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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朱镜爬起,将她甩开,胡丽卿睡意正浓,突然失去了毛茸茸而温暖的抱抱,在梦里失落不已,紧紧抱着身上的锦被,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自己的长尾巴不经意间扫过她的小腿,那人就蹭了几下,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睡的可真是舒坦,也许是扈朱镜刚醒来,对她的大胆行为没有生气。
扈朱镜的脚步轻柔无声,从床上跳下,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她回头看一眼用锦被过程一团的胡丽卿,那团锦被把她全身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细巧的莲足,扈朱镜看她脚踝上的绳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本不想与她牵扯上的,两人本互不相识,更并非世仇,以扈朱镜的性子,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偏偏胡丽卿她……
罢了,把她困上百年,待她离去,就交代童子放了她吧,到时两人就不再有牵扯,就当是一场不太美妙的误会。
扈朱镜这样想着,一边变成人身,拿来放在床边的白衣套上。
胡丽卿把偷偷睁开的眼睛重新闭上,往温暖的被子里钻了一点,自言自语道:“大猫的屁股真翘啊,好看。”
扈朱镜走进庙中,站在佛像前静静伫立着,看了许久,她才把停在梁上的三只鸟儿叫醒。
三只鸟儿落在地上变成了三位童子,揉着惺忪睡眼,强撑起Jing神向扈朱镜鞠躬:“大人。”
鞠躬的时候,后面一位童子闭着眼睛一时站不稳往另外一边倒去,被另外一个人扶住。
他睁开眼睛惶恐地望向扈朱镜,生怕她责罚自己。
扈朱镜问他:“你们最近都好像很累的样子?是因为我给你们的功课太多沉重了吗?”
“不是!”三童子一起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扈朱镜问。
玉玦咬牙切齿说:“大人,要怪就怪只狐狸Jing,每天都变着花样折磨我们,让我们片刻不等松懈。”
“她想逃?”
“那倒不是,她没有逃的心思,反而是把这里当做了她自己的家,要我们几个做牛做马……”说着,玉玦可爱的小脸盘上露出了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恨意。
扈朱镜喝道:“玉玦,修行之人莫动杀意,你想毁掉自己的功业吗?”
“小的知错。谢谢大人提醒。”玉玦惭愧地低下头。
另外两位童子苦着脸说:“大人,为什么要把狐狸Jing关在我们这里,还要我们伺候她,不能怠慢她。可是她是十恶不赦的坏妖Jing啊,不但吃人心,杀人灭口,还想吃了我们……”
“对啊,她每天冲着我们笑,我们都好怕。”
扈朱镜说:“她没有造过孽,也不会吃了你们,你们无须担心。”
胡丽卿喜欢恶作剧的性子始终没有改变,把人吓坏后使得别人害怕她,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其实,这道理就跟扈朱镜摆出一副凶恶姿态来威慑别人一样,都有她自己的目的。扈朱镜要的是作为虎族的震慑力,使人恐惧,让他人对她忌惮三分,而胡丽卿只是纯粹的好玩,看着别人怕自己,便觉得好玩。
扈朱镜相信胡丽卿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偏偏别人看不透她,便误解了她,而胡丽卿也不解释,反而是抱着好玩的心态一径误解下去。
小童子还是不信。
扈朱镜也不再多解释,抬头看一眼雕像上的人,便低下头,不再多看。
养在水中的莲花只剩下一朵,已经全然开放,一片莲瓣轻轻掉落,落在神案上。
扈朱镜忽然说道:“转眼要到立秋了。”
“是啊。大人,这是今年最后一朵莲花。”童子回道。
“待菊花开后去山崖后摘几朵来。”扈朱镜日日夜夜不忘的就是在此处为她献上鲜花素果,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童子已经习惯了扈朱镜日复一日的交代,应了下来。
扈朱镜离开后,胡丽卿睡到中午才起来。
填报肚子的是粥与腌菜,一碗装白粥,再是一个小碟装了腌菜,简简单单算是早点。
“就算没有rou也至少来一碗红烧竹笋。”胡丽卿对饮食有要求。
偏偏伺候她的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虐待了她的胃。
什么红烧竹笋什么红烧rou什么东坡rou醋烧鸡盐水鸡……都没有。
“我被你家主人请到这里以后整整瘦了一圈,这算不算是虐待?”胡丽卿对玉玦说。
玉玦扭头,干脆不看她,嘴巴里嘀咕着:“什么请来,分明是把你关起来。”
“我看你是越来越肥了,小胳膊小腿白嫩嫩,在火烧烤一下一定很好吃。”胡丽卿露齿微笑,眼冒光芒。
玉玦后退一步,防备着她突然扑上来。
胡丽卿的眼睛闪过绿光,粉舌舔着手指,像是对白嫩的童子垂涎三尺。
“像你这样的小孩,要烤了吃才有味道,先是喂你人参鹿茸等补品,把你补的肥嫩有rou,然后将你洗净,放在架子上,底下用木炭点燃大火,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