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逐渐泛起一阵绯红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整个人愣了一阵子,然后她才想到了什么,文宝杨有些好笑地摆摆手跟梁洛兮将事情说清楚:“……除了同兮儿对弈的那次,这段时间我都没有碰过它们。这盘棋我会赢,纯属巧合罢了。”
即便文宝杨的理由不一定能让人信服,只要配上她那样腼腆害羞的神色,别人就算觉得有点奇怪也不会往深里去想。毕竟当一个内敛不善言语的人急切去坦白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么这件事情往往就是真实的。
听完文宝杨的解释,梁洛兮也不打算对这件事情往下追究,而是说:“太子这会儿舒服点了么?饿不饿,我去端碗粥来?”
文宝杨点点头,笑得比平常还要乖顺几分:“我确实有些饿了。”
文宝杨的乖巧无需多做说明,梁洛兮已经知道其中的用意,所以顺意说:“那太子你先躺会儿。”走前,她不忘将文宝杨搭在外面的手收入被子里。
文宝杨脸上挂着同之前一样的甜甜笑容:“好。”
是谁刚才说好的?怎么梁洛兮刚一跨出门槛,她紧接着下床了?
确定梁洛兮离开无误,文宝杨连忙开始在院子里搜寻起来,她要趁着梁洛兮离开的这个空当儿尽快将那枚戒指找到才行。
……
走出院门的那刻,梁洛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其实后来输掉棋局,她是有意而为的。发现文宝杨那个时侯困意正浓,她便借机输去手里的几枚棋,使得险胜几个子的文宝杨根本察觉不出有任何的漏洞。
显而易见的,梁洛兮此番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提醒,一个是试探。她是想通过这件事提醒文宝杨凡事不可大意,不要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露出破绽让人抓住。而后面那个试探的意义不大,但梁洛兮不免会好奇,好奇文宝杨是怎么应付这类措手不及的事情。
事实上,梁洛兮是小看她了。在宫里装乖卖巧这么多年,文宝杨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人看出她的真心来呢?
想要混淆视听的,除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还可以是蒙蔽众人眼睛的乖巧害羞。文宝杨知道在宫里端着冰冷表情是怎么也无法挡住那些猜测的探寻目光,于是才会选择用怯弱害羞的假面将那些企图接近的人拉开一丈的距离。无论他们怎样猜疑,也无法透过这个看似好亲近实则不愿深交的性格来窥探她的内里。
梁洛兮这个回头,却是看见文宝杨尾随其后也探出了房门。有些犹豫,她做了一个平日不肯认同的决定。绕到院墙后的花窗旁边,梁洛兮借着身前身后的繁茂树叶作掩护遮挡,来看清文宝杨究竟打算做什么。
人明明还生着病,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就跑出来了。梁洛兮看着文宝杨穿着中单就往外走,不住轻锁眉头。
文宝杨正弯着腰在树丛角落里找寻什么,她翻找的速度很快,样子似乎有些着急。
是在找……这枚戒指么?梁洛兮顿时想起了之前在地上捡到的戒指。将那枚戒指拿出来的时候,她才记起手里的戒指一直没有机会交还给文宝杨。
戒指并不是谁送的,所以没有必要非得在这种时候将它找到。但文宝杨会拖着低烧的身体执意出来寻找这枚戒指的举动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梁洛兮突然觉得文宝杨找回戒指的意义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细细地摸着凹凸不平的戒指面儿,感受着手里的微凉,梁洛兮还是头一次颇为好奇地打量起一个并不和她相关的东西来。
……
文宝杨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那枚玉戒指的踪影。
来回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结果……莫非、莫非戒指早就给人拾走了?虽然从戒指丢了到出来寻找的这段时间相隔并不算长,但趁着眯了一觉的片刻,别人将戒指捡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文宝杨为心底涌出的念头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她的担忧越来越重,眉头也越锁越深。
会是谁拿走的呢?这期间除了送药、烧水、收拾衣物的几个宫女,就剩司徒和兮儿了。文宝杨觉得这枚戒指被谁捡起都比不上被梁洛兮拾去带给她的劳神担心大。
要是戒指被兮儿捡到了怎么办?要是兮儿问起来又怎么办?自己还要去找什么样的借口来再次欺瞒最不想欺骗的人?想起女子身份暴露的那次,文宝杨有点后怕。谁让她对梁洛兮隐瞒的东西太多太多?要是真相被梁洛兮一一发现,那么,她与梁洛兮的关系在她离开之前便不可能再有和好的可能了。文宝杨最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唉……说来说去都怨她突然将戒指脱下来,然后把东西弄丢了。
文宝杨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还在树丛里找着那枚消失不见的戒指,到了最后她不得不失望而归。文宝杨不想就这么空手回去,但由于在这里耗了太长的时间,她担心梁洛兮会忽然回来,只得忍住了心里的慌乱快步往屋里走。
院子里折腾太久,使得身上的寒意加重了不少,文宝杨躺回床上的时候,冷得直把被子将自己身体裹得紧紧实实。
脑袋昏昏沉沉半点儿不也想挪动,文宝杨也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