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科普:“这雪麻,长得很像大琮,但是功用跟大琮完全不一样,这可是剧毒植物,点燃的烟雾能致幻,麻痹神经……”
“这一片的环境水土肥沃,可能会有大琮,六号,你能不能帮我找些大琮来?”阿絮抬眼望向六号。
“好好好。”六号马上跳起来,27组的几个人连忙跟上,“我们也去帮忙。”
“你们一个人跟他去保护好他就行了。”韩仪说,“这两个东西长得这么像,你们肯定分不出来,六号是科研系植物学的,他比较通晓。”听他这么说,说着要去的几人便明白了自己去了也只是打个酱油,于是留了下来。
彭斌看着那几人说:“一会儿还要赶路,你们先休息吧。”
阿絮拿了个架子固定住伤员,给他含了块医用棉布,轻声道:“我给你的伤口消毒,还要剃掉坏死的部分,会很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咬住那块布吧,别叫出声。”他也明白在这片空旷的草地里吼出声来是个什么后果,要么引来野兽要么引来别的组,结果都是要一番厮战。
可是等到药水碰到自己伤处时真不是人受的滋味,火辣辣的疼从膝盖传到脑神经,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可下一刻自己膝盖骨被削下一块rou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可惜四肢被摁得死死的。
等到完成得差不多的时候,六号捧着一堆黑色的草药渣回来了,他们在找大琮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一块平整的石头,于是在那石头上磨碎了带回来。阿絮接过草药闻了闻味道,再伸出舌头尝了尝——韩仪都没来得及阻止——就一把将草药敷上了伤口。
那人躺在地上呼哧喘气,直到包完绷带背后的虚汗才下来,一会儿便浸透了整个后背。
阿絮也相当累,额上的汗细细密密的渗出来,韩仪下意识地用袖子给她抹了抹汗,做完才发现这个动作貌似有些过于亲密了。阿絮没注意到,从背包里拿出消毒用品,小声说:“我们的药品不够了。”
韩仪接过她手上的活,微微一笑:“别担心,他们不知道,而且你和六号不是会辨识草药吗。你先去休息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休息了一个小时,彭斌站了起来说:“我们走吧。”
茫茫草原上一片空茫,只有远处隐约的小丘增添了些许起伏,一行十五人朝着远处走去。
chapter 17
广袤的草地不知延伸到哪里,越往前走植被越发稀疏起来,脚下的青草矮小稀疏,这种地方,不好埋伏也不好隐蔽,可是韩仪一行人走了一天也没遇上什么人。
“我说,我们该不会弄错方向了吧?”一号问道,“虽然说这片草地大,但是这么久连别组的影子都没看到,也太不对劲了。”他们的速度绝对算不上快,不可能没有别的组追上来。而现在这个状况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陷阱。
韩仪看了看终端上的地图,皱起眉头:“地图没问题。”
“按照训练员他们那个性格,说不定给我们的地图是错的。”三角眼冷哼。
三号瞥了他一眼:“不要随意推测,至少在初级考试中,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给出假的情报的,如果给的是假情报你们只能全灭,再说他们是真正的军人,就算是基于职业素养也绝对不会给出假的情报。一个人说话要有根据,否则可以告你诽谤。”
韩仪看了一眼三号,阿絮在她旁边轻声说了句“这是有考据癖吗”把她逗得笑了出来。
易子霄眼神复杂地看了韩仪一眼,脑中迅速刷过各种数据和结论,一个眼睛放松下弯,嘴角自然带笑,面部抿紧,目光柔和带光,另一个目光闪躲又时常落在同一个人身上,全身肌rou紧绷,容易脸红,特么的你还跟我还说你们没好上?!
易子霄这个人情商比较低,所幸对数据分析比较到位,所以一般可以看出点什么,但是你要他理解各种弯弯绕绕就没那么容易了。因此此人现在对韩仪的“隐瞒”抱有十分不满,他觉得要么是韩仪只是想跟人家玩玩,要么就是觉得他们这些共处一室的舍友不值得信任,无论哪一个都十分不能原谅。前一个是爱情渣,后一个就是怀疑论者啊!
韩仪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在易子霄心里品质直线下降,回去后被拷问批判那是后话,暂且不表。再说当下,彭斌也仔细看了地图道:“我认为这份地图描绘的路线是没错的,但是它的比例尺应该不是统一标准,明明岩峰区比疗养院大多了,可是它们的区域差不多大,我想这片草原应该缩化了。”
“如果这片草原缩化了,那么我们所走的路想必有所偏差,需要重新再确定路线。如果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按照一定的比例缩放的,我去前面看看,说不定可以确定比例。”
“你怎么确定?”彭斌抬眼看她。
“放心,自有妙计。”韩仪拍了拍彭斌的肩,往前走去,“我说了和我们结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韩仪走到看不清等在原地的人的地方后,从袖口包裹下拉出一个表状的终端,正是韩叔私底下给她的军部新型终端。扫描了虹膜和指纹后弹出窗口,韩仪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