“值得吗?”
“朕的时间不多了,只能这样,为什么老天不给朕多点时间,为什么?”皇上咬着牙沉声说道,只是眼里流露出丝丝疯狂。
道士看着有些疯狂的皇上沉默不语。
“我们之间的赌约,朕还没有输,也不会输。”刚才还有些疯狂的皇上,转眼便恢复成平常那威严的样子,只是声音还是那异常的冷漠。
皇上抬起头认真的看面前的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依旧是那么的淡然,身上没有半天情绪波动,漠不关心的说道:“是吗?”
皇上从道士身上收回视线,抬头,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似乎透过远处高大的宫墙,看见了宫外此时热闹的场景。
“老大的目光太短浅,这是他致命的缺陷;老二太过看中感情,为了个女人连皇子的身份都愿放弃;老三本来很有机会,但自从发生那件时候,他就不再适合了;老四够聪明,但物极必反;还是老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早就放弃了;老六的城府是他们几个中最深的,而且手段够狠够绝,这都是优点,但最大的缺点就是猜疑之心太重。臣子们能接受无能的昏君,但绝对无法接受疑心病太重的皇帝,这就是他的局限。”皇上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一见很简单的小事。
道士静静的听着,可皇上却没了下文。
“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他也不行?”道士回过头问道。
皇上顿了下,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那个孩子,她,很好,只是可惜~“说了一半便停止了,后面的话永远的留着了皇上的心底。
道士不在说话,与皇上并立,一起看着远方。
皇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曾想过把皇位传给清舞,让她成为南晋第一个女王,那孩子定会让南晋走的更远,更远······只是她的心不在这里。”
“你是在想赵家,还是南晋?”耳边传来一声轻声,虽然很近,却如在天边。
有风吹过,风中夹杂的花香从鼻尖流过,淡淡的香味好似记忆中情人身上的体香,让人回味,让人迷失。
夕阳西下,残阳余光下的老人静静而立,身上披上一层落日的余辉,如中年慢慢的步入老年。曾经雄才伟略的皇帝如今已老,帝国未来真正的接班人尚未出现,如日中天的南晋,不知还能再走多远?
不知站了多久,等皇上清醒时,身边的中年道士早已不知去向,唯独远处的贵公公还是低头恭敬的站着,一切都没有变。
皇上望了眼寂静无人的御花园,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跟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