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为了宗族付出一切。你的未来如何,取决于你自己的行动。”
空诸微笑,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族长的意思是,我现在有为宗族付出些什么的机会吗?”
族长的眉头不易察觉的浅浅皱起,空诸此时的反映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族中的处境,虽并不在意,却也能料到她心底必然是很委屈的。特别还是在受到这次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后,各种情绪也都该出来了。
他预料到她可能会愤怒,会哭诉。他此番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处境。却没想到似乎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准备好的说辞也都全咽下肚里了。
她才十六岁啊,不过还只是个孩子,却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有着这样深沉的心机,就连族长这般的人物,看着她时,心底都不由得泛上了一层浅浅的寒意。
若不是那人非铁了心的要她……这样危险的人物,他绝对要将她扼杀在摇篮里。
他道:“空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想必那些事情她也告诉你了,今天宗族大会上我会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宣布这件事情。既然我读心一脉留不下你,以后该如何,你好自为之吧。好好的听从那人的命令,她自会教你该如何做。”
这番半威胁半警告的话空诸自然不会放在心里,选择性略过一些不重要的,她不解的道:“她的身份很贵重?”
若时桑只是一个普通的卜卦一脉族人的话,怎么会至于让族长这般重视。
族长的脸上略微有了些波动,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预言师一族,千年以来天赋第一人!”
空诸神色也有些动容,他说的是预言师一族,自然包括三大分支所有人,除去灭绝的占星一脉外,剩下的两族嫡系,千年来惊才绝艳者也不在少数。然而就是这些天才的影响下,族长仍是给出了千年来天赋第一的称号,这明显表明虽然此时,时桑的实力可能算不做顶尖,但是毫无疑问的,所有人都肯定了她未来的成长高度。
“好好收拾收拾,跟我前去参加宗族大会。”
族长离开,自然有人带空诸前去洗漱换装。只是一番收拾下来,看到族长让人为她准备的衣服时,空诸不由得微微蹙眉。
族规森严,族典之上,族人什么身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明确的明文规定。族长银袍,长老黑袍,十大执法银剑灰袍,护族武士及嫡系族人紫袍,旁系及附属宗族白袍。千年以来。无人胆敢逾越。也从未有过例外。
然而此时,摆在她面前的这一套衣服,却是鲜艳如血的红袍。
在读心一脉,这样的颜色近乎禁忌。谁都忘记不了这些年嫡系发生的桩桩惨案。
血色红衣,寓意不详。
空诸的目光在其上逡巡了片刻,很熟悉的材质,是族内惯常用来制作礼服的布料。除了那一身异于常人的血红,模样款式,跟其他族人一模一样。
她实在是懒得去猜那个老狐狸的想法,想必也猜不到什么。只是心底心底隐隐有了些揣测,却并不鲜明。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迅速换完衣服,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举办大会的地点。
庞大的广场一层层逐渐往上递增,呈现出阶梯状。倘若从天空上方看,便能够看到,由这半圆形的广场,围成一个标准的半圆锥形。圆锥的中心最尖锐的那点,正由一根直径十米的通天柱镇守,站在其下,遥遥往上望去。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尽头,当真如通天一般。以这根通天柱为分界线,左侧是连绵的台阶,无尽的房屋。右侧是云雾飘渺的断崖,断崖边缘光滑如镜,仿佛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利索的劈成两半。这里是整个寒川之巅的最高点。
此时,族人基本都已经到齐,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围着坐下。最外围、也是最低的台阶上,毫无疑问是族中地位最低下的附庸,接着是旁系,然后是嫡系,护族武士,执法队,十大长老。各种颜色泾渭分明。众星拱月般,拱卫着最上方通天柱下静坐的老者。
没有人说话,仿佛他们都是哑巴般。这里明明坐了上千族人,却压抑的没有一丝动静。空诸的闯入无疑是打破了这种平静。上千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各种各样的情绪波动。疑惑,愤怒,不解,憎恶。显然是不明白她这个今天就要被行刑的宗族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下。
最上方的族长慢慢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的道:“上来吧。”
底下一片哗然,这次就连上方的长老们都微微皱眉,向她看来。护卫悄悄退开,以他的身份,根本不足以站在空诸的身旁。
面对这众多目光,空诸脸色平静无波,她抬步,跨上了第一层阶梯。
这里坐着的,是身穿白袍的宗族附庸和旁系。
第十层,那些压抑不住怒火,狠狠瞪着她的,是那些曾经连看她一眼都不屑的嫡系。
再往上,眼神异样的,是族内手握实权的护族武士和执法。
渐渐的,连十大