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拿走。”
阿絮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说:“都在这里面了,我们可以走了。”说起来,从小就长在军校里的阿絮比他们新兵的经验要丰富多了,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新兵联合作战,前期准备充足。
韩仪打开联络器:“一号四号,任务完成回撤;其余人,准备接应,二号准备好一副联络器。”她接过阿絮沉甸甸的背包挎到自己肩上,眸子里含着笑意,“八号,我们准备撤退吧。”
阿絮脸颊发热,跟在韩仪后面心想真是不行,别人给一颗糖就揣着做蜜罐了,却被前面那人转身看来的笑容摄住,立刻下意识地将头埋了下去。
韩仪让三号在前面开路,带着医生管道是走不了了,好在阿絮了解医疗院内部构造,指点着他们小惊小险地躲过几次巡视机器人一路下来,却在一层遇到何兆。
何兆惊喜地看着他们说:“嘿!你们这么快就找到医生了!”看了看阿絮,再看向韩仪的眼中就多了些别样的意味,“行啊你!对了,那些机器人都被几个组引到前面去了,我们刚刚就是拆了北边进来的。”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个人得意地笑,“我们爆破专业的,厉害吧?”
韩仪笑着拍拍他的肩,低声道:“谢了,三层是医生的集中点。”
没再回应何兆的道谢,韩仪带着三号和阿絮往北边去,却被三号一把拉住。三号面色不太好地问:“他说你就信?他是我们的敌人!要是北边有敌人的伏击我们就全完了。”
韩仪看他一眼说:“我相信他,他是我兄弟。”这话一出口好似醍醐灌顶,原来自己早已在潜意识中把他们归为自己的兄弟,那是在一点一滴的细节中交付的信任与亲近,渐渐溶于骨血。
三号盯着她冷冷一笑:“那又怎么样呢?我不相信他。我们现在是敌人!你却要为他随口说出的事情改变原定的方案去冒险,我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如果你只是觉得这是个演习而不值得你认真对待的话,那我也没法信任你。”
韩仪拍了拍一旁无措的阿絮,神色认真:“我做出这样的判断,不仅是因为我了解他的人品,同样也是基于现在的情势考虑。如果战场上出现了变数是不是更应该随机应变,现在后面的人也基本赶来了,我们冲出去容易陷入混战,只有被他们自行拆卸的地方在短时间内才最安全。再说,在战场上连自己的兄弟都没法信任的人更不值得你信任。”
说罢她拉起阿絮掩蔽着自己往北边去,三号也跟了上来,闷声说了句“我说不过你”便不再吭声了。阿絮抬头去看韩仪,韩仪就对她笑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双眼睛就忍不住想要对她笑笑让她安心,或许是真的成长了许多吧。韩仪想。
三人来到北边,果然看到墙上一段缺口,被刻意地遮挡在树枝下,三号纵身攀了上去,几下发力便翻过去了。韩仪蹲下来,对阿絮道:“你就踩着我的背上去吧,他会在那边接着你的。”
阿絮也知道时间拖不得,踏上韩仪的背一点点跨上墙头,坐在墙头上便往三号那边跳去,凭着经验准确无误地被三号接住。接着就看到自己的大包被扔了过来,一个人影紧接着过来。
“一号四号,北边墙有断口,安全状态,改变原计划。”韩仪在通讯频道收到了回复后不久四人就集合了。
一号看到阿絮时明显愣住了,小声问韩仪:“你们这是去哪找的小姑娘呢?看起来走不动路啊,可不能拖我们的后腿。”
韩仪看了眼阿絮,小姑娘一脸神游的表情,愈加降低了声音:“不过她医术高超,指挥系A组的常驻医师。”
阿絮其实是听到了的,往年不得已被分配到她的队伍都是颇有怨言,或许是看着太弱小,她也已经习惯了或怀疑或抱怨的声音,但是听到韩仪的解释后想笑又想哭。
易子霄他们接应的时候也有些发愣,那几人都跟一号似的心里嘀咕着怎么找了这么个小姑娘,而易子霄看到阿絮时眼睛里都是“玩弄人心、利用女孩子”等对韩仪赤裸裸的谴责。
韩仪无奈地低声跟他解释:“这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都是缘分啊缘分……”
缘分:怪我咯。
离开疗养院的范围后,几人围在一起休息,韩仪边吃着营养胶囊便对阿絮道:“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一号,单兵系,偏力量型;这是二号,就是易子霄,指挥系器械学;这是三号,机械系武器学,偏重重型武器;四号和五号是技术系地质学的,五号和我们暂时不在一起;六号是科研系植物学的;我是七号,指挥系战斗型。”
她从背包里拿出个通讯器戴上阿絮耳朵,温声道:“你是八号,医师。”
阿絮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到感受到自己在“集体”之中,浮光跃金,透过疏落的锯形叶片落在眼前这些人的面容上,即便陌生、并不和善,却有一种熨帖心脏的暖意。
韩仪看着小姑娘发愣的面容,有些想笑,温温软软的泡泡在心底咕咚咕咚小冒出来,让人不由得就想更温柔些。魔怔了魔怔了,韩仪对自己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